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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侍天进了假山,凤如画拽着他的衣袖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刚进入假山,石门“轰隆”一声又关上了,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凤如画吓的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云侍天拿出火折子,暗道里燃起徐徐光亮,暗道宽大约一米,两边的石壁光秃秃的。
云侍天呢喃道:“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能在自家的后花院挖暗道,想必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凤如画素来怕黑,又是在暗道里,生怕有什么机关暗箭,紧抱着他的胳膊,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往洞里的深处走去。
这个暗道并不深,绕过一个拐角便到了尾,石壁上燃着油灯,亮如白昼,云侍天吹灭火折子。
洞里摆着一张石床,床上睡着一名头发披散的男子,他背对着他们,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
在这不见天日,阴寒的山洞里,显得尤为的突兀。
凤如画小声道:“他是谁啊?”
云侍天摇了摇头,能被豫王藏在这种地方的人,他也想知道是谁。
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平躺着睡下,云侍天移步上前,凤如画抱着他的胳膊,怯意的藏在他的身后。
待走近,她探出脑袋看向石床上的人,震惊的半张着小嘴,云侍天亦是一脸的吃惊。
床上的人是已经死了一个多月的丞相孟忱!
孟忱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睛瞪大如铜铃,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数十载,脸庞只剩下皮包骨,额上和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凤如画惊吓的躲在云侍天的身后,云侍天对孟忱冷声道:“孟忱,没想到你还活着。”
孟忱听到他的声音,偏头看了一眼,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从床上蹦起,翻身下了石床,躲在石床的另一边,惊恐万状的瞅着他们两人。
他浑浊的眼睛黯淡无神,嘴里呢喃着:“你们是坏人……坏人……”
刚才锦被盖着他的手脚,云侍天和凤如画这时才看见,孟忱的左手拴着铁链,铁链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这明显是限制孟忱的自由,怕他逃脱。
云侍天冷哼,唇角浮起一抹讥诮嘲弄:“孟忱,身为丞相不对皇上尽忠,居心叵测与豫王谋害皇上,他保你不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像狗一样栓在这里,还陪上了孟家上下老小。”
孟忱像个小孩子一样胆怯的瞅着他们,随后看到石桌上摆放的饭菜,兴冲冲的跑过去,连筷子也不要,直接用手抓着饭菜往嘴里塞,凌乱披散的头发活像一个疯子。
凤如画错愕:“他这是……疯了?”
云侍天默不作声,右手手掌一翻,一股劲力将孟忱震飞出去,他只用了三成的内力,孟忱撞在石壁上滚落在地上,并没有受伤。
那些饭菜也被打翻在地,孟忱爬过去将落在地上的饭菜抓起一口口吃进嘴里,吃的颇为享受,还傻呵呵的笑着。
刚才云侍天那一掌只是试探,见此,他确定孟忱是真的疯了。
既然人已经疯了,豫王还留着他做什么?
为什么还要找郎中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