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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大哥用餐。”唐鹤涵开腔，随后加了一句，“坐到旁边的位置。”紧跟着衣服里的手也抽了出来。
水翎羽立刻从他大腿上站起身，在旁边的位置坐下。
她都不敢开口说外面还有黑守襄在等着她回去用餐，权衡之下，她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唐鹤涵的身旁。
想着，黑守襄找不到她应该就自己吃了吧！
就在她如此认为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来电铃声。
水翎羽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时，脸色微乱。
“接。”唐鹤涵开口。
水翎羽只好接通了。
那边黑守襄的声音传过来：“在哪里？”
“我……我有事先走了。”
“出了什么事？”
“我挂了。”不等对方回应，水翎羽就挂了电话。
随后，水翎羽就陪着唐鹤涵用餐，那氛围自然是不必要说的，压抑感笼罩在周身。
不过就算压抑，有的话水翎羽还是想说的，那关乎到星辰公司——
水翎羽迟疑了许久，才问出来：“大哥……你现在是万博传媒的总裁么？”
“有问题？”
“为什么大哥会买下万博传媒？”水翎羽是忍着内心的不安问的。
“羽觉得为什么？”唐鹤涵似乎并不介意水翎羽太过冒然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水翎羽都不敢往那方面想，或许……或许是她想多了，那不过是一个巧合。
“羽是不是觉得星辰公司的事和大哥有关？”
水翎羽没有说话，她想说不是，可心里明明是那样担忧的，只能左右摇摆地愣在那里。
“羽想得没有错，是大哥做的。那个贱女人，羽觉得大哥会放过？”唐鹤涵直接就承认了。
如果说水翎羽的心里还有一点点不确定的因素，那么那唯一的因素也被唐鹤涵给扼杀掉了，甚至之前两人之间的平静就像一片镜子，在眼前就碎裂开来，每一粒碎片都扎向了她。
所有的风平浪静都是假象……
唐鹤涵从来都不会那么好说话……
水翎羽脸色发白地僵在那里。
“大哥可以放羽自由，但是其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那低沉冰冷的声音一下下地砸在水翎羽的心口上，慌乱急切地开口：“大哥不要这样，放过我妈妈吧？她已经离开唐家了。”
“羽只需要好好享受自己的自由，就可以了。”唐鹤涵的黑眸鹰隼般的凝视。
水翎羽握在手上的餐具颤抖地放在桌面，眼底噙着泪水，跟着身体发颤。
不，不，这不是自由，而是更可怕的禁锢，自由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或许只是将身体的自由扩大了范围，而不是真正的放任。
她僵着身体站起，脚步往后微微趔趄，稳着内心的极度惶遽，说：“大哥，今天是意外，我和黑守襄只是在一起吃饭，什么都没有，我们……”
“大哥说了，羽可以选择和任何人在一起。”唐鹤涵面无心绪地看着受到打击摇摇欲坠的水翎羽，眼眸冷冽。
那话说得就好像真的是毫不在意，是给了水翎羽绝对的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