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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至少会像是亲生母亲一样对待米米。
程瑶仰着头，看着外面的黑夜……经过了这些艰苦的生活，她现在好像，心也黑了很多。
沈远之想抽烟，但这是病房，米米还在，他忍了忍，侧头小声地问程瑶：“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程瑶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有，米米能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她忽然有些良心发现，轻咳一声，“沈远之，不要再对我有什么期待了，和乔安结婚，米米……如果你想看，你随时都可以看她！”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不需要对他说出真相，而他也有一个现成的女儿。
当然，这是骗他的，等米米一出院，她就会带着若一他们远走高飞。
到时，她写封信告诉沈远之一切，他就不会再找他们。
沈远之睨着她，声音压得低低地，“程瑶，你以为我会让米米没有爸爸？”
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感情，让程瑶几乎感动了……不过是那种哭笑不得。
“沈远之，我是为你好，乔安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很好心好心地劝他了，心里也有些毛，他不会是想和自己结婚吧。
就为了米米！
她真的不知道，沈远之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一眼米米就觉得是她和他生的……
程瑶不知道，而沈远之也不知道……后来，当他知道米米不是他们的孩子时，甚至不是程瑶的孩子时，他才明白，他所以为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信念。
一个，他和程瑶是有关系，是不能分开的信念。
他用钱，用身体都留不住她，就只能用孩子……
而米米，出现得那么好，那么及时，所以这样荒唐的事情才会发生。
现在，他深信不疑着，几乎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要掏出来给米米才觉得适合。
“你没有发现，乔安和以前的你很像！”沈远之淡笑了一下：“娶谁，其实不重要，我只是想给米米一个完整的家！”
（谁信！！！哈哈）
程瑶看着他，放弃了……反正等她离开，他就会明白。
她就和他一起坐在米米的病床前，像是天下最普通的父母一样。
慢慢地，她困了……头一点一点的，再慢慢地，她的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
沈远之侧脸看着她，抿了抿唇，然后小心地将她手里的手机抽出来。
他翻到了她的那张结婚照，看了半天，怎么看都是刺眼得要命。
最后，他果断地将那照片给删掉了……
然后将她的身体搬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半躺着睡……
时间久了，他的腿很麻，可是只要低头看着她，那样安静乖巧地在他的怀里，他的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乖巧……其实程瑶真的还没有这样乖过。
不，有过，那时，她爱他……那时，她的眸子里像是会放光，那时，她改掉了穿套装的习惯，喜欢穿一些少女的衣服，那时，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沈远之。
现在呢，她是不是只装着林闻人？
沈远之闭了闭眼，有些狼狈地拒绝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