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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没有办法，提供王晓芬下毒的证据，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是王晓芬干的。
陈心蕊叹了一口气，她来之前见过王书茂、张笑海、马栋等人，根据他们的说法，王晓芬应该是私下跟百川公司妥协，才会把他们出卖了，百川公司很有可能，有王晓芬下毒的证据。
而现在，王晓芬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只要自己这一方，能够提供更好的条件，跟百川公司达成和解，就有可能让百川公司提供线索，将王晓芬抛出来当‘替罪羊’，这样双方都能获得好处。
但是显然，自己刚才提出的和解，并不能打动王小舟。
陈心蕊在乎的，其实并不是马栋、张笑海等人，而是他的同事王书茂，她这一次来百川公司，也是想帮着王书茂脱罪，一旦坐实了王书茂容留他人吸i毒的罪名，整个鸿茂国际律师事务所都会受到影响。
陈心蕊思索了一番，准备将最后的底牌拿出来。
“王总，您知道王书茂，为什么会帮着王晓芬他们打官司吗？”陈心蕊说道。
“还不是想趁机捞一笔律师费。”王小舟哼道。
“今天我见王书茂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陈心蕊说道。
“什么消息？”
“类似于王晓芬这样的官司，他是不喜欢接的，之所接这个官司，是因为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想办法，让百川公司吃官司。”陈心蕊说道。
“你是说，你们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收了钱，故意找我们公司的麻烦？”王小舟冷声问道。
“这件事，完全是王书茂个人所为，我们律师事务所事先也不知道。”陈心蕊露出一抹苦笑，带着一抹歉意：
“不过，王书茂毕竟是我们事务所的律师，我在这，代表鸿茂国际律师事务所给您道歉了。”
“这件事，要真是王书茂的个人行为，也是他罪有应得，你们律师事务所何必再掺和？”王小舟反问。
“王书茂和马栋他们吸i毒的地方，就在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我们就算想置身事外，也是裤裆抹黄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律师事务所也是受害者。”陈心蕊露出一抹苦涩，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一点，她也不愿意跑这一趟。
“王书茂收了谁的钱，是谁让他对付我们公司？”王小舟问道。
“王书茂不肯说。”陈心蕊说道。
“那你来这有什么意思？”王小舟反问。
“王书茂说了，要整百川公司的人，也是有钱有势，他也不敢轻易招惹，为了避免走漏消息，他想亲口告诉您。”陈心蕊说道。
“所以绕来绕去，还是想让我帮忙，把他从派出所弄出来？”王小舟哼道。
“王晓芬对贵公司来说，已经没有了价值，用她来换取这样一个消息，我觉得很值。”陈心蕊说道。
“如果我办不到呢？”王小舟反问。
“那就只能等他坐牢出来，再亲口告诉您了。”陈心蕊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公司？”王小舟质问道。
“不不，这完全是王小舟个人的意思，跟我们律师事务所无关。”似乎怕王小舟不相信，陈心蕊补充道：
“容留他人吸i毒罪名很重，最高刑期可以判到三年，而且，可能会吊销他的律师执照，一旦被定罪王书茂就完蛋了，他为了能洗脱罪名，现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王小舟皱了皱眉，他就算想让王晓芬当替罪羊，也拿不出证据来，但是，也不想直接拒绝了对方，因为他确实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想要对付百川投资管理公司。
王书茂只是一个棋子，指使他的人才是主谋，只要一天找不到对方，百川公司就有可能再次遭遇麻烦，这种被人在暗中针对的感觉，很不好受。
而且，周强早就跟他说过，王书茂这个人有问题，现在看来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