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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毕月”二字:“我是代你们一堂地理课的老师,毕月,感谢同学们的配合。”
下课了,可掌声又再次响起。
楚慈一嘴酸味儿的站在门外听着。
毕月……胳膊挎着羽绒服,手上拎包拿水杯:“嗳?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不教我班?你不是为我来的?”
真自作多情。毕月撇撇嘴,她自大吹牛道:
“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让你们班摊上吧,大家都沾吧点儿。”
“哼!”
毕月望着楚慈气哼哼傲娇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所以本打算只上一堂课就离开的毕月,她并没有像上次似的匆匆就走。
而是为了楚慈,打算去快班跟同学们唠会儿磕。
臭屁的毕月本以为也会得来一片掌声,结果突然驾到的她,突如其来的站在门口,突然就看到耍帅的楚慈站在讲台上,教鞭从那小子手中飞走的景象。
嘈杂的教室立刻静了,有看她的,有好信儿看那面要打架的。
而马上就要被教鞭打的男同学,那反应才快呢,眼瞅着就要打到他那一瞬,一矮身子,一脸窃喜要气死楚慈的模样,还挑衅嬉皮笑脸道:“没打到没打到。”
“啊!呜呜……”
嬉皮笑脸的小子发现楚慈不看他,脸上还有点儿慌,他以矮着身子的姿势僵硬回头。
最后一排靠墙坐的胖姑娘,鼻梁上的眼镜两瓣了。她被吓的以为被教鞭抽瞎了,两只胖手捂脸捂眼,没几秒钟,耳朵上挂不住两瓣儿的眼镜,掉地彻底碎了。
毕月也极快的走了过去,路过楚慈时,她歪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没事儿吧?啊?来,抬头,眼睛哪难受都说。
楚慈,过来道歉!
还有你,下课就这么屁大会儿功夫也能闹成这样?你俩怎么不上天呢?!”
楚慈站毕月跟前儿,抿了抿唇。
嬉皮笑脸的男生紧张的结巴道:“于小凤,你、你没事儿吧?毕老师对不起,太、太对不起了。”
毕月抱着胖姑娘的脑袋瓜,左右晃动,仔细查看了一番。长呼一口气:
哎呦天啊,真寸啊。这要偏一点儿不抽眼睛上也得抽脸上了,得亏眼镜了。
“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她。楚慈,跟我出来。”
此刻,班级里的同学们也都知道了,原来毕老师是楚慈的嫂子。
走廊里,毕月要拧楚慈耳朵,楚慈涨红着脸一闪身就躲开了,毕月看着眼前这大高个儿,气的剜了一眼又一眼。
知道要上课了,她待会儿也有事儿着急走,得说重点,开口用气息骂道:
“这是我在。我要不在,你们班主任就得找你妈。在你妈面前,有面子吗?”
楚慈通红的耳朵一动。
“那胖丫是个姑娘家,你就是刚才没打到她眼睛上,打脸上,落了疤人家不找你啊?
脸蛋儿是一辈子的事儿。
她要是真有个好歹,嫁你怎么办?你娶不娶?”
楚慈一想于小凤那长相,那胖胖的身材,他打一哆嗦。随后发现毕月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松口气,公鸭嗓道:
“你怎么骂我都那么没正行?”说完,倔强的男孩儿嘴角边控制不住翘起。
……
毕月被耽误了一堂课的时间,她有天大的事儿也得放下,并且甘之如饴。
因为她得赶回教师办公室,看看被班主任带走的胖丫,再次确认人家小姑娘没事儿,不行她都做好拉去医院的准备了。
再一个身份揭开了,她自然也得拜托各位老师多照顾一下楚慈。
谈一谈楚慈的聪明,楚慈的与众不同,楚慈都有哪些不足。
所以等又是一堂下课铃响起时,她才走出教学楼。有她刚教过地理课班级的学生问道:“毕老师你要走吗?”
“是啊。等我……”比了比肚子:“有机会再教你们,要好好学习。”
那名女班长主动上前,帮毕月拿包,拿水杯。
也有刚才上课前,还因为那场打闹没跟毕月说话的快班同学们,他们三五成群在下课这十分钟里,跟着毕月往操场走。
楚慈也一直在后面跟着。
毕月指了指,对女班长笑眯眯道:“那灰车是我的。谢谢你啦,小同学。”又微扬头对后面十几二十个看热闹跟来的学生们喊道:“都回去吧,天冷。谢谢同学们。”
说完这些,她才坐进车里。在一帮初中生的目光下,灰色轿车缓缓驶出学校。
毕月看着倒车镜里那一张张青葱的脸,她自言自语说了句:“哎呀,整的这个激动。”
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怎么的了,怎么有泪意呢,就讲两堂课啊,好有成就感的职业。
她在左拐弯儿彻底离开百年名校时,哼道:
“我不愿意结束,我还没有结束,无止境的旅途;
看着我,没停下的脚步,已经忘了身在何处。
谁能改变,人生的长度。
我们都在不断赶路……
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
——
工地停工了,可今天工地没了大型机器的转动声,仍旧很热闹。
毕月坐在电褥子改造的屁股垫上面,面前摆一破旧的木头桌子,桌子上摆着很多大红纸和一个厚厚的本子。脚边是好兜子钱。
屋里站着十个手下,外面还有俩手下在维持秩序让大家排队。
唐爱华喊道:“下一个,邱之岫。”
毕月笑呵呵递过去一个红包:“老臭叔,除了工资,这是额外的奖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谢谢老板。我开年就早点儿来。”
“不用,规定时间内到就行。过个好年,好好歇歇,新年快乐。”
类似这样的对话,毕月一边喝水一边说了很多很多。
认识的,像一个屯里住的,或者有印象见过的,她会在毕成的提醒下叫出人家的名字,说声“什么什么叔,辛苦了。”
不认识的呢,也会点下头道句“辛苦”,微笑一下。
光发工资和奖金就发了很久。
发完大家也不走,都知道毕老板还有话说。
毕月发完最后一个人,走出了工房。
她挺着大肚子,站在工房前,扩音器里传出她的喊话:
“乡亲们,工友们,咱们工程今年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开化了咱们再接再厉好不好?”
得到一片掌声。
个个都拿到意外的奖金,感谢不?激动啊,没想到。
毕月又继续悍气喊道:“但咱这几天大汽不停哈!师傅再辛苦两天,买车票的,想要进大首都瞧瞧热闹给老婆孩子买点儿稀罕物的,咱们车接车送。老少爷们们,好不好?”
老少爷们们也真配合:“好!”还有竖大拇指的。
毕月就在掌声中,在毕成像个保镖似的打开车门,她坐进座驾,开车离开。折腾一天了,回家得等电话。
而她前脚一走,后脚工头刘丰和拿起大喇叭,他不干了。
在大家伙兴高采烈的议论中:“喂喂。嗯!”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对着喇叭喊话道:
“大家看到别人家工地啥样了吧?住公棚!
咱呢?住楼!
我外甥女仁义啊,差多少钱呢?
可她就为了让大家吃好住好,是不是仁义?各位运气好啊,包括我,咱摊上了好老板。
所以说,咱都悠着点儿。大汽车烧油,油就是钱呐。别三五结伴的都支使师傅进城,咱们统一一下,都来我这报名。
大家伙也有个伴一起买回乡的车票,一起结伴逛大首都,行不行?
过个肥年,我提醒你们啊,都给我藏好钱,别让小偷盯上,到时候丢了哭哭咧咧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