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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纹身。”红蕊检查了伤者光果的上身,没看到本该在显眼位置出现的印迹,心中颇觉奇怪。
别是在下面吧?好恶心的,果然是野蛮人,红蕊视线扫过伤者下面有衣物处,正考虑要不要动手。
“我来,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不害臊。”徐勉看不过眼,真让红蕊将伤者剥个精光那场面不忍目视。
“我也不想的。”红蕊一脸无辜,“又没说自己动手,那不还有暗卫,你怎么能说我没羞没臊。”
“你眼神不对。”一点不似叫别人动手的意思,徐勉哪看不出红蕊表现出的神情。
“你盯着我干吗,要扒就快点。”红蕊一点不觉哪里不对,自死人堆里爬出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就脱个衣服,话这么多。
徐勉听着直摇头,刚要上手就被红蕊拦下,对着躺着的伤者道:“既然醒了还装什么。”
伤者刚醒听到有人要扒自己仅余的衣物哪还敢睁眼,身体动不了自然躲不过,不料被发现了,缓缓睁开眼帘。
“水。”口中干渴,喉咙更是如火烧,下意识寻求本能。
“等着。”红蕊去取水来,喂了半壶收手,在喝下去都能喝个水饱了。
“你是谁?”红蕊开始审问伤者的来历,早问完早省事。
伤者观察眼前女子的衣饰,心里思量如何应对一连串的问话。
“别玩花样。”红蕊轻嘲,“你的命可是我们救的,若不如实回答,直接送你去见阎王,别装听不懂,没谁是傻好哄骗。”
伤者闻言歇了诓骗的心思,无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堪忧,动不了分毫不说已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名特克,塔多族族长之子。”伤者用流利的汉话道出身份,眼下伤情虽已稳定仍需要近一步救治,身后有追兵的前提下,离不开眼前之人帮扶一二。
“你的图腾呢?”红蕊仍抱有相当大的怀疑,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眼前之人没有说谎前不可妄下断言。
“在右脚内侧。”尽量配合少受点罪,在不明敌我之前试探为先。
“为什么不在明面上?”红蕊示意暗卫脱了其靴子查看,确定有青色的图腾,心中颇感疑惑。
“显眼地方纹图腾一则是为更好的辨识各部族中的人,二则是标明身份,只有平民才得以纹到显眼处,奴隶则纹于面部并附带所属家族图纹,只有掌权的王族一生下来避免被意图不轨者残害纹于隐蔽之处。”
“有意思。难道不为发现另一弊端,只要明面上看不到纹饰十有八|九会是王族成员,被刺杀的机率相当之大。”有没有脑子想出这等掩耳盗铃的锼主意,红蕊露出鄙夷之色。
特克被指愚蠢哭笑不得,“除了图腾区分外服饰也是区分的标准,何况部族内的男子成年之后才会纹正式的图腾。”有了自保能力才会显露其自身与众不同。
“即是王族吃穿用度上比别人好太多,纵然成年没有标志一样看得出身份高低。”又是多此一举的行事风格。红蕊都不知如何评价外族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杂草?
特克此刻无言以对,好似自己在面前的女人眼中有多蠢一样。
“其他部族一样的风俗?”就纹身的问题红蕊想弄清楚多少外族人长了个榆木脑子,掩耳盗铃这种事做得得意洋洋是怎么回事!
“大多如此。祖辈上传下来的。”其中包含了前人的经验,怎能一棍子打死,心存不甘回答的有气无力。
红蕊给予同情的目光,接着问:“如何受伤的又怎会脱离部族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离?”
“族中内乱。我是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特克眼底闪现凶戾的光亮,“至于原因。你们即是沐国人当知外族大军集结一事。”
“说详细点。”红蕊听到重点格外关心。
“五大部族联合逼迫小部族站在统一战线对沐国开战,意图攻占沐国取而代之。”特克语气平静的说出异想天开的话。
“可笑,当沐国是软脚虾,说打下来就打下来。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红蕊嗤之以鼻,对外族诸人的妄想不屑一顾。
“你说的对,沐国能够战胜卫国。其实力远超于众部族联合,部族是只有骑兵拿的出手。”又没有真正同沐国开过战。一些素日里的小打小闹根本不够看,论起真本事输赢很难定论。
“说重点。”红蕊听了半截话头拐到别处又拉了回来。
“明知对上沐国是死路,为什么要带领整个部族去送死。”特克情绪略有激愤,“脱离联合置身事外看似容易实则上不上贼船都难逃脱,不服者多被下了毒加以控制,为了保命不得不屈从,还有奋起反抗者,落得个被屠尽的下场。”
“你属于后者?”红蕊重新打量面色不大好的男子。
“是啊,蠢透了。”特克呼出一口浊气,双眼望向天空,落日的余晖照射进眼中,无意识的眼泪盈眶。
“被灭族了?”红蕊刨根问底,“你还知道多少有关联合大军的事?”
“没有,多数族人四散而逃,那些人无心派出人力追捕,一心扑在攻打沐国边关上,大概是想先解决重头戏,那些逃跑的族人不过丁点大小的肉不值一提。”特克嘲讽一笑,五大部族自不量力的行为一定会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天神在上枉造杀戮的人会遭报应,为惨死的族人祭奠。
“联合大军也非铁板一块,只要逃跑的人多起来。”还能剩下多少兵马,红蕊眯眼盘算。
“没那么容易。”特克轻咳数声道,“有心想跑手里没有可供吃用的余钱,跑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跑的时候又不能连东西一并带上。”负重太多别说跑了,目标那么大一箭射出去一准见天神。
“要么说你们蠢呢。”红蕊不加掩饰情绪,“想逃的联合在一起,分开小组,偷藏东西的,打眼护的,预谋逃跑路线的,规划好了谈何跑不出去活不下去,个人的力量微弱集众人之力不就成了,没头没脑的一个人跑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活下去才怪。”难怪有逃心没逃的余力。
特克被贬的哑口无言,按女子的话确实够蠢的,无颜反驳。
“主子,回来了。”红蕊一眼瞧见自另一方向回来的主子等人,手中拎着好几只兔子,晚饭有了着落。
汐朝发现救回来的人醒了,走上前去打量一眼,没等开口却听伤者突然开口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天神!”特克见到器宇不凡的白衣少年,脱口而出对其相貌的赞美。
“谁是天神?”红蕊再一瞅,伤者看主子的眼神十分乍眼,明白了指向的话。
燕苏意不喜别的男子看翼王的眼神,上前一步挡住伤者的视线,莫不是烧坏了脑子,见到翼王称天神,不过翼王确实仪表非凡,二十岁的年纪十七八的外表,除了个子高挑外瞧不出有太多的变化。
“问了什么?”汐朝看向红蕊,示意回话。
红蕊一五一十的回禀,最后加了自己的个人见解,这个伤者没有白救,自其口中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天色渐暗先用饭。”燕苏意开口,扫向伤者的眼中闪现暗茫。
“暗卫和影卫是一把好手,主子有话要问。”红蕊哪看不出燕苏意那蠢透了的醋味弥散,简直不能忍了。
汐朝没说别的,也未有离开的意思,问了伤者几个问题,略作沉吟,交待暗卫一声,计划有变得重新部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