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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卒就连百姓们的一针一线也未曾拿过。陈县令得了本县皂隶的回报的消息后,亦曾不自觉的嗟叹,大明朝里这种带兵的将军,百中无一,万中无一。
可是刚进了中军帐,他就发现自己将今日来此的目的想简单了,李信面沉思水没有半分笑模样,甚至连座位也都欠奉,摆明了有问罪的趋势,便后悔不该轻易的赶来,可既然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只好捏着鼻子忍下。
李信也不与之寒暄,直接提及县府所下棉田改种稻田的敕令由何而来。陈县令听闻镇虏侯叫自己来就是问这点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又轰然落地,这自然是根据奉天府的公文下达的,至于其中内情他实在是不知道。
对陈县令的回答,李信大失所望,不过看他眼睛只瞄着脚面,不敢与之对视,只怕所言之中也当有不尽不实之处。李信想要强问几句,忽然中军帐外传来真真喧哗,他当即就听了出来,这其中时高时低的是扬州知府吴祯的声音。
片刻功夫,中军帐木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立时便有个醉汉冲了进来。却见这醉汉打着赤膊,脸上胸膛上则是龙飞凤舞不知什么图案的墨迹。李信刚想着左右将这醉汉插出去醒酒,却一眼从他含混的声音里辨认出,这人竟然就是扬州知府吴祯。
吴祯脚下踉跄,指着李信的鼻子跳脚大骂,说他欺人太甚,竟然如此辱及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几句话没说完,脚下又是一阵踉跄,竟直直的摔了个狗啃屎。只见他挣扎了几下没起来,眨眼的功夫便鼾声如雷,竟是已经睡着了!
见到吴祯这幅模样,李信差点没忍住就笑出声来,心道这肯定是李双财的杰作,又见陈县令一副惊恐模样,便强自忍住了,冲他干笑了几声,“营中人恶作剧让县尊见笑了……”
没等李信的话说完,这陈县令便知趣的告辞:“如果镇虏侯没有其他吩咐,下官就先行告辞……”
“慢着!”陈县令本已经举步快速走向门口,听到李信唤他,不由得一阵颤栗,回过身来问李信还有何见教。
“今日,今日县尊权且当什么都没见过……”听到李信只为此事便又如释重负,连不迭的保证了一番,逃也似的奔出了中军帐,不知为何他对这位镇虏侯也着受不清道不明的惧意。
李信不知道这陈县令是否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吴祯,若将此事传扬出去,只怕会辱了吴祯的官声,弄不好被人参劾有失体统,连官都得丢掉。他相信有了自己的警告,陈县令就算认出了吴祯,也必不敢轻易说出去。
亲兵们将宁酊大醉的吴祯抬了出去,李信命他们将其搭理干净,又暗想但愿他明日一早醒来将这些事都望的一干二净才好。同时又觉得李双财这回做的有些过火,便将他叫来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
李双财却腆着脸笑道:“今日来的就不是张方严那,否则丢丑的就是那老儿。小人这么做就是为大家伙为侯爷出一口恶气,至于触犯了军纪要杀要剐,请侯爷不要手软。”
李信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由得想笑,但又马上板起了脸,斥道:“营中随意饮酒,已经触犯军法,自去军法处领罚吧!”
李双财痛快的答应了一声,退到中军帐门口,昂头阔步而去,竟好像刚刚赢了一局的斗鸡。
孙鉁已经返回南京坐镇,他的贴身幕僚荆凤吾急吼吼的又赶了来,竟似有重大消息一般,喘息未定就急着说话。
“魏国公调集后军在南京城外集结,说是,说是要操演。孙部堂派了小人来与侯爷示警,要小心此人,说他油盐不进,只怕难以争取。”
李信冷笑,他只怕有人在暗中做手脚使诈,若行在明处他反而不怕。于是他又让荆凤吾回去转告孙鉁,毋须大惊小怪,只严密监视内外动向即刻。
“小人米琰,求见镇虏侯!”
声音自中军帐外传来,李信顿时一惊,米琰由于有伤,一直滞留在张方严的总督行辕中。自从凤阳之后双方闹翻,米琰和李达等人也就被张方严变相软禁起来……
话音方落,只见米琰中气十足,推开中军帐门,一挑棉门帘,便闪身进入了中军帐内。只听米琰朗声道:“小人听说镇虏侯遇到一桩大案,专程回来只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