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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长丰皱了皱眉,感觉很棘手。按照计划,动身的日子就在琼林宴之后,也就是说,就这两天功夫了,可摄政王如今的状况,能出发吗?
“简直胡闹,摄政王还病着,如何能去西秦?”杜太师却没有他的顾忌,直接把话说出了口。
“若不能,本妃便自己去,断不会弱了东华的威风!”秦绾一扬眉,毫不示弱地说道。
“你你你……你一个女子……”杜太师被气了个倒仰。
“本妃当日在殿前演武胜了西秦战神夏泽天,太上皇也多有赞赏,从未觉得本妃是女子而不该上场!”秦绾打断道,“还是说,杜太师连太上皇的旨意都要怀疑?”
“老臣不敢。”杜太师吓了一跳,满脸涨红地分辩。
“不敢就好!”秦绾毫不客气地回道,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准备给人留。
原本还有几个准备了奏折的官员见状,掂量了一下,还是缩了回去。
摄政王出了事,王妃今天显然心情不好,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这会儿还是别出去触霉头了吧,反正自己的事……也不是很急,回头把折子递到御书房就是了。
“退朝!”眼见没人站出来了,内侍总管高喊道。
话音未落,秦绾已然起身,径直穿越大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就像是她是特地抽空来参加一场朝会似的。
“秦侯爷,您看这?”闵行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了秦建云身边。
虽然江相看起来更得摄政王信任,可江相的性子太难接近了,何况王妃终究是姓秦的。
“按照王妃的吩咐,把尸体送过去就是了,啰嗦什么。”秦建云把手拢在袖子里,目不斜视地往外走,一边说道。
“可是王妃不会怪罪吧?”闵行远一脸苦相。
宇文雄这么重要的犯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得不明不白的,而且听王妃的语气,似乎还和摄政王的事脱不了干系,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没那闲工夫。”秦建云淡然道。
于是闵行远的脸色更苦了。
王妃不怪罪他是好事,可王妃不怪罪他的原因竟然是没空——他该高兴吗?
“少说话,多做事,牢里可还有一个呢。”秦建云又提醒了一句,施施然走了。
安国候现在的日子过得可很轻松,虽说他在太上皇时期也手握重权,这会儿也不可能再多多少权势,可他身为摄政王的岳父,却不用像是伺候太上皇那样伴君如伴虎的小心翼翼了。朝臣们更是只有巴结的份,更没人敢使绊子的。
而安国侯府里,老娘安分了,秦珠也不闹腾了安心备嫁,大长公主把家管得井井有条,除了儿媳妇看着糟心之外,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闵行远没有再追上去,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阵,一提袍角,匆匆忙忙往刑部跑。
宇文雄已经死了,不管是为什么死的,但是……还有一个宇文靖活着呢,决不能让宇文靖再死得不明不白了!
而秦绾匆忙回到摄政王府,就见迎出来的荆蓝一脸喜色,顿时道:“王爷醒了?”
“还没有。”荆蓝摇了摇头,但看见她失望的神色,赶紧又道,“王妃,孟公子回来了。”
“孟寒回来了?”秦绾一愣,随即大喜。
苏青崖说了是巫蛊之术,那么,孟寒肯定是有办法的!
“太好了!”跟着秦绾进宫的秦姝也一声欢呼。
秦绾几乎是用上了轻功回到主院,果然见到孟寒依旧是一身青灰色的袍子,散着一头白发,正坐在窗下沉思。
“怎么样!”秦绾直接冲到了床前,来不及关心他在嘉平关查到了什么消息,匆忙便问道。
李暄依旧是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呼吸平稳,脸上还带着甜睡的红晕。
“是蛊,但蛊虫不在他体内。”孟寒答道。
“不在体内,也可以起作用的吗?”秦绾怔怔地道。
“当然可以,蛊虫可是活物,何况……”孟寒迟疑了一下才道,“苏青崖说的没错,确实有巫术的迹象,而蛊,应该就是巫术的媒介,要想解蛊,必须先找到媒介。”
“宇文雄藏起来的那块玉!”秦绾咬牙切齿道,“你能分辨出来吗?”
“我没学过巫术,只能试试。”孟寒答道。
“去拿来。”秦绾吩咐道。
昨天执剑就按照记录,将进宫的进士身上所有和“玉”相关的东西都拿回来了,虽然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可也没人敢不给,零零碎碎足足装了半箱子被执剑搬了过来。
毕竟,真正穷得吃不上饭的书生还是少数,能安心读书考试而不为生计发愁的,家中多半也是小有资财,又是琼林宴上,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也带了一两件玉佩玉冠什么的。
“都出去……不,拿上这些跟我出去。”孟寒说到一半就改了口,脸色凝重,“能作为巫术媒介的蛊虫,大多凶残无比,找个空旷的地方比较好。”
“去演武场。”秦绾断然道。
顿时,除了一直在照顾李暄的荆蓝之外,执剑搬着箱子,秦姝提着药箱,连着秦绾和苏青崖,一行人迅速往演武场转移。
秦绾一手紧紧按着胸口,脸色一片阴沉。
从执剑把箱子搬进来开始,轮回蛊就从未如此躁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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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正常更新时间了,明天开始字数也会慢慢拉回去的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