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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黑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武凌墨头突然有些疼。
“你没事吧？头很疼吗？”方绯胭担心地问道。
她走到武凌墨的后面帮他动作轻柔地揉着他的太阳穴。
试图帮他缓解一下。
“无事，”武凌墨用力地晃了一下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声音低沉：“我也许以前真的跟他交手过，但我一点都不记得，我到底是谁？”
头脑一阵剧烈地阵痛，武凌墨额头上都沁出了大量的汗珠：“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他即便很痛苦却仍旧压抑着，除了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方绯胭学过一些与医术有关的治头疼的按摩手法。
可完全一点用都没有。
武凌墨越来越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如湖。
凌厉如刀子一般的神色很是吓人。
方绯胭手中只有毒药，她在进祁国皇宫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祁皇的人给收走了，还没来得及炼制止疼药。
她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翻到，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
“武凌墨……”方绯胭伸手抱住了他，“你究竟怎么了？我怎么才能帮你？”
“阿胭……”武凌墨声音沙哑地喊了方绯胭一声。
方绯胭连忙应道：“我在呢，我在这里啊！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帮你？”
她能用的方法都试过了，都不能帮他解决头疼之苦。
也只能就这么抱着他，陪着他。
“阿胭……”武凌墨推开方绯胭，“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的头疼得放佛有万千蚂蚁在啃噬。
让他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
但他担心方绯胭的安危。
若是一直僵持下去，祁焕不知道何时就能从他的阵法之中走出。
因祁焕熟悉他曾经相似的阵法，也许比他预料地出来地还要早。
方绯胭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目前这种情况也很难应付祁焕。
只能方绯胭先离开，他能挡多长时间就挡多长的时间。
“我不走！”方绯胭摇头，神色却十分地坚定，“我怎么可以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而抛弃你呢？我方绯胭是那种卑鄙的小人吗？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别想留下我一个人。”
以前都是武凌墨站在她的前面，为她做尽一切。
现在该轮到她来为他做些什么事了。
“阿胭，听话，只有你安全我才能放心地对付祁焕……”武凌墨听到方绯胭这话他心中很是欣慰，但他更想方绯胭能够安然地离开。
“不用再说废话了，我全都不听，你现在这个样子连站都是问题，还对付祁焕呢，”方绯胭声音冷冷地打断她，语气中能听得出来她很生气，“你若是再让我走，我回到京城之后就嫁给武乐轩，反正他对我余情未了。”
她这当然是气话。
就算没有武凌墨，她也不会再跟武乐轩再续前缘了。
她只是想气一气武凌墨。
谁让他说什么离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