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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心里不停的叫嚣着:
陈可辛你去死吧!
陈可辛猛然转过了头,一双眼眸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是你对不对!”
她快速的扬起手掌,往沈姒绯娇美的面庞掌了上去。
然而。
她的手被沈姒绯迅速的抓住,沈姒绯的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抓着她的手,用力往后一折。
“啊!”
陈可辛只觉得一股锥心的疼痛,传入感官,令她不得不惨叫一声。
看着这样的陈可辛,沈姒绯只觉得畅快淋漓,她重重的将陈可辛往墙壁上一扔,随即压了上去!
她俯下身。
眼底冰凉如同冰川,她紧盯着她,另一只手抓住陈可辛想要挣扎着的手,重重的反扣在陈可辛的背后,然后,
用力一扭。
“啊——!”
剧烈的疼痛令陈可辛痛得又是一声惨呼,冷汗涔涔,整个后背全然湿透。
剧痛使得陈可辛流出了眼泪,她惊恐地望着将她禁锢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的沈姒绯,只觉得她就像是个恶魔一般可怕,她害怕的狂乱的踢着双腿挣扎。
“你个贱人,放开我!你这样对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用身体压住她的双腿,沈姒绯勾起唇角,眼神泛着幽幽的冷光,低声说:
“还不怕么,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让你死,我甚至恨不得让你尝尝看被凌迟的滋味,你们姐弟两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慢慢的讨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
陈可辛只想要挣脱这个禁锢,逃离这个恶魔。
“你以为攀上了林诗诗,我不知道么?”沈姒绯淡淡一笑,加重了扭住她手臂的力量,“趁我怀孕想要伤害我,你以为有那么容易么?陈可辛,若是闫旭知道,是你一直在背后捣乱,害的他和姚月雅不能在一起,而且你还设计让人去夺了姚月雅的清白,你说他会怎么看你?”
“你敢——”
又惊又怕,陈可辛疯狂地挣扎,尖声喊: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可以,但是你要先还了这笔账。”
沈姒绯扬起手,反手一掌,“啪——”重重打回在陈可辛那满是泪痕的面颊上,那里立时凸显出来一只鲜红色的掌痕。
欣赏似的看了那掌痕一眼,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说:
“抱歉,我现在又不想要放开你了,我想毁了你这张脸!”
“你——”
陈可辛愤恨又有些恐惧地瞪着她。
“砰——”
休息室的门被突然打开。
满脸泪痕的陈可辛慌忙转过头去,发现进来的人是闫旭,极度害怕的情况下,她把闫旭当成了是一根救命稻草,近乎崩溃的朝闫旭哭喊道:
“旭!帮我!这个女人她是个变态——!”
推开房门的闫旭,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宛如王室中的王子一般,高贵优雅。
然而。
此时的他愤怒僵硬地站在那里,他嘴唇煞白,深黯的眼底似乎有痛苦的火焰在燃烧,站在那里,他就像一座孤独的冰雕,寒冷彻骨,紧抿的嘴唇却透出无比的怒意。
看着这样的闫旭,陈可辛心下一震。
他都听到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可辛想要奋力的挣脱开沈姒绯,却发现沈姒绯很自主的就放开了手,带着冰冷蚀骨的笑容,眼底是恨意,好似要将她凌迟一般的恨意!
陈可辛来不及想太多,她踉跄着脚步,颤抖的向闫旭冲去,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西服,就像是个受惊的小鸟,满脸的泪痕抬头望向他,那张原本娇美的脸庞,此时布满鲜红可怕的掌印,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一阵阵的哭泣:
“旭,你——”
他的神情冰冷。
望向她,原本邪魅的桃花眼里,满是止不住的恨意。
“你骗我。”
他的声音带着冰冷刺骨的恨意,他抬起手抚摸着陈可辛的脸庞,然后一把扼住了她的颈脖。
那般的纤细,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够令她消失。
陈可辛的眼变得惊恐万分,被扼住了的颈脖,有些呼吸不顺畅,她通红着脸,拼命的想要解释。
“旭!你听我说,那个贱人说的你别相信她——!”
闫旭的眼眸阴沉暗戾,他的手稍稍使了劲,看着陈可辛的面容刹那变得憋红,他的心却沉了下来。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当年的事情我会一件一件的查清楚,而关于我们的合作,现在就此结束!”
他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上,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看着闫旭离开的背影,陈可辛几乎崩溃,她大哭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她的恨意已经止不住,想到什么似得,她突然转过头对向看好戏的沈姒绯,那目光仿佛要杀人一般。
“沈姒绯,你为什么要诬陷我!这样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和可含,你就是个恶魔,垃圾!”
听到陈可辛的骂语,沈姒绯的表情淡淡然,面容依旧皎洁的如同月色下的女神,漆黑的眼瞳带着嘲讽,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畅快。
她缓步走至陈可辛的位置,俯下身,长长的头发掉落,带着清香,她的面容完美的令人讶异,然,她的眼底却带着冰冷的恨意。
她抓住陈可辛的下巴,细细的观赏着陈可辛脆弱恐惧的表情,带着畅快的笑意。
然后,手上稍稍用力。
陈可辛立马痛呼,下巴处只觉得有种火辣辣的痛。
沈姒绯弯起唇,恰到好处的弧度,带着令人惊艳的视觉感,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我诬陷你么?当年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姚月雅怎么可能这么讨厌闫旭,你设计让人夺了姚月雅的清白,难道我有说错么?陈可辛的陈可辛,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丑事,没有人知道,你要懂,既然你这样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沈姒绯的眼突然变得冰冷,她的视线瞥到了一边,迅速的拿过梳妆台上的眉刀,伴着灯光,有种阴深深的亮度。
她拆下里面的刀片,陈可辛的心立马提了起来,疯狂的想要逃脱,然,沈姒绯的动作更快,伴随着阴狠的目光,她用力的朝着陈可辛那原本白嫩的脸蛋一划,鲜血立马渗出,随之而来的还有陈可辛的尖叫声:
“啊——!”
沈姒绯拿着刀片抵住她的颈脖,那完美的仿佛没有瑕疵的肌肤,真的让人好想划上一刀。
脸颊传来的疼痛,几度让陈可辛觉得无法承受,绝望随之席卷而来,她望着沈姒绯的眼,是惊恐的,是恐惧的,更是害怕的。
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冰冷狠心的到这种地步!
沈姒绯微笑仿佛无害,但她的眼却冰冷麻木,她继续说着话:
“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呢,刚刚在几千人的面前,你和十几二十个肮脏的人有染,你说你的玉女形象是否还能够保得住呢?啧啧啧,陈可辛啊陈可辛,你知道我有多想要毁了你么?你欠我的,何止只是这样就能够还的清呢——!”
声音陡然变高,带着刻骨的恨意直逼陈可辛!
陈可辛惊恐的看向她,声音颤抖: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沈姒绯低下了头,有些喃喃的说着话,神情恍惚,“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啪——”的一声,沈姒绯原本恍惚的眼,突然变得凶狠,她用力的甩上一巴掌在陈可辛的脸颊。
“啊——!”
那一巴掌刚好打在她流血的脸颊,细菌渗入进伤口,只觉得越发的疼痛,仿佛在伤口上撒了盐一般。
然而。
陈可辛还没来得及疼痛多久,沈姒绯那洁白的手指就插进了她乌黑的发里,然后——
用力一扯。
她的眼神危险可怕,带着毁灭,她慢慢的逼近她,近在咫尺。
陈可辛的心已经奔溃,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她已经完成承受不住,她近乎祈求的望着沈姒绯,眼泪刷刷刷的流下,
“陈可辛,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还有你那恶心的弟弟,”沈姒绯突然又转变了眼神,带着笑意,温柔绝美,声音却像是毒蛇般,一点一点的沁入陈可辛的肌肤,“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她的声音带着令人恐惧的味道,令陈可辛几乎绝望。
休息室的门被再度打开。
叶华清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干净的就像是天山上的纯雪,洁白无瑕,他的肌肤更像是白皙的美瓷,黑发泛着淡淡的光泽,他淡淡的看向陈可辛和沈姒绯两人。
“玩够了么,这边毕竟人多,到时候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听到叶华清的声音,陈可辛立马感激的看向他,她还以为这是救世主来了。
却不想。
沈姒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温柔道:
“那好吧,换个地方继续玩。”
陈可辛立马睁大了眼睛望向叶华清,希望他能够说出帮助自己的话,却不想——
“走吧。”
说完话,叶华清风轻云淡的离开。
沈姒绯看着陈可辛绝望的模样,心底只觉得嗜血的畅意,弯起唇角,她的声音变得更轻更柔:
“我早就说过了,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
八月末。
阳光洒进,带着栀子花的清香,大片大片的洁白迎风起舞,自花叶间洒落,粼粼波光的泳池,洒照得仿佛有纯洁的光芒。
一大早,墨瑾钰便去了公司,墨寒也去了部队,墨老爷子去了郑家找乐子,韩氏有一些问题,韩颖赶过去处理,顾如柳和罗兮暂时回了罗家,组织里的事情需要商讨,李蕴正在楼下给姚月雅做着早饭。
家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姚月雅此时的肚子大到了极点,没过几天就是她要生的日子,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害怕,也有期待。
这个孩子她们没有花钱去查看性别,让一切都保持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他出来的时候。
这段时间墨瑾钰一直都没有任何行动,那边也是安静的很,京城被这静谧的气氛笼罩,却有些令人觉得恐惧,过分的安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预兆。
姚月雅缓慢的走着,现在这庞大的肚子,她需要用两只手来撑着,不然会格外的吃力。
她走到了窗边,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向窗外的栀子花,在怀孕期间,她最喜欢的便是做这样的事情,看着栀子花,闻着栀子花的清香,她觉得心情会格外的舒服。
她的眼漆黑明媚,如玉的鼻梁,冰肌似雪,穿着大大的裙子,高挑的身材在大肚子的情况下,显得有些娇小,堪堪有着负荷不住的感觉。
听到下边李蕴的喊叫声,估计是可以吃午饭了,姚月雅应了一声,因为怀孕的脚肿胀的厉害,现在穿着特大号的拖鞋,撑着肚子慢慢的走了下去。
餐桌上摆着琉璃瓶,上面放着几朵开的灿烂的栀子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李蕴忙活着将鱼汤端上桌,这是墨瑾钰一大早特意炖的,就是为了在中午的时候能让姚月雅喝到。
桌上摆着几样可口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清风拂过,吹动着琉璃瓶中的栀子花,香味弥漫。
姚月雅爱上了这种味道,吃饭的时候也有胃口,她摸了摸肚子,低头轻笑道:“看来你也很喜欢闻栀子花的香味,跟妈妈一样。”
低下头的她,颈脖处的肌肤如同象牙般,白嫩柔滑,优美的弧线,让人赏心悦目。
李蕴盛好一碗饭,递给姚月雅,她微笑着接过。
这孩子最近乖巧的很,除了睡觉的时候太大,有点压着难受,一般来说不太会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待在妈妈的卵巢里太舒服了,惹得他一点都不想要出来。
眼看着就要到预产期了,却仍是一点动静都不给,急的墨瑾钰都快疯魔了,不过估计也是瞎紧张,如果真的过了预产期还没出来,医生也会想办法去把孩子催生出来,不至于出事情。
“妈,杨叔叔呢?”姚月雅夹着青菜,有些奇怪今天怎么家里都没人。
听到姚月雅的问话,李蕴刚好坐上位置,盛了一碗鱼汤放在姚月雅的一旁,温婉的笑道:“有个当事人出了点事,他要过去看看。”
姚月雅了然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姚月雅坐到沙发上,撑着肚子有些艰难,她苦笑的着对李蕴道:“妈,当年你怀我,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李蕴收拾完饭桌,倒了一杯牛奶递给她,这时候听到她的问话,顿时乐了:
“倒也还好,肚子没有你的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瑾钰把你养得太好了,这肚子看着就比正常人的都大,不过你的身子也太不争气了,什么地方都不涨,就光大肚子,这样看着都让人心疼。”
李蕴的话有些埋怨的说着,看了看姚月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让姚月雅顿时有些无语,洁白的面容带着无奈,栀子花的清香弥漫在四周,她的眼瞳漆黑的望着李蕴,有些哭笑不得:
“妈!这怎么能怪我。”
不过她也知道李蕴这是爱之深责之切,看着姚月雅那跟热气球一样的肚子,做母亲的怎么能不心疼,要知道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她当然希望姚月雅能够生的轻松一些。
她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姚月雅,试探着问道:
“你准备怎么生,这么大的肚子……”
“顺产。”姚月雅当机立断的回道,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她早就想好了要顺产,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她不怕疼。
听到姚月雅的话,李蕴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能顺产那是最好,但如果医生建议你剖腹产的话,你也别硬抗,这对你自己也不好,知道么?”
姚月雅乖巧的点点头,她自然知道要是医生都建议剖腹产,她还顺产的话,这不仅对自己不好,还容易因为孩子憋的太久,窒息出事,这可不是她的初衷。
手机突然从房间里响了起来,姚月雅跟李蕴说了一声,便站起身上了楼。
走回房间,玻璃落地窗被打开着,白色的窗帘肆意挥舞,就像是个奔放热情的舞者,跳动着最美的乐府,踏着最激情的步伐,伴随着栀子花的清香,阵阵弥漫。
手机此时正放在床头,闪动着。
她走上前,拿过手机,是沈姒绯,她按下了接听键。
“月雅。”
听到沈姒绯的声音,姚月雅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似得,化开了一抹微笑道:
“孩子还好么,我现在还大着肚子,所以不能及时来看你,等到时候我生了,记得满月酒喊我。”
说起孩子,沈姒绯的声音也染上了笑意:
“一定,都是因为你,他才能够顺利的出生,怎么会忘了你呢。”
两个女人寒暄了一番,都是关于孩子的事情,听着沈姒绯说生孩子的痛,她也笑了起来,都说生孩子是最痛的,这确实一点都不假。
聊着聊着。
沈姒绯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有点严肃的说道:
“我抓了陈可辛,从她口里得知了方夏莲其实也是林诗诗的人,也是她教方夏莲去让夏紫馨闹订婚宴,为的就是破坏你和墨瑾钰,我想林诗诗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你现在又怀了孕,再过几天就是预产期,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
林诗诗对墨瑾钰的爱,已经入了魔,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后的一世,她一直都是近乎病态的看着墨瑾钰,只要有女人敢靠近墨瑾钰,那她就会让那个人消失。
这也就是为什么墨瑾钰前一世一直都没有女朋友,第一是他没有遇到喜欢的,第二自然是因为林诗诗的变态。
姚月雅躺在床上,感觉到沉重的身子得到了缓解,她闭上眼眸,莹白的肌肤换若月光一般的皎洁,她不是个傻子,反复揣测之下,她想离真相也不远了。
她淡淡道:“我知道了,陈可辛就交给你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恨她。”而我恨楚志铭比恨陈可辛更深。
她的眼眸漆黑却冰冷,带着刺骨的恨意。
楚志铭,放你逍遥了这么久,你准备好进入地狱了么!
挂了电话,她有点疲倦,爬上床,准备午睡一会儿。
梦里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望不到边际,她的心有些迷茫,茫然的看着这周围。
又回到了那一晚,楚志铭狠狠的将她踹在地上,不顾她坐月子的身体,他的眼神如同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幽深幽深,阴冷阴冷。
他挽着陈可辛离去,将自己和宝宝扔在这煤气漫天的房间里。
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伴随着宝宝无力的哭泣声,撕心裂肺,震人心弦。
远远地。
在模糊的视线里,她仿佛看到了那妖孽倨傲的男子,一脸后怕的看着她,将她的身子抱起,一滴一滴的泪水滑落到她的脸颊。
她想要去触碰。
却发现自己的全身早就已经冰冷。
男子低低的呜咽声,仿佛受伤的幼兽,令人心悸。
原来。
在她死去的时候,他曾经来过。
姚月雅的唇角扬了起来,原来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一直都在……
痛。
无止境的痛。
身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带着令人一阵阵冷汗的心痛。
姚月雅拼命的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她惊慌的掀开被子,身下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
她的脸色惨白惨白,唇色更是淡的近乎透明,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她知道,她这是羊水破了。
她惊慌的大叫着,声音却是虚弱无力。
李蕴跑了上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姚月雅,全身冷汗,阵阵痉挛的模样,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她的心瞬间被提了上来。
“月牙儿,月牙儿,醒醒别睡——!”李蕴急的朝姚月雅的耳旁大声的呼喊,想要唤回姚月雅的意识,“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别怕。”
“妈妈……”姚月雅听不到李蕴的声音,就好像突然耳鸣了一般,她清瘦美丽的手紧紧的抓着李蕴,苍白的唇蠕动,“瑾钰……瑾钰……”
李蕴立刻明白,她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翻找着墨瑾钰的电话,可是这电话簿里的电话太多,让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急的几乎想要砸手机。
姚月雅一声痛呼溢出了口,突然睁大了眼睛,惊声尖叫道:“妈妈,把电话给我!”
就好像是回光返照的人一般,带着强大的勇气。
李蕴下意识的立即将电话递给了姚月雅,姚月雅根本不去找,手指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在刚接通的时候,就被接听上。
显然墨瑾钰的心思一直都在姚月雅的身上,一看是家里人的电话,就知道有事情。
姚月雅几乎崩溃的大喊大哭道:
“墨瑾钰,我要生了,你死到哪里去了!”
李蕴一旁打着电话给救护车,很快便有人赶来,动作迅速的把姚月雅送到救护车上。
她的身下留着大片大片的血,鲜红鲜红。
她睡在担架上,不停的深呼吸着,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摸着大大的肚子,脸色苍白的很。
下面的湿意越发的明显,不停地从体内流出,她的心里更是害怕到不行,咬着嘴唇,目光显得异常的固执。
她在等墨瑾钰,她一定要等到墨瑾钰的出现。
“月牙儿,你别怕,很快就到医院了,坚持住!”看到姚月雅的脸色如此的苍白,李蕴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抚。
姚月雅的胸口“突突突”的狂跳,心慌到不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她根本听不清李蕴在讲着什么仿。
喉咙像卡住鱼骨一样,发不出字音。
她只能用力点头,胡乱应着。
汗珠,随着她点头的动作,刷刷流下,浸湿了她的衣服。
救护车,伴随着响铃声,驶进了医院门口。
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谁能够想到会如此的突然就破了羊水。
墨瑾钰飞快的开着红色的保时捷,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他的脸色害怕惨白,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他并不比姚月雅好到哪里去,一张魅艳的脸蛋此时沁着寒气,一双薄唇紧抿,冰凉凉的,原本玫瑰般的红色嘴唇,全然失了血色,淡如水。
她说:“墨瑾钰,我要生了,你死到哪里去了!”
用力踩下油门,如同猎豹一般的速度,一阵风似得到了医院。
当姚月雅被医护人员,抬下救护车的时候,墨瑾钰刚好赶上,他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他迅速的下车,动作粗鲁的挤开旁边的几个人,急忙来到姚月雅的身边。
看到躺在担架上,苍白又虚弱的小女人。
他呼吸一紧,牙齿咯咯打着颤,低唤着她的名字。
“月牙儿……”
姚月雅早就已经痛的得迷迷糊糊,近乎晕厥。
突然,她仿佛听到了墨瑾钰的声音,就像是在她的黑夜里瞬间出现了一道光亮一般,
猛地,她睁开了漆黑如夜的眼瞳,入眼的便是墨瑾钰苍白的容颜,紧张的看着她,那双凤眸几乎没有舍得眨一眼。
心口突然就一震,一种无言的感觉,她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墨瑾钰的手。
终于她不用再一个人逞强了,惧怕的眼泪,刷刷流下——“墨瑾钰……我怕。”
“不要怕,我在这里。”墨瑾钰的大手紧紧的包裹住她的小手,看着姚月雅哭泣的眼泪,瞬间就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替她承担所有的苦痛。
“你个王八蛋!”姚月雅哭红了眼,肚子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几乎想要就这么昏厥过去。
“是是是,都怪我。”他冷汗涔涔的死握住姚月雅的手,气息急促,话语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抓住墨瑾钰的手紧了紧,十指紧扣的牵绊,让姚月雅稍稍安下了心。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她瘪了瘪嘴唇,看向他的目光透着威胁,语气带上了一丝哭腔:
“墨瑾钰,如果我生下来的是墨曦尧,你不准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