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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动物园里见得多了,有段时间整天干的就是这个,照顾各种动物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大到生娃下崽、病痛老死,小到大小便不通,甚至处于发-情期寂寞难当,都在他职责范围之内。此时回想起来,这些情景仿佛便发生在昨日,没想到,自己却已是再世为人,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唉,事已至此,多想无益,黎青山将思绪猛得拽回来,指指那马的腹下那根长长的话儿,“这还是匹公的,若是脱了缰,又碰到邻马正好是匹母的,那啥,牛伯,你懂的……”
“俺懂的,俺懂的……”牛老三愣了一下,但马上便会过意来,顿时点头如捣蒜。几天前就有匹母马一不小心惨遭脱缰后的此马蹂躏,还好发现得早。当时他喊了好几个帮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匹害群之马从受害者身上拉开。
“懂什么?牛三叔,你们在说些什么?”棠儿在旁听得云山雾罩,懵懵懂懂地追问起来。
牛老三老脸一抽,跟二小姐解释这些实在有些奇怪,旁边的陈若兰脸上掠过两片飞红,咳了一声,连忙寻个话头带过:“黎公子,这马儿既有此两种恶癖,可有方子医好?”
黎青山偷笑着望了一眼满头雾水的棠儿,转头继续说道:“马的种种恶癖,都是因为平日里管理或饲养不周全,一些细微之处没人在意,天长日久下来才形成的。倒不需要开方寻药如此麻烦,只需多注意一些细节的改进,比如……”
当下便将自己知道的几个方法告诉给牛老三,比如将缰绳末端系于高处,或是在马的颊部作结,让马的口唇无法触及绳结等,虽是细枝末节,但是只要坚持下来,对于解缰癖的治愈效果还是十分明显的。如果实在嚼缰绳嚼得厉害,可以收集一些猪毛制成缰绳,猪毛坚硬扎嘴,无法嚼咬,马儿只要咬上两回,吃了痛,以后一看到缰绳就会条件反射,这个法子对那些有严重嚼缰癖的马来说,绝对是立竿见影、百试百灵的。
这些偏实操的小窍门,常人自然不会知晓,即便是像黎青山这样专门学习生物学的专业人员,如果没有真正的养过马,也是不会知道的——有些知识是书本上没有的。
毕业后黎青山就到了某市一个动物园工作,专业对口,理论加上实践,在专业上一直没有落下,这时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牛老三倒会举一反三,惊叹之余,不忘把自己遇到的其他问题也一一相问,说到咽气癖咬槽癖挑食癖等,黎青山无不给出对应解决的法子。牛老三长期照看牲马驴骡,一听便晓得都是些切实可行的法子,只恨没有带纸笔在身上,频频叫黎青山讲得慢些,他才能吃透记牢。中间激动起来,数次又想扯住黎青山的袖子,好在黎青山知道他这个奇葩习惯,机灵的躲开了。
“牛三叔,这臭小子的话你也信?”棠儿见两人相谈甚欢,反而有些担心,因为先前的种种事情,她对黎青山似乎成见颇深,已经有些先入为主,所以对黎青山的话始终抱着怀疑态度。
“二小姐,别的事俺老牛不熟悉,也不敢妄下判语,但若说是饲弄骡马这些下等杂事,俺也干了大半辈子了,这可是俺吃饭的本事,俺也算晓得些皮毛。小兄弟方才说的,确实都是些好法子,回去一试便知。若是他信口胡诌,于俺们也没有多大损害,二小姐无需担心!”
一番经验传授之后,陈若兰听牛老三连称呼也由娃子娃子的变成了小兄弟,便知道黎青山确实不是在忽悠人。只有棠儿始终在旁冷眼旁观,几次想插口,可牛老三实在太兴奋,逮着黎青山问个不停。
黎青山怕他又扯自己袖子,所以打一枪就要换个地方,这就导致两人的站位有些飘忽不定,所以根本就插不上话。
陈若兰知道妹妹的心思,再加上她自己也是好奇得很,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个合适的站位,连忙插话问道:“黎公子,听说你在……驯养江边那些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