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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书记不往里叫他,他是不便进去的,他知道,经过领导们的秘密研究,阆诸的人事布局不久就会发生变化……
周末,彭长宜本来想回家,女儿的夏令营结束了,他想回去看看女儿,前两天他给女儿打电话,女儿说她晒黑了,妈妈说比爸爸还黑。彭长宜笑了,说道:“你是爸爸的女儿,只能黑,不能白。”
彭长宜回去还想将部长带来,他昨天给他打电话了,郑重告诉他,他在阆诸给他建了一个行宫,就等着他检阅入住呢?
尽管王家栋的嘴上说去不了,但是心里却甜滋滋的,他说等他把家安排安排就去。
就在彭长宜快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接到江帆打来的电话,江帆告诉他,别回家了,一会樊部长来。
彭长宜很高兴,他也好长时间不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了,就痛快地答应了,随后问道:“咱们晚上去哪儿?”
江帆说:“他提议去邹子介的园子我看看,晚上就在那里,那里清静。”
“好,我马上让老顾去准备。”
“嗯,一会下班你坐我的车走,我不带司机。”
“好的。”
彭长宜马上打电话把老顾叫了过来,吩咐他去筹备晚饭,多弄些清淡的,所有的饭菜不许放糖,因为樊部长血糖高。
老顾说:“冰箱里还有好多羊肉串呢,要不您晚上露一手。”
彭长宜说:“没问题。对了,房间里的被褥晒过吗?”
老顾说:“我上午抱出来晒的,下午上班后我回去收进屋的,晒得蓬松松的,是不是樊部长晚上住这儿?”
彭长宜笑了,神秘地说道“不是没有可能。”
老顾走后,彭长宜坐了下来,开始思忖着怎么接待樊文良。
自从他来阆诸后,樊部长还从来都没来过呢,尽管他知道省领导不会总往一个地方跑的,但江帆以前跟他说过,樊文良来阆诸,路过的时候比较多,而且大多是晚上来,几乎没怎么公开露过面,差不多都是江帆单独接待他,听听江帆汇报目前的工作,了解一下阆诸的情况就走了,可以说是来无踪去无影,江帆大多时候是在军区招待所接待他,在外面接待的时候也有过一次,还是头选举的那次,他在阆诸是公开露面的,但在座的也只有佘文秀和江帆两个市领导参加。
尽管那个时候彭长宜还没有来阆诸,但是江帆事后跟他说过,所以他知道情况。
下班后,所有人都走没了,彭长宜才拿着手包,从中间的走廊穿过来,直接进了江帆办公室。
一看,江帆办公室还有人,是政法委副书记李汝明。
彭长宜就是一怔,刚要退出来,江帆就站了起来,说:“进来吧长宜,我和汝明书记的事情也谈完了,不能耽误他下班,他还要回省城照顾嫂子。”
李汝明是从省公安厅下来的干部,曾经是小窦父亲提拔上来的干部,当年也是小窦父亲向上级推荐的他,让他来阆诸任政法委书记,这还是李汝明得知彭长宜跟窦老一家祖孙三代都有关系的情况下,主动找彭长宜,跟彭长宜介绍了自己这层关系。
彭长宜听江帆这么说,就问道:“嫂子怎么了?”
李汝明说:“没怎么,上午打电话跟我说,做了一个小手术,我一听就火了。”
江帆说:“听出意思来了吧,嫂子做了一个小手术,他一听就火了,你琢磨一下,能是什么手术?”
彭长宜笑了,说道“该不会是那种手术吧?”
李汝明说:“你想说什么?”
彭长宜说:“我的意思是不是又有小侄子了?”
“哈哈。”一旁的江帆大笑。
李汝明说:“江书记这样引导你,你就这样想,什么小侄子,我都什么岁数了,是她们医院新成立了一个整容外科,她做了什么提眉手术,我一听就来气了,我说你什么岁数了?还做那个?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被江书记听见了。”
江帆说:“女人啊,无论多大岁数都是爱美的,你还是赶紧回去欣赏美嫂子吧。”
李汝明笑着跟他们摆手走了出去。
江帆笑着说:“长宜,咱们也走,早点去等老领导。”
彭长宜发现,此时的江帆气色恢复了不少。
彭长宜要过江帆车的钥匙,就走了出来,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他是不能让书记给自己开车的。
车上,江帆跟彭长宜说:“我刚才征求了一下汝明书记对公安和司法口的工作意见,我有个想法,想让上级给咱们换个公安局局长来。”
彭长宜说:“那就换呗,我在基层是深有体会,这个公安局局长可是很顶大用的,关键时刻必须拉得出去才行。”
江帆笑了,说道:“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改天你去找窦厅长公关去吧。”
彭长宜说:“我听说公安内部对这个局长意见很大。”
江帆说:“是啊,所以,我们把这个局长给他退回去,这也是个契机。”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要是跟他要局长的话,就把他姑爷调过来,就怕老武说拆他的台。”
江帆说:“对了,那个陈乐是不是也是副处了?调他过来也行吧?”
彭长宜说:“小乐比小强提的晚,恐怕有些难以服人,说真的,这两个人我早就想要一个过来,有把握的是小强,撇开窦厅长的关系,他的把握也要比小乐大点。可能的话,先把小强弄过来,然后再说小乐。省厅没事,就怕老武不干,他肯定得跟我急。”
江帆说:“我估计没问题,只要是升迁,你那个老武不会阻拦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其实您就是不说,我也想跟您建议,咱们以后的工作很艰巨,有的时候,公安这支队伍必须能拉得出去,无论是在亢州还是在三源,公安,是我们工作的保障,但我从不轻易使用他们,一旦使用,必须要发挥作用。”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当时调人困难的话,就让你那个小乐和小强什么的先来干副局长,这样过渡一下也行。”
彭长宜说:“我怕老武不干。”
“哈哈,我不管了,你怎么办怎么好。”
说着话,他们就来到了部队农场,刚进去,江帆就看见了通往邹子介繁育基地的水泥路上多了一架木头牌楼。
江帆说:“这个老邹,怎么还立个牌楼,不好,改天你跟他说声,尽管是在部队农场,低调一点好。”
彭长宜说:“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时候立上的。”
等他们走近时才看清,这个所谓的牌楼,就是由两根木桩支撑起来的,上面一块木板,木板上烫刻着两个大字:庐落。
彭长宜笑了,说道:“是为了您这个名称立的。”
江帆说:“一会让他拆了吧,这样不好,一是立这个本身不好,二是为我这两个字就更不好了。”
“行,估计是今天刚立上的,土还是新鲜的呢。”
江帆说:“他毕竟是租的这个地方,弄得跟花儿似的没用,说不定哪天不让你租了,另外,咱们老来,如果他对外还行,不对外好像这里是咱们的会所一样,所以,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千万不能让他搞了。”
彭长宜说:“您说得有道理,一会我就让他拆了,省得被樊部长看见。”
彭长宜说着,就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
邹子介和老顾正在支桌子。
邹子介过来说道:“伙房正在准备,都是庄稼饭,只炖了两只小柴鸡,其余差不多都是素食。”
江帆点点头,沿着竹廊走去,老顾正在那里摆放碗筷。
彭长宜把邹子介叫到了一边,跟他说了江帆的意思,并让他安排人,在樊文良头来之前拆掉那个木头牌楼。
邹子介一听,说道:“我原想把这个地方弄得漂亮一点,来了客人好给领导们长脸,既然书记说了,今天一天没干别的,光立这个牌楼了,不过拆好拆,我马上安排人去拆。”
但是,还没容邹子介安排人去拆,樊文良的电话就到了。
他是打给江帆的。
江帆赶快走过来,跟他们大声说:“别拆了,樊部长马上到了。”他说着,就向大门口走去。
彭长宜吩咐老邹和老顾抓紧准备,也跟在江帆的后头朝大门口走去。
他们刚在大门口站稳,就见一辆黑色的奥迪驶了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江帆赶紧走过去,拉开了车门,樊文良从车里下来。
江帆和彭长宜先后跟老领导握手。
江帆便头前带路,要带樊文良步行进去。彭长宜则示意樊文良的司机开进大门,并告诉他进门后一直向左开。
哪知,不但樊文良没跟江帆移步进去,就连他的司机也没动。
正在江帆和彭长宜纳闷的时候,樊文良走回车旁,拉开车门,跟他们俩人说:“今天,我给你们俩露一手,叫大变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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