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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如果他们两人紧紧相依,不离不弃,别说他吴谦,就是任何人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但是,吴谦还是把他们的事看成是文学女青年和知名作家的一种不正常的暧昧关系。有些年轻女孩迷恋和崇拜文学,甘愿为文学奉献一切。可不,文学创作何其难矣,为了发表作品和出名,不惜投靠名人,用献身的方式换取作品的发表。这样的文学青年大多数都非常地单纯,单纯得几乎有些幼稚,只要他略施小计,找她谈上一两次话,就能将她攻破,让她离开她所崇拜的人。
三个小时对相爱的恋人来说可能是非常地短暂,可是,对一直坐在车里等待的人来说,却是非常地漫长。大概到了下午快六点钟时,就见白先生从酒店大门里出来,身边跟着一位女人。可这女人一点都不像是文学青年,人差不多有三十二三岁,瘦高的个头,长发披肩,相貌虽不漂亮,也不难看,略显忧虑的面色中有种农村女人特有的沧桑感。她穿着一件半旧的米黄色上衣和一件黑色的紧身裤,显得多少有些土气,让人咋看就像是一位在劳务市场里找活干的农村女人。
两人走出酒店之后,女人便紧追几步,用胳膊挽起了白先生,两人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不远的街道那边走去。这一些让吴谦始料未及,有些想不通白先生怎么会找一位这样的女人?他哪怕闭上眼睛在大街上瞎摸一个,也都会比这女人强得多。
夏女士呶着鼻子,用不屑的口气对吴谦说,“这是个啥人嘛,怪嘛失眼的。我真没想到他会找这样的人,让我看着都觉得泄气。”
吴谦让夏女士呆在车上,自己下了车跟在他们后面,见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市场里,一直朝里面走着,然后进到了一家不大的川菜馆里。餐馆虽然小,却很干净。吴谦也进到了餐馆里,坐在他们的对面。因为坐得很近,可以听到他们在一起说话。白先生让女人点菜,女人点了个松仁玉米和土豆丝。白先生嫌少,又点了个烧三鲜。
他们在一起说着自己母亲的事。白先生说母亲年龄大了,前不久站在椅子上往柜子上放被子时,一下子从椅子上头朝后地跌了下来,人一下子给摔晕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女人听着就很担心,对白先生说为什么不给母亲请个人照看。白先生叹了口气说,弟弟和妹妹都很忙,顾不上,他又离得这么远,也管不了。说着,就长长地叹了口气。女人说,可以把你妈带到西安来住嘛。可白先生摇了摇头,说不行,她不喜欢我妈,不让我妈来。女人说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妈。白先生说是因为我们关系一直不好,我妈也要我跟她离婚,所以,她恨我妈。
听口音,女人是商州那边的人,音调轻柔而富有情感,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女人是位善解人意和很懂情理的人。
不一会,菜上来了,他们开始吃饭。服务员也把吴谦要的饭和菜上来了。因为吴谦并不饿,只要了一小碗米饭和一个烧茄子。他看对面那两人差不多快吃完饭了,就付了帐,回到酒店门前。他刚进到车里,夏女士就问,“他们俩在干嘛呢,让我等这长时间。”
吴谦说,“他们在吃饭呢。”
夏女士问,“他们吃了啥饭?”
吴谦说,“好像是土豆丝和烧三鲜吧。”说着,把车开到了街口,等着白先生他们从街道里出来。很快,就见那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了街口,开始挡车。
挡了一辆车,两人坐在了后座上。车出了街道,顺着一条小路进到了二环路上。吴谦紧紧地跟在出租车后面,哪怕是违规也不能让它离开。因为是下班的行车高峰时期,车开得很慢,他一直与前面的车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不过,还算顺利,车过了二环桥,进到了太华路上,又朝前开了几百米,来到了凤凰三路口。车停了下来,女人从车上下来。接着,出租车调过头朝南边开去。
吴谦看着女人拎着包顺着人行道朝西走着,就开着车跟着。大概走了约一百多米,进到了一家修电动车的小店里。吴谦把车停在了离小店不远的路边,然后和夏女士从车里出来,站在不远处朝着小店那边看着。小店门前停了几辆等待修理和正在充电的电动车,一位又黑又矮又胖,衣服上满是油污的男人正蹲在一辆电动车旁在修车。不一会,就见女人从小店里出来,拿着一个梳子,站在小店门前梳头。男人见女人在梳头,又气又恼地大声抱怨着,“去个医院要那长时间,非要把我忙死累死,你才高兴。”女人不悦地说,“你没见医院里看病的人有多少?”说着,便把梳子往门前的小凳上一丢,衣服也没换,拿起工具,蹲在另一辆车旁开始给卸下来的轮子补胎。
看着这一些,夏女士不禁叹着气对吴谦说,“我过去一向觉得老公的鉴赏力和品味还不低,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其实他的鉴赏力和品味实在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