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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
我摇了摇头，“现在通信那么发达，村村通电话，打你们的手机都是无法接通，肯定猫在山沟里喽。”
“有点道理。”晓波苦笑。
我打量着他们，“肥帅似乎瘦了一些，晓波更黑更结实了。”
“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如果不是接到栋哥你的消息，我可能要在山里捱到过年，到时就真正减肥成功了。”肥帅感叹道。
晓波也说，“可不是嘛，山里没水没电，蚊子又多，满山的兔子野鸡都被我们抓来吃了，跟疯狂原始人差不多。”
我哈哈大笑，挥手让老板上烤串，烤鱼和冰啤。
好久没吃这些东西，感觉味道还不赖。
肥帅和晓波狼吞虎咽，一百串烤肥牛，烤羊肉什么的，居然飞快的被他们扫荡干净。
我点了根烟，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你们吃了大苦头。其实这样也好，经过磨难，人才会成长得更快。”
“不，我不要磨难，我要跟在栋哥你身边大鱼大肉。”肥帅眼里满含泪水。
我呵呵道，“你们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青云堂风波不断，浩南哥也进去了，”肥帅叹息道，“有个叫做‘阿蛇’的靓仔，现在代替浩南哥管事。我和晓波不是他的人，被边缘化是肯定的。”
晓波也摇头叹息，“社团不好混啊，水比社会上还要深。”
我摆了摆手，“没事，我罩你们就行。别的不敢说，跟着我混，至少有个小康生活。”
“谢栋哥！栋哥你就收了我吧。”肥帅擦了擦油汪汪的双手，跑过来想抱住我。
“滚蛋！”我给了他一脚，“说了多少次，劳资不搞基。”
晓波给逗乐了，拿起啤酒朝肥帅淋过去。
吃完宵夜，我们都喝大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领着他俩，到了“大浪淘沙”。
这里可是我的主场，消费全免。
换了浴巾，我们去蒸桑拿。
雾气氲氤里，大家汗出如浆，感觉轻松多了。
“这才是人的生活嘛，尼玛，在山里的日子，比坐牢还惨。”肥帅感叹着，眼泪又下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你太没用，我还流落到荒岛上呢，要什么没什么，随时担心会送命。”
“哥，讲一讲你的荒岛生涯吧，上了几个土著妹子？”肥帅揉了揉眼睛，又恢复了精神。
“上面没土著，倒是有些凶险的东西。”我慢慢打开话匣子。
反正肥帅和晓波，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没什么好瞒他们的。
能讲的故事，基本都讲了。
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全都不敢相信。
“还是栋哥牛逼，九死一生都闯过来了，我忍饥挨饿，喂点蚊子似乎也没啥。”肥帅说道。
“我去！巨蟒，海盗，这都是要命的东西！”晓波连连咋舌，“看来，我也得抓紧练功了，实力不提升上去，腰杆都不硬啊。”
我笑道，“对，实力才是根本。没有点实力，走到哪里，人家都不会拿正眼来瞧你。”
“我也要练功。”肥帅挠了挠头，“在山里呆了几个月，我连怎么站桩都忘了，栋哥你有空再教我喽。”
“行，从今天起，你们就去俱乐部住着，吃住不用愁，我随时过去指点你们练功。”我说。
也就在这时。
桑拿室的门口，突然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双臂纹满刺青，身材略显干瘦的青年。他胸前的链子上，有一条银环蛇的徽记。此人的五官虽然英俊，眼神却十分不善。被他瞧上一眼，就象被毒蛇盯住，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蛇哥！”肥帅和晓波都坐不住了，连忙招呼道。
听他们这么喊，我顿时明白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暂时接管青云堂的“阿蛇”。
他选在此时出现，绝不是巧合。
“栋少！久仰了！”阿蛇满脸堆笑，上来想跟我握手。
看在浩南哥的面子上，我礼节性的跟他握了两下。
“阿蛇，有事吗？”我淡定的问。
以我的江湖地位，我这样跟他说话完全没问题。
只是肥帅和晓波地位低，只有在旁边站着干瞪眼的份。
阿蛇皮笑肉不笑，“没事，只是听闻栋少回归，想过来亲近一下。我让人带了一份礼物，就放在外面，还请栋少笑纳。”
“阿蛇你太客气了。”我呵呵道。
阿蛇继续说，“我那侄子侄女，在栋少那边还好吧？”
我皱了皱眉，心中一动，“你说的是樊鹏和樊云？他们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用你们操心。”
阿蛇既然能接管青云堂，想必也是浩南哥的心腹之一，他这么称呼两个小家伙，倒也挺正常。
王家山庄，有人照顾这两个小孩，他们年纪都接近十岁，不需要整天有人跟着，保障安全就可以了。
“那我就放心了。”阿蛇又笑了笑，“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件事情。”
“行，你问吧。”我不动声色。
阿蛇看了看肥帅和晓波，大概是想驱赶他俩走。
不过，我没有表示，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阿蛇斟酌道，“我想问一问，栋少对目前龙城的江湖格局怎么看？”
我摊了摊手，“你懂的，我不想涉及社团的事，最近三大社团明争暗斗，我有所耳闻，但是知道的不算多。”
“那好，我想问的是，在这场混战中，栋少的立场站在哪一方？”阿蛇说。
闻言，我沉默了。
东升社，青云堂，四海会，都和我有关系。
甚至于，三大社团之间短暂的和平时期，也是因为我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上官蓝茜投靠了海外神秘人物，站在我的对立面，我肯定不会倾向于她。
但是，我也不会帮四海会。金家的野心，并不比上官蓝茜小，这个家族甚至有心想一统省城的各大社团。
相对来说，青云堂就显得比较弱小，是最可能率先被吞并的一方。
如果要帮的话，我只会帮浩南哥，而不是他的社团。
当然，这些想法我没必要对外人说，尤其是这个突然冒出头的阿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