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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二人,在那马身轻轻一拍,瞬间,那马便得了指令,乖乖的向这宁可馨的方向狂奔而来,那每一步,在宁可馨看来,都好似是讽刺一样!
她们俩不是生活在乡野吗?这表现出来的样子怎么会比她想象中的差这么多!
“你没告诉我你会骑马?!”宁可馨盯着宁明月,不高兴的问道。
她从小就喜欢骑马,甚至还经常练习,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技术,可宁明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驾驭她这马场里头最烈那一只!
还有这时青墨也是,简直就是故意来让她难看的!
宁明月眉头一跳,那一头短发、白色衬衫干净干练,微敞的领口、卷起的袖子,带着几分中性却也带着些性感英气,那气质独特,更是让人心中一动,甚至在这马场上,明明就是她的天下,肆意纵横。
“可我也没说过自己不会啊?”宁明月笑道。
她那帮兄弟要是知道她现在这么幼稚的调侃这种没有一点气质的小女人,怕是要笑死她不可!
不过这种滋味倒是不错,怪不得青墨以前这么爱干一样的事儿。
宁明月朝着时青墨挤眉弄眼一阵,却是对这宁可馨不管不顾,二人直接在这马场狂奔一番!
时青墨可从不是个好人,玩的尽兴时,却是嘴角一勾,手中似有什么冲着那宁可馨身下的马打了过去!只见瞬间,却见那马突然之间嚎叫了一声,看上去有些不安,前蹄躁动,那马头更是胡乱挣扎了一会儿,竟是也不顾着背上的主人突然发起飙来。
只见,马场上一阵灰尘四起,宁可馨突然大惊失色,不停的拽着缰绳欲图控制那枣红马,然而却没有半点作用。
甚至她的安抚反倒让那马更加的躁动,竟是在场上毫无目标的狂奔起来。
宁可馨这一次可是花容失色,这马是她养大的,向来最听她的话,甚至从来没有一次忤逆,更没有一次将她摔下马的情况发生,可现在竟然也突然发狂!
她马术虽好,可也没遇到过这样危险的场面!
“啊……停下来啊!救我!你……给我停下来……来……”声音都颤颤着,有些好笑。
时青墨更是半眯着眼笑了笑,仰着身子半躺在马背上,身下的黑马乖巧的很,显然就是两个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今日,这马场安静的很,根本没有佣人踏足此地,这都是宁可馨原本的安排,却没想到最终这安排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过了十几分钟,那叫喊声却成了呕吐声,不停的颠簸,显然已经坚持到了极致。
如此时青墨这才算完,又是一个暗劲打在马身,这才见那红马慢慢镇定,从狂奔到漫步,最后才幽幽停下。
而这时,这宁可馨再也承受不住,直接从马背上倒了下来。
今日,原本宁可馨装着一声粉红色的骑马装,可爱的很,那头顶更是扎着一个发包,带着发饰,整个人精神而干净。
然而现在,却瞧着这宁可性发丝凌乱,那发饰早已不知被甩去了哪里,那脸色惨白,纵横着自己的呕吐物,假睫毛都飞了一只,原本戴在脖颈的淡紫色珍珠项链如今更是散落在地上,无情的被踩进了泥土之中。
“宁小姐您也太拼了?这待客之道真是让我长了见识,你这是在用生命来告诉我你的人生是为了搞笑吗?”时青墨勾着唇嘲笑道。
周边,尘土飞扬,地上更是如此。
此刻这宁可馨更时感觉自己吞了一肚子的土,这辈子都没尝试过这么惊险的一幕!
片刻,宁可性有些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灰头土脸的样子十分可笑!
“不准笑!你不准笑!咳咳……”宁可馨这次的眼泪真是的很,膝盖更是传来一阵痛意,虽说带着护膝,却还觉得这双腿好似要断了一般!
时青墨那笑意反而更浓。
“宁小姐都摔成这样了,恐怕也没那个能耐玩别的了吧?”时青墨冷笑一声,又道:“就算是有,我们二人也不敢赔了,玩输了就哭鼻子,这么幼稚的行为万一传染怎么办?”
宁可馨气的发抖,再加上在这身上的痛,整个人更是濒临暴怒边缘,只有那强烈的自尊让她死死咬着牙,忍耐再忍耐!
她堂堂宁家正大光明的大小姐,能输给一个私生女!?
不可能!
这一次明明就是巧合,这两个人肯定是拿了什么好吃的诱惑那两匹马了,根本不能证明她们的马术比自己厉害!
还有她的枣红马也是,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刚刚一定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一时发狂!
宁可馨双目爆红,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二人,过了一会儿,却是扔了手里的马鞭,“你们给我等着!我换件衣服的!”
她宁可馨,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乡下来的人看笑话!
宁明月,就只配是她人生中的一个玩物,做玩具的,这辈子都别想骑在主人的头上!
想要取代她成为宁家的小姐?做梦去吧!
只见,这宁可馨气哼哼的离开,整个人一瘸一拐,那背影看上去凄凉的很,尤其是当她走到那些佣人的面前,更是将这宁家上下所有人吓了一跳,忙得不可开交。
而没过一会儿,却是有人前来请时青墨与宁明月二人去了另一处。
不过临行前,趁着所有人转身的瞬间,时青墨却是直接将那一白一黑两只马儿收进了空间。
这样的烈马,在宁家简直就是浪费!
而且以那宁可馨的性子,今儿这马太过乖巧导致她丢了人,回头没准会将怒意发到这马的身上,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品种。
……
没过多久,宁可馨竟是不怕死的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
只是这一次,为了显示她的骄傲,换上的确是一身更加的精致的装扮,身后跟着五六个佣人,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却偏偏将自己整的好似老佛爷一般,竟是还让身旁的佣人搀扶着,显然刚刚那一下摔的不轻。
甚至现在,还能瞧见那张脸微微有些浮肿,只不过是被妆容掩盖而已。
时青墨眉头一挑,对于自己找上门自虐的人,她向来不会客气,甚至乐于奉陪。
如今想想,若是没有这些人,她的人生倒是挺无聊的。
“明月姐!你敢和我比赛射击吗!”这一次,宁可馨这派头十足,底气更重,开口便道。
宁明月爽朗一笑,捋了捋袖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嘴里还吃着东西,好似个山大王,不过瞧了时青墨一眼,见她规矩坐着,这才想起来,此刻没有她那些兄弟在场,干咳了一声,冲着时青墨笑了笑,又将脚放了下来。
“比赛?干脆点,怎么比?”真是没长进,这么多年还这么爱攀比。
这小时候,她和自己比赛跑,却是找了个大狼狗代替,笑话她和畜生一样,当年这宁可馨也不过是四五岁年纪,那些话和那些行为,都是她那母亲与哥哥教的。
而如今,算是彻底交歪了。
此刻,她宁明月倒是觉得庆幸!
庆幸当年宁家将她赶出去,否则如今没准她早已被这宁家的瞩目养废了去,甚至更有可能成为这宁可馨身边的一条狗,不可能跟着师父学武功,不可能有一帮兄弟鞍前马后,更不可能有时青墨这个生死至交!
宁可馨的骄傲和她的那些讽刺的话,在她看来,不过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证明她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大小姐而已。
宁明月一开口,宁可馨想了想,瞥了那桌上的水果一眼,却是说道:“我们这次不在射击场比,找个空旷的地儿,比赛射水果,如果我赢了,明月姐你就头顶水果陪着我练一场!练到我满意为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