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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包袱给我。他倒乐得轻松。”
“到底是怎么回事?”毛绍娟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转过头看向王虹锋奇怪地问道,不zhidào他说的包袱指的是什么,心里还想飞扬并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啊。
“没什么,根正也不zhidào从哪里找到的这块宝,了不得啊!”王虹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毛绍娟听到这里更好奇了,王虹锋却言辞闪烁。不把话说清楚,尽吊人胃口,让人听的不明不白的,她不悦地把正在擦桌子的抹布往桌上一放,伸手推了他一把:“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哈哈!”见毛绍娟发急,王虹锋得意地笑了起来:“没什么,我跟包飞扬谈了谈望海县的工作,本来想提点他两句,他倒好,反过来给我上了一堂课。”
“年轻人嘛,心高气傲很正常,你作为长辈,也要有点气度……”毛绍娟嗔道,还以为王虹锋刚才是说反话呢,生怕他会因此怪罪包飞扬,赶忙出口维护着。
毛绍娟话还没有说完,王虹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娟,这次你可说错了。我不是没有气度,而是真心感佩啊,包飞扬也不是心高气傲,而是天生奇才,见识惊人啊!”王虹锋非常感慨地说道。
包飞扬一共对王虹锋讲了三件事,简单来说就是新农村建设、国有企业改革、地区和产业发展规划。表面上看,包飞扬是在讲望海县的工作,当然,包飞扬也确实是在讲望海县的工作,但是这三项工作都非常具有开创性,如果这几项工作能够成功开展收效的话,不仅是对望海县,甚至是对整个江北省,乃至全国来说,都是有着不可估量的深远意义和重大影响的,这对王虹锋的启发也非常大。
从当前的形势来看,最紧迫的应该就是发展规划,经济过热实际上就是发展没有规划的表现。虽然中央和地方以前都有制订发展纲要和五年计划,但实际上到了地方,就像包飞扬说的那样,非常缺乏地区性的规划,也缺少严谨科学的产业规划。
经济的周期性很难避免,这一轮经济过热带来很多问题,中央不得不出手进行调控,现在提得最多的一是防止过热,二就是要软着落。因为调控政策都有滞后性,可以预见这轮过热打xiàqu以后,经济就会下行,很多结构性问题就会暴露出来,比如大量的库存和大量过剩产能,这些都是结构性问题。
结构性问题,就需要通过规划来解决。
其他两个问题,则更具前瞻性。
当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很多问题都会被掩盖,比如很多国有企业现在活得都很滋润,他们充当了这一轮经济高速发展的投资主体,但是明眼人已经从中发现潜在的危机,那就是过热以后,当经济增速放缓,这些体制僵化的国有企业很可能会陷入新的困境,并引发更大的社会和经济问题。
而在当前,国有企业还是华夏的经济支柱,占据了半壁江山,国有企业出现问题,整个经济都会出现问题。
如果说国有企业的问题是对现实的担忧,那么新农村建设则是对未来的信心,现在大家还在担心城市的下岗工人无处安置,包飞扬却看到工业化、现代化和城市化所带来的农村劳动力迁徙,这种现象在沪城、甚至在凤湖这样的城市里已经有所体现,城市建筑工地上大量的农民工,每逢农忙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离开,回去参加农忙,这其实极大地影响了工地的工程进度。
华夏有大量的农民工活跃在城市的工地上,未来可能会越来越多,新农村建设的问题看似没有那么紧迫,却是前瞻性的最佳表述,如果等到问题出现再去解决,再去考虑,可能有些影响就很难消除了。
今天晚上在房里,包飞扬提出来的这三件事对王虹锋都很有启发,王虹锋甚至怀疑包飞扬是故意这样讲的,他找包飞扬来,原本是出于关心和爱护想提点他几句,没想到,他反而成了那个被提点的人,这个发现让王虹锋感慨不已:或许,望海这个舞台已经真的没有办法让胸有沟壑的包飞扬充分施展了。
而王虹锋刚刚坐在这里就是在考虑这件事,是让包飞扬继续留在望海,还是让他换一个更能发挥才华的地方,就在刚刚,他甚至动了将包飞扬弄到自己身边,担任自己秘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掉了。省长秘的级别可以是正处,也可以是副处,待上几年放chuqu做县长县委记甚至副市长都有可能,不过省里的局面要比下面更复杂,过早地将包飞扬卷进来并不合适,赵家也未必同意。他也只能够另作打算。
“又是这个包飞扬?”就在王虹锋和包飞扬在房谈话的时候,刚刚从燕京回来的刘道勤也在跟他外甥薛海风说话,虽然在燕京已经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可是再次听到薛海风添油加醋的描述,刘道勤还是感到十分生气。
上一次包飞扬乘车经过沙城的时候遇到车匪路霸敲诈,结果惊动了武警,也让刘道勤这个交通厅的一把手丢了脸面,没想到这次又是包飞扬,好像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是啊,舅舅您当时不在,您是不zhidào包飞扬那个嘴脸啊,他是根本没有将您放在眼里。而且他那个样子,好像交通厅是他家的一样,不给他们的项目通过就是工作没有做好,然后在罗处的办公室里吵闹,没想到正好碰到王副省长去厅里,结果王副省长就让罗处停职了……”薛海风说道。
刘道勤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薛海风说的这些话,哪里有水份,他大致都能够听得出来。
薛海风在下面做的那些事情,刘道勤也不是不zhidào,不过在他看来,薛海风做生意跟他没有关系,望海县的芦苇总要有人经营,上面只规定官员的直系亲属不能够在辖区内经商,并没有说旁系亲属也不行。
至于薛海风打着他的旗号,甚至借交通厅的名号在外面拓展业务,刘道勤觉得那是大家给自己面子,在业务上帮衬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反正那些业务给谁都是做。而那些不给面子的,刘道勤显然没有什么好感,他们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当然也不会给他们好看。
薛海风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倒也没有忘掉他这个舅舅,经常到家里来,不是买这个就是送那个,有时候还直接给钱。刘道勤觉得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家里外甥赚到钱,孝敬长辈,那是应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