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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刀沉稳劈砍,剑轻盈刺挑,戟刚猛冲铲,攻守主次不断轮换,唯有战意毫无停断。
轮到宋段之战,便是江山如画和天崩地裂的冲突;
轮到宋聂之战,便是流光溢彩和飞电过隙的角逐;
轮到宋凌之战,便是连绵不绝和大开大阖的争斗;
轮到徐凌之战,便是旗卷长空和战鼓雷动的对决;
轮到徐聂之战,便是千军万马和千机百变的较量;
轮到徐段之战,便是浩然正气和鬼神悲号的厮拼。
兵者起伏往来,战者意气风发,观者眼花缭乱……
哪有几个观者!?这地方不是擂台,而是实实在在的修罗场,漫天狂风,遍地黄沙,满目血腥,充耳鼓角。与这战局擦肩而过并匆匆流逝的,除了光阴、景物,最多的就是生灵……
当是时,阵地上原先紧随战狼而来的、披着重铠意图强行攻城的金军敢死队,大部分正和宋军敢死队僵持在不远处欺身搏斗;唯有少数人借助云梯或武功当先登城,然而在高手堂遭遇阻滞、城头苏慕浛等人灭火备战后,那些人前遇矢石、后援难继,一时之间死者堆叠。
“何苦?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况且我大宋军民勠力同心,你们万万过不去!!”激战多时,宋恒好不容易才问出这句。这句再难抽空问也必须问出口,才好给敌军以攻心的致命一击。
“若无地崩山摧壮士死,何来天梯石栈相钩连?既早已万死不辞,管它四万八千岁,还是四万八千丈?况且我军,素来是‘女真不足万、满万不可战’。”白发黑衣老者,从容不迫回应,语声铿锵有力。若是撇开立场不谈,这战狼的身上,委实还透出一股令人折服的英雄豪气,难怪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取代仆散揆成为曹王府的第一谋士,金军太多人都不止信服他,而是信奉他!
然而他说得自有一番道理,城上城下的死者,有金军也有宋军,远近箭炮始终穿插,它们又岂会分家国?而听得战狼这话之后,金军敢死队更加骁勇无畏,宁可践踏尸体辅助云梯、一往无前攻城略地。
徐辕忽然想起先前吟儿和金陵的猜测:战狼口口声声要除魔,可他入魔恐怕比林阡更彻底;大散关和文县的所有命案大半可能是他犯下,为了让林阡背上滥杀罪名他自己先滥杀无辜来栽赃嫁祸……此时再看眼前人,真是把这可能性拔高到了九成以上——
战狼的话语和行为全然对人命视若草芥,为人处世竟是冷血无情到极致。可笑他招式全是“安禅制毒龙”“水月通禅寂”之类、听上去很是透彻通明,他的湛卢剑剑旨还是“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仁道之剑,你已悖逆。”徐辕冷笑,湛卢不复湛卢,唯血狼影耳!
“道既不公,斩之何妨?”战狼他,竟无所谓被指为堕入魔道。
“你愿入魔便罢,何必强加于人!天命归了我们主公,怕是只对曹王一人不公吧!”宋恒一想到林阡被他逼得入魔就忍不住忿忿,吼出这句时委实是怒发冲冠。
“……曹王?”徐辕忽然一怔,原计划里,曹王本该出现在这个战团。
尽管只有三个高手堂,还是令他俩打得太久、太累,竟完全把这茬给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犹如天外飞旋的一束流光,生生轰砸在徐辕和宋恒原本守卫的阵地右肋。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声东击西,就算跟宋军下明棋,宋军也只能这么顺着他完颜永琏的剧情走。
当冥灭剑的剑气隔空击落在宋军这道并不坚实的城墙,曹王府另一路精锐立刻不顾性命地鱼贯而上,此间宋军见状,忙不迭地左遮又蔽,而就在那时,他远远看见了城上那个督军死战的、原计划里他最不想在此地见到的人。
那时她不经意间一顾,刚巧也透过人群看见他,一个多月前会宁地宫中父女融洽的一幕幕,依稀正随着清晨的烟尘一道道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