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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道:“王爷既然说了,必是有道理,我们小心些没有坏处。”
唐雨、白如俊、白鑫都是半夜从北寒之赶到长安,只休息了半天,就来到王府。北寒之地各州如今局势稳定,稳步发展,他们虽为主官,离开了也不影响大局。
谢玲珑道:“北寒之地官场不乱,乱得是民间,只要有军队就能镇压住,河北道是官场乱,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就是一团没有缝隙麻线,光有军队可不行,还得有能臣去将麻烦一个个解开,把事情都弄顺了。”
和泉见众人都来齐了,不讲客气话,拿着名册念着人名及官职。这是他与谢玲珑中午进了空间,按照这些人的性格、履历,深思熟虑之后临时排出来的官职表。
白鑫任燕州刺吏、唐雨任津州刺吏、吕照赵任石州刺吏、白如俊任喜都刺吏、贺知彬任上京刺吏。这其中除去吕照赵之外,四男都曾当过县令主官。吕照赵的妻子白如意预产期是六月,他准备今晚便将白如意送到岳母家待产。
何家五个宝、廖小虎、廖小梅的夫君陈典、白鑫的师爷张连刚、众位名士分别任职县令、下州长史、下州司马、下州别驾等官职。
何家五个宝识字、武功高强,当不了一县主官,却是能得了辅佐下州刺吏的军官,就任了下州司马。和泉与谢玲珑不求他们有多大作为,只让他们按照白鑫等五位刺吏命令执行便是。
原本和泉要让吕照赵留在燕州协助谢玲珑在河北道建立燕州学府,让贺知彬管理河北道的官员任职,江易管理户部,谢奇阳父子管理水利,何屠夫与六个宝管理农业,何家众孙管军队,只是眼下非常时期,平定河北道的内乱为重,日后等局势稳定,再把这些人调走。
和泉念完官职表,众官全体在大厅整齐列队向他与谢玲珑跪下表示忠诚,每人得到两只灵兽防身、三千两银票安家费。
次日早晨,和泉派两千龙神军骑着灵白雕护送众位官员去了河北道任职。
不到半月,河北道内乱平定,那些辞官的官员有九成查出任职期间贪污受贿、杀害百姓、奸淫妇人、霸人财产等罪名,全部被抓进下了大狱。
就在三大家族族长紧张聚首商议制造谣言解救家族的官员时,久旱的燕州隶属的县城传出吉瑞,濒临枯死的麦田突然间涌出灵水,一夜之间复活,近十万百姓受益,紧接着道教宣布一件震惊天下的事,千年古观白云观从洛阳远迁至燕州,在燕州郊外建新观,旧观改名为洛阳观,除去与洛阳洛阳相关的道士、道姑,其余人全部迁到新观。
炎热的夏天,正午时分。
河北道幽静的官道出现一家人,穿着八成新青色棉制短衫长裤的青年男子背着一个灰色大包袱,推着一辆刷了油漆崭新的单轮木车,车板上面坐着三个梳着包子头皮肤微黄的小童,放着一口黑色崭新的大木箱,还有一只很小寻常的白猫。
青年身旁跟着一个穿着棉制粉衣青裤容貌普通的少妇、一个四十岁目光清澈的中年妇人。
少妇手中先后平空多出三个青色粗瓷杯,里面盛着温热的甜水,给三个小童轮流喝水,扭头跟青年柔声道:“今个天太热,马上就到马蹄村,咱们在那里歇一天。”
“好。”青年迎着妻子的目光,点头露出笑容。
一家六口人进了村,直奔房屋最大最好的人家而去。一般在村子里除去地主,就是里正家最富裕。
这户一共有七间屋,其中四间是砖瓦屋,三间是茅草屋,有一个二百平米种着两株老梨树的大院,外围有个三尺的木头栅栏,防止别人的鸡进了院子里菜地啄菜吃。
饭厅兼着客厅的屋子大敞着,里面的主人正在吃着早、中合二为一的午饭,听到叫门声,出来一个偻着背穿着洗了发白灰色打着补丁半臂麻制短衫、黑色长裤白发老头,打开了栅栏门,睁着混沌的眼睛打量着六个人,和颜悦色的问道:“瞧着你们面生的很,远行而来,找谁啊?”
青年未开口,三个小童便一起向老头鞠躬行礼,奶声奶气叫道:“老爷爷好!”
老头不由得露出笑容,对这家人的第一印象很好,道:“这三个孩子真是懂礼,穿戴比我家里的两个小孙女干净,都几岁了?”
个子最高的小童伸出手指头,答道:“我们五岁了!”之前爹娘就嘱咐过了,让小童把年龄说大了三岁,不然这么高的个子才两岁,会把村里人吓着。
青年行礼道:“老伯,我叫李泉,幼年家里贫穷实在养不起,一个铜板不收将我送了人,我跟着养父母去了陕西道。三年前养父母临终时给我讲了此事,含糊的说是我家在燕州的一个村子,我的亲爹叫李正,脸上生着一个绿黄豆的黑痣,家里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我排行老三,叫我来认祖归宗。我守了三年孝,这就带着内子、儿子前来寻亲。我想着挨个村询问,总能找得到。”
老头一听是寻亲的,而且青年不嫌老家贫穷,三伏天竟要挨个村的寻找,是个忠义孝顺的好人,这又多了几分好感,挺起腰板道:“你还找对了人,我是这个村子的里正,我这个村没有叫李正的人,不过三天之后,本县十二个村的里正会到县里见县令张大人,到时我帮你问问别的村可有这个人。”
老头说的张大人就是白鑫原来在醴泉县的师爷张连刚,刚上任一个多月,才华不如两榜出如的进士,却是个能下地给村民传授种地经验、爱民如子的好官。
青年立刻带着一家人鞠躬感谢。
屋子里走出一个五十几岁白发苍苍肉球似的胖老婆子,见到三个小童,立刻眼睛一亮,笑道:“老头子,这是谁家的小童,穿戴整齐,生得这般好看,大热天的,别站在日头下晒了,快进屋里来喝口水。”
里正正有此意,道:“李泉,我那两个儿子、两个儿媳都带着孙子去了燕州城做活,家里只有我跟老婆子、两个小孙女,空屋子好几间,你一家子这几天就在我家里吃住着,不用花银钱去县城住客栈。”
“老伯、伯母帮我找亲爹,已是大恩,又留我一家六口人食宿,我们不能白白打扰,这是一点小心意,请你们收下。”青年从腰间系着的荷包里取出六分的小碎银塞到了里正手里。
里正笑着收下了,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