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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与血腥,好像能将我的骨头一寸寸拆开打碎。
这是两个弑杀的人,他们享受着杀戮,也喜欢看别人垂死挣扎时的凄惨姿态。
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想必就是为了更好地折磨我吧?
不过……这样反而有了可趁之机。
他们显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像是猫逗耗子那样对待我。但战斗中的任何一丝大意,都可以使致命的失误。
我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迎战两个这样的高手。
可能真的会死……
“佐助,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啊?”鸣人还有些不明所以,在身边嘟嘟囔囔地问我。
不,我不可能死。
在把鼬绑回宇智波家之前,我绝对不会死。
我忽然把伊那利从鸣人怀里揪了出来,随手扔给白,向前一步,拔出了刀。
“鸣人,先把津奈美夫人带走。”我低声说。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那就不会太在意其他人,争取让他们逃走我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只能信任白,相信他不会放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不管,相信他不会对鸣人出手。
不去管鸣人都叫嚷了些什么,对面两人已经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我只能上前迎战。
“你的写轮眼呢?”无梨甚八露出嗜血的笑容,朝我挥下一刀。
巨刀刮起凌厉的风,在空气中炸裂开来,我被爆炸的气流推得后退了几步,正好撞上栗霰串丸的长针。
被长针洞穿的那个分|身化为一滩水落到地上,我自栗霰串丸身后出现,太刀上骤然闪现出雷光,带着千钧之力斩下。
尽管有些吃惊,但栗霰串丸的反应速度极快,几乎在瞬间就转过身来,用他的长刀缝针挡住了我的刀,无数丝线从四面八方缠绕过来。
但在即将接触到我身上的时候,太刀上的雷电骤然增大,转瞬蔓延到了地面上的积水中。
“什么?!”栗霰串丸一惊,他身上因为之前破碎的水分|身已经沾了不少水,瞬间便被雷光缠绕。
失去了栗霰串丸的控制,交织在我身边的丝线松弛下去,纷纷落到地上。
这就是机会!
尽管只是堪堪交手的瞬间,但也可以让他就此丧命。
我毫不迟疑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太刀与缝针相抵,锋利的兵器相互磋磨发出刺耳的声音。但细长的缝针不像是一般的武器那样有棱有角,我突然用力,刀锋微侧,错开了缝针。
长针破空袭来,直直向我刺来,我偏头避过要害,任由长针扎进我的肩膀。与此同时,我的太刀也向前刺穿了栗霰串丸的腹部。
鲜血顺着太刀徐徐流出,我握紧了太刀向一侧划去。
然而,无梨甚八却在这时挥舞起了他的大刀,他的大刀本就具有具有引发爆炸的能力,此时更是劈头盖脸袭来,夹带着破空之力。
什么?!
我根本没想到这两人打起架来竟然是如此冷酷,连同伴的性命都不顾及。
如果这把刀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爆炸的话,就连栗霰串丸都会被炸死。
我有些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我看不见那张森白面具后的表情,却听到了栗霰串丸阴冷的笑声。
刺进肩膀的缝针更深了一点,将我牢牢固定在原地。
……或者我看出了他们的残忍,却没想到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只能极力抽身而退,但终究是反应不及,用右臂硬生生扛了一下大刀的攻击。锋利的刀刃切开皮肉,深深嵌进骨骼之中,然后爆炸。
冲击波将我甩飞到空中,我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猛地剧痛,眼前有些发黑。温热的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淌过眼睛。
还不等我落到地上,无数根丝线就穿透了我的身体,像是提线木偶那样。丝线高高挂在树枝上,将我悬在半空。
极细的丝线在肌理中每一丝活动,都带来钻心的痛,我被生生吊在了树枝之间,双脚离地,穿透了四肢的细线根本不能支撑我的重量,就像是刀锋那样拉扯着我,最终深深嵌进肉里。
我不敢剧烈挣扎,因为稍稍一动,那些丝线就会彻底将我从内部撕裂。
“你真是太弱了,碍手碍脚。”无梨甚八不满地抱怨着他的同伴。
栗霰串丸也被爆炸伤到了,吐出一口血来,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一手扯着丝线,一手将我捅穿他腹部的太刀拔|出来,扔到地上。
“闭嘴。你竟然敢这么做。”栗霰串丸恶狠狠地说。
“这不是很好吗?”无梨甚八笑了笑,他看向我,目光中透出残忍而又阴冷的光,“要不然这小子还真有点难办。”
脑袋嗡嗡地响着,我晃了晃头,再抬起眼时,眼前的世界已经褪去色彩
四肢被丝线操控着,不由自主地张开,在半空中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写轮眼。”无梨甚八走到我面前,看见我的眼睛,不由得兴奋地叫了一声,“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找到了一对写轮眼。”
“只要挖下来,就可以了吧?”无梨甚八说着,向我伸出手。
“你急什么?”栗霰串丸制止了他,他走上前来,握住了刺进我肩膀的缝针,微微用力。
“噗”的一声,皮肉开裂,尖利的长针刺穿了我的肩膀。栗霰串丸缓缓拔|出,粘稠的血液顺着那把缝针流淌。
就像是屠夫随手把刀劈在肉块上那样,栗霰串丸很随意地把长针往我身上一戳,从我的肋骨间捅了进去。
我闷哼一声。
栗霰串丸欣赏着我的表情,那张森白的面具如同死神般冷酷,他缓慢地将缝针刺进我的身体,血顺着长针流出来,染红了他的手。
一时间,白雾仿佛更加浓郁了,在我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寂静而闭塞的世界,只有皮肉开裂的声音一下下回响着。
长针拔|出,又很快落下。
一连三次之后,栗霰串丸才像是满意了,发出低低的笑声,他紧盯着我的眼睛,轻轻说:“这双眼睛中的痛苦,真是太有趣了。现在就挖下来,多可惜。”
痛苦?你确定……我眼中的真的是痛苦吗?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傻缺,抓到了敌人后既不杀了他,也不砍断他的四肢,而是沉浸于毫无意义的折磨。
竟然敢把我吊起来像是戳死猪一样戳戳戳,我不杀了你们,简直是天理难容。
被炸伤的头脑终于恢复了清晰,我也低低笑了,看着面前这个四肢细长的面具男,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