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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巨石落在城墙上,砸的女墙微微一颤,石屑不断落下,很快,杭州城头,堆满了圆圆的巨石。
唐军一百多架投石器不断轰击,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杭州城头的女墙已经被削平了一部分,城墙上一个守军也没有,都远远地站在唐军攻击范围以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钱弘俶抿着嘴,脸色苍白,唐军的投石器太厉害了,射程又远,弓弩手根本伤不了他们,就威力而言,短短两个时辰,城墙上一片狼藉,城楼也被打的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塌。
钱弘俶目光扫过群臣,所有人脸上都写着惊惧两个字,唐军的投石器威力太大了,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如果杭州城内兵力充足的话,还有可能出击,捣毁唐军的投石器,但吴越军刚刚大败,中吴节度使钱文奉被擒,兵部尚书被擒,郑国公吴延福被擒,军中骁将也大多战死,尤其是赵承泰的死,更让缺乏良将额吴越国雪上加霜。
“诸位,如今该怎么办?”钱弘俶慢慢的说道,每吐出一个字,都显得十分艰难。那些巨石不是砸在城墙上,而是砸在他的心头啊,事情到了这一步,钱氏将要何去何从?难道真要投降吗?如果是这样,他就是钱氏一族的罪人,是吴越国的罪人,这么大的罪名,他实在是无法承受。
群臣面面相窥,如今的局势又能怎样,还能怎样?粮食告竭,余杭战败,军心惶恐,民心不安。唐军又利用威力巨大的投石器不断轰击,更令杭州城内人心惶恐。
林鼎看了身边的臣子,见他们都面露难色,不由苦笑了一声,道:“大王,若是要坚守杭州,也不是不可以。”
钱弘俶眼睛一亮,道:“林爱卿,你的意思是?”
“大王,唐军虽然取得大捷,但兵力仍然不足,不然唐军此时已经攻城而不是利用投石器不断轰击。唐军只是想要逼迫大王投降罢了。”林鼎说道。
钱弘俶觉得林鼎之言有理,但话说回来,坚守,如何才能坚守?杭州城内粮食已经不足,最多支撑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该怎么办?
吴延福在一旁,脸上带着苦涩,他先是被擒,如今被杨琏放了回来,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吴延福瞄了一眼林鼎,迟疑着,道:“可是如今局势,该怎么守?”
林鼎道:“郑国公,只要有心,天下无难事。湖州、苏州、秀州等地,仍然有一部分兵马,不若全力抽调支援杭州。”林鼎说道,他是吴越国老臣,当年跟随钱镠征战,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吴越国就此灭亡。
吴延福苦笑了一声,道:“可是没有粮食,三军如何支撑?”
林鼎看来早就想好了,便道:“太仓府库虽然被烧,但杭州城中,仍然有不少粮商,他们的手中,依然囤积了足够的粮食,只要让他们献出粮食,至少能支撑半年以上。”
“献出粮食?”吴延福摇头,这怎么可能?
“大王福泽四海,那些个商人能为大王效力,是好事,是他们的荣幸。他们若不是胆敢违抗,付之武力,看谁敢反抗?”林鼎说着,眼睛里透出阵阵杀意。
钱弘俶沉默不语,慢慢踱步着,目光扫过群臣,大部分的臣子眼中,带着一丝恐惧,显然在这一战中,吴越军的惨败给了他们巨大的阴影,唐军或者说杨琏太狡猾了,若是还继续对抗,谁知道杨琏还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钱弘俶不甘心啊,可是看着群臣死气沉沉的模样,他自己都没有了多少信心。林鼎说的,或许是一个办法,但恐怕更多的是苟延残喘而已,抽调湖州、苏州等地的兵马,意味着这些地方,将没有什么抵抗力,唐军在这样的优势下,显然更加不可能放弃。
钱弘俶叹息了一声,眉头紧皱,这时,城楼方向,发出一声巨响,原来是城楼不堪重负,在唐军的轰击下,轰然掉落,倒在了城门下,木头散落一地,砖瓦也四处都是。
钱弘俶变了变脸色,城楼掉落,仿佛给他敲了一记警钟,令他心中一紧,不由想起吴延福的话来,杨琏给的条件不算很优厚,但也不算特别刻薄,难道说,真的要答应吗?
钱弘俶慢慢踱步思考着。这时候,城外的唐军依旧在紧张忙碌着,在朱琦的率领下,唐军士兵不断把圆石搬上投石器,然后抛射出去,圆石落在城墙上的声音令人颤抖。
杨琏站在不远处,指着在圆石下颤抖的杭州城,问道:“钱节度,以这样的速度,你认为几日能把杭州城打破?”
钱文奉抿着嘴不语,唐军器械之利令他吃惊,但这个时候,他怎能认输,便不屑地摇摇头,道:“杭州城墙坚固,想要击毁城墙,根本不可能。”
然而钱文奉的话刚落,就见城楼颤抖着倒了下去,城楼的砖瓦破碎的声音就算远在数百步外的两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钱节度,本将要的只是统一南方,统一吴越,但不是杀绝吴越,如果钱弘俶投降,本将说过的那些条件,即使是天子不肯兑现,本将也会负责到底。国破家亡固然令人伤心,但人活着,才是最好的。”杨琏颇有几分感慨。
钱文奉心中一动,唐末之后,动荡不安,各地牙将桀骜不驯,为了利益,往往举兵取而代之,前朝旧人往往会被啥个一干二净。远的不说,就说李昪夺取杨吴江山之后,杨氏一门几乎被杀了个干净,侥幸不死的,也都被关押了起来,活得十分凄凉。
想到这里,钱文奉问道:“杨节度莫非是心有感触?”
杨琏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钱节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钱文奉轻笑了一声,道:“杨节度,你就是前朝的旧太子杨琏。”
“哈哈!”杨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这句话不知道有多少和本将说过,也曾几度试探,但上天终究会证明。”
钱文奉仔细想了半响,轻叹了一声,道:“说起来当年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大权旁落,徐温父子已经掌握了兵权,徐温虽然会识人,但他更不想到大权会旁落到养子身上,终究是为李氏做了嫁衣。”
杨琏淡淡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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