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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将士不畏生死、奋勇杀敌的结果,亦得益于这几年在幽云之地乃至契丹各个州县布置眼线、全力收集情报的安排。此番若能顺利掌控幽云,咱们兄弟既要奖励冲杀在一线的将士,也要奖励默默工作在隐蔽战线的那些无名英雄们。”
徐绍安也附和道:“两位哥哥说的没错,情报战的重要性不亚于疆场厮杀,有很多时候,一条关键性的重要情报抵得上数万大军的威力。今天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前世看的一部有关北京和平解放的电影,那里面就曾有这样的情节:北平城里傅作义前一天晚上说了哪些话、做了哪些事、甚至是有什么情绪、心情如何,第二天西柏坡那边就能得到非常详尽的报告。情报工作做到如此地步,傅作义想不拱手让出北平城都难。
如今咱们的情报工作虽然还做不到头天晚上柴荣说的话,第二天一早就被放到咱们的案头之上,可考虑到咱们的情报人员没有无线电可用,能做到一天之内将柴荣与后周众臣的动态传递过来,也是相当难能可贵了。说句不太谦虚的话,情报工作做到咱们这个程度,再加上咱们麾下武装在之前取得的那些辉煌战果,他柴荣不把幽云十六州拱手让给咱们兄弟,那可就真没天理了。”
“若真是那样,我这个无神论者只怕要怀疑他柴荣是不是真的是天命所归、受命于天了。”张维信开玩笑的说道。
听了张维信这句玩笑话,兄弟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罢,王崤峻把手一摆,说道:“狗屁的天命所归、受命于天,不过是那些想当皇帝的人用来愚弄无知百姓的托辞罢了。若说天命,那咱们能够穿越千年时空来到这个时代,又做出了如此轰轰烈烈、将历史改得面目全非的事情,岂不也可以说是上天有意让咱们横空出世,拯救这个时代饱受乱世摧残的百姓以及他们的子孙,让他们不至于在将来遭受更多苦难、更多屈辱,让中华民族不会经历异族那野蛮落后的统治,从而能够永远屹立于世界的东方、永远为其他民族所崇拜和景仰。”
说到这儿,王崤峻拍案而起,表情坚毅、双眸之中精光闪现。如果说在此前的准全体会议上,他还是囿于团队的制度,勉强接受了大家要求他来担任这个所谓“幽云节度使”的大会决议的话,那么对前世中华大地为两个野蛮落后民族统治时所遭受的苦难、特别是十七世纪之后近三百年炎黄子孙所经历的那段最黑暗、最屈辱历史的悲愤,令他胸中油然而生一股责任感,一股一定要改变历史、绝不让前世的那段历史在这个时空重演的责任感。
这种责任感使得原本很有城府、办事讲求稳妥的王崤峻也难得的激动了一回,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一字一顿的说道:“为了汉人百姓,为了咱们的子孙后代,这幽云十六州咱们是要定了。他柴荣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五哥说的对,幽云十六州是咱们打下来的,他柴荣想要走门儿都没有。他要是敢跟咱们来硬的,那咱们就打他娘的。”徐绍安也略显激动的说道。
眼见王、徐二人情绪突变,大有一不做、二不休,誓将柴荣和后周军一巴掌拍倒在地的气势,张维信连忙出来给二人降温,宽解道:“五哥所言极是,兄弟也常有此想。只是,俗话说得好,‘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人不能指望着一口就吃成个胖子。如今咱们的首要任务是继续发展、壮大实力,绝不能急于求成。在咱们有能力收拾旧山河之前,实不宜使中原地区再陷入无秩序的军阀混战之中去。
况且,按照马平安信中所讲,后周朝廷的大部分文臣武将似乎更倾向于将幽云十六州交予咱们兄弟。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踏踏实实的坐等对方将十六州之地双手奉上,为什么非要再起干戈,令原本开始安定下来的幽云百姓再次经历恐慌与不安呢?毕竟现在对咱们兄弟来说,民心远比一个节度使的官衔重要得多。只要民心在,咱们便是幽云十六州的无冕之王,任谁也休想将这块地方从咱们手里夺走;失去了民心,就算柴荣封咱们位个幽州王,到头来也会为幽云百姓所唾弃,从而无立锥之地。”
张维信的一番话令王崤峻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连忙说道:“七弟说的不错,是为兄心情浮躁了。”
说到这儿,王崤峻顿了顿,略一思忖,接着对张维信说道:“不过,老七你说到民心,却让为兄有了一个想法。想那柴荣及其手下大部分文臣武将虽然比较倾向于将幽云十六州交予咱们兄弟,但说到底将幽云十六州交到咱们这群只有契丹和后周两国朝廷授予的闲散官职,从未在幽云之地和朝堂之上担任过任何实际职务的家伙手中,这样的决定多少都会令后周朝廷和柴荣的脸上有些不好看。既然如此,那咱们何不帮帮他们的忙,给他们找一个台阶下,让他们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借口来为自己让出幽云十六州做辩解。”
“五哥打算怎么帮柴荣和后周朝廷这个忙?”张维信很感兴趣的问道。
“咱们给他上份‘万民折’、给柴荣和他的朝廷一个‘顺天应民、善解民意’的大义名分。”王崤峻解释道,“如此一来,但凡有什么人对后周朝廷的这个决定有任何质疑,都会被对方一句‘民心所向’给堵住嘴。”
“这个办法好虽好,只是柴荣三天后就要与咱们见面,短短两天时间咱们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百姓来签名画押呀?”徐绍安在赞同的同时也表示了自己的顾虑。
“这个却并不难。”张维信说道,“如今幽州城在咱们的掌控之下,原来的那些官员全都为咱们兄弟马首是瞻,让他们为咱们兄弟写一道言辞恳切、感情真挚的‘万民折’想来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说让百姓签名的问题,一来,所谓‘万民折’不过是个比喻、是个概称,并不真是要有一万个百姓签名才行。二来,以咱们现在的能量,发动人手在幽州城内动员百姓往‘万民折’上签名画押,在两天之内征集到万人参与此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儿,张维信转向王崤峻,建议道:“依小弟看,这件事就交给此前一直在协助小弟管理幽州城的钟联络使和您的岳父韩推官去做比较妥当。一来,他们二人与幽州官员关系熟络,办起事来要比咱们直接找那些官员方便许多。二来,他们又与咱们兄弟是亲家,办这种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肯定会尽心竭力,力争办得最好。”
王崤峻闻言点点头,说道:“如此,就按老七你说的办。钟联络使那边你去知会他一声,至于韩推官那边,还是为兄我亲自走一趟为好。毕竟,就算没有写‘万民折’这件事,为兄这个女婿既然到了幽州城,无论如何也是要去老丈人家拜访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