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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半蹲在他面前，目光含着期待，“那我试给你看。”
沈远之夹着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好！”
乔安对他一笑，叫来工作人员，拿了那件婚纱走进试衣间。
十分钟后，她拎着裙摆走出来，长发挽起，也换上了同款的高跟鞋。
婚纱是低V款的，十分姓感撩人，也很大气，主打的是贵族范。
乔安站着，她在镜子里看着沈远之，“远之，怎么样？”
“很漂亮。”他坐在那里，仍是在抽着烟，慢条斯理地说。
乔安笑了笑，拎着婚纱走过来，也示意几个工作人员出去。
她坐在他身边，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声音有些软，“远之，你都没有好好地看。”
沈远之垂眸低笑，“我又不是近视。”
乔安专注地看着他，“你不想吻我吗？”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以后有机会。”
她要的，不是以后，是现在，马上，是他的迫不及待，是他的情动。
可是，没有，他对她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动心。
乔安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她还是生生地咽了下去，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样求着一个男人。
望着他许久，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轻声说：“你不试试吗？”
沈远之哑然失笑，“男人的衣服就是那几款，也没有什么好试的。”
“如果换个人结婚，你也这样冷淡？”乔安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问完以后，空气就像是凝结住一样。
沈远之的目光有些冷，冷到她不禁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沈远之冷笑，“我和程瑶结婚时，更冷淡。”
说着，他起身，乔安连忙从后面抱住了他，“远之，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有些不安……”
她的脸贴在他的背后，“我怕失去，真的，我害怕极了……”
“怕什么呢？”沈远之没有再离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一直是这样的。”
乔安转到他前面，手抱着他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他，她的眼里有着一抹水气，“远之，你会不会再和程瑶在一起？会不会背叛我？”
他盯着她的眼，许久才轻声说：“不会！如果我和你结婚，那么我不会去找她……”
他说的是结婚……如果不结婚呢?
乔安不是傻子，这种文字游戏她懂。
而他稳着她的目的，她大概也是清楚的，他是为了瑞泰。
她们所有人都上当了，包括沈远之的父母，从头开始，他的目标就是瑞泰，而她和他的婚事，更是为他收购瑞泰掩人耳目。
可笑的是，她的父亲还在期待着她能拴住沈远之……
乔安的目光有些冷意，不过她的姿态仍是柔软的，“远之，我有事情和你说，我们吃饭时说好吗?”
沈远之淡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臂，“我先出去，一会儿你换好衣服出来。”
她点头。
当他们一起坐在餐厅里时，已经是八点。
吃的是法餐，沈远之浅浅地啜着餐前酒，年份很好的酒是他存在这间餐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