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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他们就关错人了,为什么不放她出来?就因为地狱的规定是有去无回么?我x
于是,张是非便叹了口气,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一个答案,所以,他虽然不忍离去,但是却有必须离去,方才在这庙外听了一段**,让张是非觉得十分的感慨,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谁所念,不过,他的心中却依旧滋生了感jī之情,于是,他便在墙外对着那庙鞠了一躬,然后轻声说道:“谢谢您,但是我必须要走。”
说罢,张是非便头也不回转身朝着前方走去,他并不知道,只是这一躬,却为他解下了不xiǎo的善缘。
如此这般漫无目的的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那‘听经所’便再也望不见,打远只能看见一束白光从天际shè下,张是非望了望身前的方向,依旧看不见任何事物,在这草原之上,张是非一时间mí失了方向。
于是,他心中便想到,看来,现在该是用老爹教我的方法了,于是,他便将手上系着的项链摘下,然后拿在手中,深吸一口气,然后朗声念道:“气通万物始归终,万物有灵法悟空,赐你清浊两口气,替我寻人速启程”念罢之后,张是非便将浑浊了自己仙骨之力的气息吹向了手中的项链,连续两次之后,自己的气附着在了项链之上。
这正是陈抟传给张是非的寻人法mén,要说现在的张是非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本事,斩了三龙之后,他完全就是一mén通全mén灵,学的东西极快,这等仙家之术,没想到听了几遍就已经学会,不得不说,这也是他的造化了,不过,如果有选择的话,也许张是非打死都不会要这种力量,因为,这是通过极大牺牲而得来的造化。
见那项链轻微的抖动,张是非便知道此法已成,于是,他便将那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刚刚戴上,忽然那项链的坠子就抬了起来,像是指路一般的指向了右手边的下方。
就是那边了,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摇身一变,又化成了飞鸟,然后向那边的方向飞去,大约半个xiǎo时左右吧,张是非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建筑,这建筑很奇怪,占地面积极广,看上去就是一座围墙,那围墙高的惊人,大概有三四十米,看不清围墙里面的事物,等到孔雀飞近的时候,只见那围墙紧紧关闭的大mén两侧也有一副巨大的对联儿,上联写着:与否应该,万物空有恶果。下联写着,是非对错,众生何处喊冤。
而横批也是那一块匾,上书三个大字‘枉死城’。
是非对错,众生何处喊冤么?张是非看到了这句话后,便苦笑了一下,这正是他的名字的来历,想想张是非曾经也很奇怪自己的名字,为啥会如此的另类?于是,他便问他老爹,他老爹当时告诉他,生他的那一年,是个冬天啊,雪下得很大,当时他和他**两人的日子很苦,摊位刚刚成立,所以没黑天没白天的忙活着,直到张是非的母亲肚子都tǐng老大了还在干活儿,而那个早上,张是非的母亲忽然肚子疼,他爸爸觉得她快要生了,便带着他去了医院,也是张是非从xiǎo就很不听话,到了医院,折腾了将近一天,见到自己媳fù儿如此痛苦,张是非的老爹急的就跟火烧屁股一样。
可是她妈妈脾气倔,说什么也不剖腹产,要正常生,所以他老爹也没有办法,直到了晚上,他羊水才破掉,被推进了手术室,张是非他爸爸忙的一天都没上厕所,实在憋不住了,就跑下楼方便,等到回来的时候,只听见走廊里有婴儿的哭声,张是非的老爹高兴坏了,于是什么也不想就跑了过去,看见一个护士抱着个婴孩儿,便二话不说将其抢了过来,然后老泪纵横的这顿稀罕。
可是他刚蹭两下,忽然一旁窜出了一个男的指着他的鼻子就大骂了起来,说他抢自己的孩子,张是非他老爹当时就愣了,心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这孩子并不是张是非,而是另外一个孩子,这孩子比张是非出生的早,外加上张是非的老爹头一回当爹太jī动,所以就闹出了这样的一个笑话,说是笑话,其实一点都不好笑,要知道那时候的人都mí信,谁第一个抱孩子第一个亲孩子都有说道,顿时,那家人就不乐意了,而张是非的老爹当年脾气也tǐng冲的,差点儿没跟人家打起来,护士好一顿劝才平息了这场纠纷,张是非的老爹这顿窝囊,而就在这时,张是非出生了。
母子平安,张是非的老爹这才恢复了一下心情,他年轻的时候本来就听不着调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所以他就苦笑的说道:“孩子啊孩子,都是你让你老爹我平白无故的惹了这是非,得,你就叫张是非得了。”
于是,张是非的名字就这么戏剧化的被定了下来,曾经的张是非还以为这不过是老爹酒后的玩笑话,但是他又询问了母亲,才发现确实如此,于是他就郁闷了,这是我老爹nòng错了人,跟我有蛋关系啊。
他老爹当时听他这么一说,便对着他笑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才认错了人,你还嘴硬?”
因为我才认错了人吗?此时张是非忽然又想起了这件事情,心中顿时又是一阵苦笑,真想不到,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命运就已经给了我启示啊,他的一生可能正像这个名字一样,充满了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对对错错。
可这又能怪谁呢?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拍打着翅膀,扎眼就飞到了那围墙之上,他这才看见,原来这枉死城,并不是一座城,而只是四堵围墙圈出来的一块巨大的空地,这空地之中挤满了人,相传枉死城里面专mén关押着那些死于非命的鬼魂(包括自杀、灾害、战luàn、意外、谋杀、被害等,含冤而死身亡的都被称之为枉死),这些枉死的鬼魂都被集中在了这个好像城市一般大xiǎo的围墙之中,等挨到了自己原有命数终结的时间方可出狱。
当然了,此时非彼时,到了现代,由于枉死城的地界有限,可是人间却又战luàn四起,所以yīn间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就跟坐火车似的,那就是婴孩枉死不列其中,而g人只要对鬼差多jiā费用,那么判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免去此刑,所以很多的枉死之徒并没有到此城受劫,而关在这里的,多半都是一些可怜的无子无孙无人认领供养的穷鬼罢了。
张是非望着这城中的鬼魂,它们大多数都在哭泣,这里面有自杀而死的,有车祸而死的,还有被那啥而失踪的,它们全在抱怨命运,抱怨自己,以至于这枉死城上空的乌云弥补,看上去让人的心无比沉重。
张是非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迅速的向前飞去,又过了半个xiǎo时左右,他终于飞离了枉死城,刚过枉死城,只飞了不到二十分钟,张是非忽然觉得四周的气氛似乎变了,天空上满是漆黑的乌云,而且移动极快,不过这些乌云并非是左右移动,而是在半空中不断的旋转扭曲着,打眼一看似乎天都要沸腾了,而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弥漫这一股类似硫磺的刺鼻气味,气温也慢慢增加,这股温度似乎能够直触灵魂一般。
越往前飞,张是非越觉得xiōng口闷涨,同时脑袋里出现了轻微的刺痛,而这时,他的前方,一座黑sè的建筑隐约看见,虽然间隔尚远,但是却还是给张是非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建筑的上空没有一丝云彩,而四周的云彩,似乎都被这建筑扯着流动,就好像是漩涡一般,于此同时,一阵不绝于耳的钟声传来,那钟声虽远,但却好像直接敲倒了张是非的心里,张是非愣了一下,然后望着那黑sè的建筑咽了口吐沫。
他明白,自己要找的地狱,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