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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或是陆派,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是他俩偏偏就被贴上与官淳歌是三同关系的这个标签。
所谓的三同关系,指的就是淳歌与慕容曾沉是同窗,同科,同乡。一般来说三同的官员是打断了骨头筋还连在一起的关系,慕容与曾沉会受淳歌连累也就不稀奇了。
“没事儿。”慕容与曾沉同时搭着淳歌的左右两肩,脸上不见丝毫苦涩之意,只有挚友重逢的喜悦。
“你们倒是看得开。”淳歌没好气地挑了挑眉,说道:“虽然我有心整顿林陆两派,但此时却不是最好的时机,我顶多吓吓他们。”
“我们知道。”曾沉听淳歌说了那么多,那能猜不到淳歌这事儿看起来是容易是单方面的施虐,但实际上却是束手束脚的。
“林陆两派这些年虽是明争暗斗不断,但这会儿绝不是挑明的时候,我只能尽量地去维持这两方微妙的平衡。”淳歌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至于我与他们的帐,总有一天是要清算的。”
这天淳歌与慕容曾沉两人聊得很晚,但是当第二天慕容曾沉俩家伙可怜巴巴地上早朝时,淳歌依旧睡得可香了,此刻俩人才发现,昨天他们硬拉着淳歌聊天时淳歌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等到慕容两人早朝回来,淳歌早已起身出府了。本来还想跟着淳歌的慕容夜。只能自个回房补个回笼觉。
话说独自出府的淳歌并没有再去刑部或是翰林院,相反他到了京郊比较偏远的贫苦的村子。这里地方虽苦了些,但是空气风景倒极好,是个陶冶性情的好地方。
“大人,是您啊。”淳歌走到半路就被一个老者给拉住,显然这位老人是认识淳歌的。
淳歌定睛一看,先是觉得这位老人有些面熟,随后便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在京城府衙前扶了淳歌一把的老汉吗,看来淳歌并没有找错地方。
“是你啊老伯。你家孩子可回来了。”人家老者热情的打招呼,淳歌自然也要热情的回应了。
“回来了。”老者不由得一拍淳歌的后背。笑道:“还是大人厉害,您一进去,老汉的儿子就回来了。”
“老伯说笑了,不知道能不能带我见见你儿子。”淳歌昨日猜测这些穷苦举人的住处,向朱叔打听了半天,这才确定了京郊的这个村子,依照他的想法。秋闱案的关键还是在于那本不知来历的《考籍》。
“行,老汉这就带您见见我那我争气的儿子。”说着老汉便领着淳歌往家里走。
一小段路上淳歌与老汉聊得起劲儿,淳歌知道了这位老汉姓牛,人家都叫他老牛头,以种田为生,妻子早丧就留下个儿子,老牛头就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儿子拉扯长大。他儿子也争气,从小就对读书感兴趣,还在这一届的秋闱中考上了举子。只是时运不济摊上了林派发起的秋闱案,这才被剥夺了举人的称号。
很快淳歌便到了老牛头的家,是典型的农民住所,前方几亩田种点菜,篱笆围成个小房子占地不大,却胜在清净。
“阿弘啊,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老牛头人还没进房子,声音就传到了他儿子耳朵里。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清秀的少年端着一碗水,从房中走出,说道:“阿爹回来了。”说着少年将手中的碗递给老牛头,并用袖子擦着老牛头额角的薄汗。
老牛头明显是习惯了儿子这般招待,在人前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水都喝到嘴里了,他才想起来淳歌还站在他身后呢,连忙转身说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说罢还拉着他儿子一起跪下,像是为自己与儿子的失礼赔罪。
少年先前被他阿爹挡住了视线不曾看见淳歌,稀里糊涂地跪了下来,还觉着有些奇怪,然而抬头一样,原是昨日牢中那个放他们走的官淳歌,顿时也就安分地跪着了。
“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淳歌还不明就里呢,这父子感情好才秀了一半怎么就跪下了呢。
淳歌自然是不知道,在你老牛头这些庄稼汉心里,官就是老天夜啊,怠慢不得若是有些许的失礼指不定那些官员会在背后干出什么缺德事儿。
“大人您可不能使绊子不让我儿子做官啊。”老头牛是个实在人,他倒是不怕淳歌在背后使什么手段,只是他这个儿子他却宝贝的很,千万不能让淳歌欺负去。
淳歌差点没气着,敢情这一路上他的和蔼可亲都是假的啊,他看起来是个小气的人吗。
“您放心。”淳歌一把将老牛头拉起,说道:“我官淳歌行事说不上光明,但也是磊落的,绝不做这小人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