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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奉陪!”
四周天地一片寂静!
紫天君忽然发难,以最快的速度最快的攻势朝着玉宓杀了过去。
在紫天君动的瞬间,玉宓忽然动了!
她的身形瞬间冲出,又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人已经出现在紫天君的身后。
紫天君的身影落在玉宓刚才所在的位置上,而他的脑袋早已经落在身后,脖子上一个碗口大的疤,断痕处,鲜血宛若喷泉般喷涌到空中洒下一片鲜血……
他的头在空中翻滚着,一双眼睛瞪得巨大,布满难以置信!他有圣器护体,怎么就被玉宓一剑削去了脑袋?
断口处燃烧的南明离火所席卷了整颗脑袋,烧得紫天君面目扭曲,他张大着嘴,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声响起!
这声惨叫却不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他额前破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从里面滚出来的元神发出来的惨嚎!南明离火裹覆着紫天君的元神,烧得他的原神在空中打了几个滚,便瞬间烧成了灰烬!
那燃烧的躯体和头颅则重重地跌落向苍龙山脉。
那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已经烧成碳的身躯“轰”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就连他身上的储物法宝也耐不住高温,纷纷炸裂,如山的宝物瞬间冒出,把紫天君的残躯埋在了下面。
玉宓敛去身上的战甲,收了南明离火剑,眸光一片寂然,她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宝物,只淡淡地道了句:“作为一宗之主,玄天宗覆灭在你手里,你怎可活下去?你该和玄天宗葬在一起。”说完,朝着幽影城方向飞去。
紫天君就这么死了!
他身上的那些储物法宝破裂出掉出来的如山宝物堆积在那,在阳光上耀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特别是那大罗赤金,融成长六寸六、宽三寸三的大罗赤金堆成一座小丘,看得人目眩神迷。
在那大罗赤金堆中,到处都是散落的法宝、丹药、符箓。
玄天宗的符箓不出名,可那丹药却是修仙界最有名的!
如果不是这是在砍帮地界,如果不是紫天君刚死在玉宓的手中,许多人已经按捺不住冲了过去。
包念回立在令使府门口,见到玉宓回来,唤了声:“师伯!”脸上难掩担忧之色。
玉宓什么都没说,径直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包念回有元婴期的实力,神念已能探到苍龙山脉,刚才玉宓一击斩杀紫天君的一幕她自然是全看在了眼里。她略作犹豫,以最快的速度奔去赤羽营,调集了三千赤羽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苍龙山脉,将紫天君摔下去的那一片地方都牢牢地围了起来,又再以传音玉符联系玉剑鸣和风奕。
风奕听闻过后,沉沉地叹了口气,说:“念回,我们就不过去了,那些东西你们处理了就是。若是可以,帮我个忙吧,别让师……紫宗主的残躯遗骸暴尸荒野。”说完,便掐断了联系。
玉剑鸣收到包念回给的消息赶来,看到脚下那堆成山的宝物,深深地倒吸口气!
包念回说:“玉师兄,你说这些东西怎么处置?”
玉剑鸣问:“我师傅没发话?”
包念回摇头,说:“我在府门口遇到她,她满脸都写着‘我什么事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说,我就没敢再问她。’”
玉剑鸣立身空中,望向脚下那如山的宝物,他想了想,又挠挠头,说:“师傅没说要收手这些宝物,那给风师伯他们?”他又摇头,说:“不成,以风师伯他们的实力,是保不住这些东西的。”他站起身,拍拍包念回的肩膀,说:“你派人把这些宝物清理了,就当是为修建破界域门添砖加瓦。”对这些宝物连多看一眼都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了!若是平时,见到宝物绝对就冲上去了,可这批宝物,拿不下手!
包念回略作沉吟,便下令派人去清理宝物,同时让人小心地把紫天君的骨灰给清理出来,装在了一个巴掌大的骨灰坛中在旁边给他挖了个坑把他的骨灰埋了,再就地取材,削了块岩给他立了块碑,碑上就五个字:“紫天君之墓”。
一代宗主,落到如今神魂俱灭只剩下一捧灰烬的下场。
至于那些让紫天君为之毁掉整个玄天宗、赔上性命的修仙资源、宝物,能够用在修建传送域门上的便直接送去了荒古山脉,余下的则送到幽影城中最大的、由砍帮经营的拍卖行中进行拍卖,拍卖所得用作建破界域门。
妖圣在紫云姝修炼成真龙的一个月后,回到幽影城的仙石宫中,继续主持修建破界域门的事情。
关于紫天君的事,她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关于紫云姝的消息倒是有一条:紫云姝栖居在荒古山脉的龙潭中。
至于龙潭在哪,妖圣一个字都没透露。
玉宓在妖圣回来与妖圣见过一面后,便出门游历去了。
包谷不在,她的心便似空了般,住在她俩的屋子里只觉倍加清冷。
包谷在的时候,不管她离多远,不管她在做什么,她只要想着有包谷在令使府等着她,心就是踏实的。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就能看到包谷。
可是一转眼,自己又成了孤伶伶的一个人。
心无所依,人便如那孤魂野鬼,飘飘荡荡的无所依倚。
玉宓忽然发现包谷是她的根,包谷在哪,她的根就在哪,而当包谷不在身边后,她就成了那无根的浮萍。她在想她于包谷又是什么?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是包谷的执念,是当年自己拒绝得太厉害、伤包谷太深,再让包谷对她有了执念,非她不可。可是这些年里的朝夕相处,她逐渐了解,她并不是包谷的执念,只是因为包谷想要的太简单,又太坚持罢了。包谷要的,很简单,有她,有一个安身立命的住所,然后过着平淡安稳的日子。
她忽然觉得那样真的很好。
她总想起包谷坐在院子里喝茶时的模样,她总想起包谷埋首抄录典藉时忽然抬起头冲正盯着包谷看的自己温柔一笑的模样,她总想起包谷细心地为她整理修行功法典藉和怕她没钱买酒替她张罗“零花钱”时的模样。
其实她知道包谷很懒,懒得出门,懒得管事,懒得搭理外面那些人,可只要与她有关的,包谷总是事无巨细地张罗得格外周到,她无时无刻不感受着包谷的那份温情和待她的用心。这份无处不在的包容包裹着她,都已经变得像呼吸一般习惯。
忽然之间,便又一切都没了。
玉宓知道,只怕连包谷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被天诛轰出那样的伤势,若是想到了,包谷定然不会一句交待都没有给自己,就那样出了门,就像平日出去办什么事、串个门一样,出了门便再也没回来。
玉宓出了幽影城,立身空中,去想要去的地方,她才又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还是想去找包谷,哪怕见不到包谷,只要能够知道她的下落,远远地看几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