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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口,一颗乌黑的脑袋探了出来,炯炯是被那响亮的巴掌声引来的,却不料看见自己的爸爸跪在地上。“爸爸,你怎么了?”炯炯跑了过来,担忧全写在脸上。
炯炯的出现缓和了那烦躁的压抑。利爷爷的视线停留在炯炯的身上,炯炯也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干净的丹凤眼,充满了灵气,跟年幼时的利彬彬一样。在祖孙俩的对视中,谁也不敢插口。
“太爷爷?”炯炯试探性的叫道,见利爷爷没有反应,炯炯又忍不住唤一声:“爸爸给我看过太爷爷的照片,你是太爷爷。”在炯爸爸把炯炯的身世告诉他的时候,就把利爷爷和利奶奶的照片给炯炯看了,“可是照片里的太爷爷是黑头发的。”16年后的人,当然白了发。
哎……利爷爷一声叹息,他伸出苍老的手,摸着炯炯的脑袋,却对着炯爸爸说:“他是你的儿子?”
“是的,16岁了。”炯爸爸不敢抬头。
“够了够了,起来吧。看在你带回来一个儿子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这16年你都干了什么,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你知道我心酸的是什么吗?”利爷爷拉着炯炯座到沙发上。
炯爸爸沉默着不说话。
“我不是气你消失了16年,而是气你连一声平安都不报啊。”他难道不知道家里的人会食不下咽吗?
“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利爷爷又不自觉的加重了声音,坐在他旁边的炯炯脖子一缩,有些被吓到了。
“老头,你声音太重了。”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出声利奶奶终于开口了,她和东方爷爷东方奶奶站在比较角落的地方,所以刚才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她走到炯炯身边,这孩子长的玲珑剔透的,很招人喜欢。“孩子,你是小彬的儿子?”利奶奶慈爱的手摸着炯炯的脸。
老人家的手有些粗糙,可是这种感觉让炯炯很喜欢,16年来只有爸爸疼爱的炯炯,很喜欢这种被那么多人关爱的感觉。
“恩,我是爸爸的儿子,你是太奶奶对不对?”炯炯也回手握住了她,“爸爸也跟我提起过您哦。”
一边利水恋看着这场,忍不住在心里佩服大哥的高招。
“对对对,我是太奶奶,来来,再叫声听听。”这一过16年,她竟然做了曾奶奶,看着三代子孙,怎能不开心。
“太奶奶。”炯炯甜甜的叫了一声。
旁边的东方爷爷和东方奶奶看的有些心酸了,想着让他们家的双胞胎也赶快娶妻生儿。“老弟啊,看样子你们还有家事要处理,我们就先离开了,明天再聚聚。”
“我派人送你们过去。”利父赶紧道,还不敢告诉东方爷爷,这家事有一部分是涉及到东方家的。
“不用不用,送我们来的司机还在门口等着呢。”东方爷爷虽然健步如飞,不过却小心翼翼的牵着东方奶奶的手。
看着东方爷爷和东方奶奶离开的背影,在楼梯口没有出来的东方神和东方有也心思复杂。东方爷爷曾经是军队的高官,在传统上他比任何人都理智和在乎。
利家外面的婚宴因为主人不在而很快解散了。在人群散了之后,利家人聚集在书房里,利爷爷心中有很多的疑问。
利水恋没有进书房,她去招呼今晚的伴郎和伴娘们。
“我们自己解决吧,你今天也累了。”玉兑连、倪君傲和木子易等人借故离开了。于文天等人由雷霆护送回学校了,而至于东方神和东方有,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没了,的确很呕,可是他家的那位也不好对付,所以他们决定先回家。
于是东方家。
利家的婚宴,东方家的人没有出席,东方潭要面子,不肯去。正在家里生闷气的时候,东方爷爷和东方奶奶回来了。“爸、妈,你们现在才回来?”如果能在婚礼之前到,那他丢的面子就能保全了。
“你这是什么话?”东方爷爷冷哼了一声。当年因为东方夫人那件事,东方爷爷差点没一棒敲死儿子。
“那天你电话过来,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发现车出了点故障,司机说是因为太久没开的关系。后来叫了人来维修,才浪费了时间。”东方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活力四射的女人,要不怎么让眼高于顶的东方爷爷动心呢?“你爸在怄气呢,因为老利家有了个16岁的孙子,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娃,长的白白净净的,让人一看就喜欢。”
说起炯炯,东方奶奶赞赏不绝。东方奶奶越喜欢,东方潭心里的冷汗就冒得越快,他可不敢说,这个炯炯是你两个孙子的爱人。
“妈你说的没错,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东方夫人沏好了茶走出来,“爸。”她先给东方爷爷泡茶,“这是我从法国农庄带回来的茶叶,您是喝茶的行家,您喝喝看,比起当年您去杭州时,赞不绝口的西湖龙井,会不会逊色?”
东方夫人出生黑道,东方爷爷是军队高官,官和贼是非常极端的两个家,所以能让东方爷爷接受东方夫人当他的媳妇,可见他对这个媳妇是非常的喜欢。也因此在东方潭跟东方夫人离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这个家。现在看到媳妇回来了,脸怎么好意思再板着:“你的眼光一向很好,你看上的东西肯定不会逊色。”
东方爷爷对东方夫人的喜欢,一则是因为东方夫人温婉安静的气质中,那处处透着艺术奔放的热情,还有一点是因为东方夫人在嫁进东方家后生的那对双胞胎。母凭子贵,自古以来都是行的通的。
东方爷爷端起茶才没多久,还来不及评论,东方有和东方神就回来了,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似乎刚参加了什么正式的宴会,两人看见东方爷爷和东方奶奶,先是一番惊讶,然后热情的上前抱住他们,特别是东方神,他小的时候一向调皮又活泼,一声爷爷就把东方爷爷听的骨头都酥了。
“你这小子,怎么几年不见就长那么高了。”东方爷爷一拳头打在东方神的胸膛上,东方神也不闪躲,狂傲道,“这遗传于爷爷的基因,当然不会落于人后了。”
东方爷爷一边接受东方神的马屁,一边引出话题:“长的高是高了,人也壮了,这年纪怕也不小了,可以结婚生孩子了。”
一句话,把东方神的笑容打住了,现场知情的四人各怀心思。
“我讨厌女人。”东方神突然开口,眼神沉痛,“每一个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