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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你哪有那么多闲时拿出来教我医术啊!”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大人做出的决定,自然是先考虑周全了才说出口的。”
“……”
“若你想反悔去女学,给你三天时间改主意。”
“不不不,是您别改主意,拜托了,劳驾了……”
……
岑迟瞅准机会,成功将聚足力气的第一拳砸到了阮旷的脸上。只不过他仅是砸中了这一下,待他再想砸出第二拳时,尽管他把精神绷得极紧,使自己出拳的速度达到自己能力范畴里的最佳状态,阮旷还是能轻松的先他一步,在他刚扬起手时就已闪身离开了。
可即使第二拳砸空了,对于阮旷来说,与这位同门师弟之间十几年没抱团打架,今天终于有机会开打,还是岑迟取得了重大胜利。
身为北篱传人,皆需过人智力。另外,武道上的造诣虽然不是排在首位,但作为神秘的北篱一系,在为数不多的弟子里,从拜入师门那一天起,每天都需要对一些至少能起到防身自保作用的武功进行练习,这也是必不可缺的。
然而北篱一系传到第二十二代,出了三名弟子,岑迟却成了这三人当中武力最弱的弟子,甚至可以说他完全不具备武道上的能力。
或许这是天意造物为求公平的缘故所成。岑迟拥有很强悍的记忆力以及敏锐的头脑,然而他也几乎是个天生的武道残障人士。这一点曾让他的师父北篱老人在某一个问题上踌躇犹豫了很久,直至岑迟突然离开师门,北篱老人才渐渐淡去这种犹豫。
与岑迟相反,阮旷是三个二十二代北篱弟子当中武道天赋最强者。
起初,阮旷与岑迟、林杉两位师弟一同在大荒山草庐学习北篱一系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典籍智慧,因为他们的授业恩师北篱老人首重的是弟子的智力,所以他的这一天赋在有限的环境里并未得到全部释放体现。后来,阮旷因故被北篱二十一代离子掳走,经过离子亲自培养,他的这一天赋能力才得到全面发展。
而现在,阮旷竟白白让岑迟揍了一拳,这在常理上是说不过去的,唯一的解释理由只能是阮旷故意让了一手。
他能感受得到,岑迟这会儿十分生气,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位外表斯文友好、内心不缺冷酷的小师弟占一点便宜。还有一个原因使得阮旷不能还手,那便是因为在武道造诣上,岑迟实在太弱了,阮旷若是对他还手,只怕他这会儿的下场要比从树上摔下来好不了多少。
岑迟揉着揍人后被反弹力震得有些发痛的拳头,望着刚刚轻松闪过他准备补上的那第二拳,随后冲上离地有一丈多高的大树最低一层树杈,正蹲在杈头揉脸望着树下的阮旷,他忽然仰头大笑了一声,然后微微有些得意的翘起了一边嘴角,松开拳头安逸地拍了拍巴掌。
阮旷捂着挨了一拳的半边脸庞,看着岑迟那占了好处还不知卖乖的可恶表情,他并未对此生气,只是淡淡说道:“你觉得刚才那死过一回的滋味如何?”
“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没真死。”岑迟闻言后渐渐敛了满是戏谑意味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虽然不是苦研学问的昏闷书生,也不是真正意义上满口佛祖抛却世俗的佛门高僧,他在自己面前,很多时候所说的话都是有隐指的。
阮旷松开了捂着脸的手,似笑非笑地道:“看来我需要找机会令你再切身感受一次。”他的手顺势撑在身旁的树干上,扶着树干在树杈上站起身,脚底的树枝却没有丝毫被压低的迹象。
岑迟微仰着头看向阮旷,脚下步履则在不自觉间向后倒退。
阮旷见状不禁莞尔,含笑说道:“要再来一次也不会是现在,你现在都有所防备了,我当然不会动手了。”
岑迟迟疑着又后退了几步,这才驻足,满眼疑惑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不知道咱俩下一次聚面,又要隔几年。”阮旷平静地开口。他已经收了笑意,可他回答的话语,似乎与岑迟的疑惑没有关联。
ps:
岑迟的师父曾有要杀他的意图,原因为何我现在不会剧透,总之岑迟对其师父有死亡阴影……类似于自己最亲近信任的生身父母,突然拿刀要杀自己那般震惊惊恐导致的阴影一样,现在阮旷让岑迟又体验了一下与死亡亲近的感觉,类似以毒攻毒的做法,想破除岑迟的魔障。
所以这章的标题与348性质类似,也是双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