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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对于龙虞卿并不陌生,曾经也和黄少华一起来过一次。倒是林雨涵还是第一次来这边,也是第一次听说黄少华还认识一位阿婆。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不过林雨涵也没有过多的询问,跟着黄少华与龙虞卿两人下车。
黄少华轻轻的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唐阿婆有些沧桑的声音,道:“谁啊?”
听到唐阿婆的声音,黄少华微微一愣,只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瘙痒,喉咙也莫名的有些干涩,道:“阿婆,是我,少华……”
“吱呀……”已经褪色的铁门缓缓打开,随即只见铁门后,站着一位满头银发,身子枯瘦的老妇,原本有些暗淡无色的目光,在看到黄少华后也随即闪烁着光芒,唐老妇,激动的拉着黄少华的手,道:“少华,真是你,你可好久没来看过阿婆了……”
看着唐春华,明显又比上一次见面苍老了许多,身子也不如上次那般健硕,反而有些虚弱,好似生过了一场大病一般。黄少华眼睛微微一湿,歉意道:“最近有点忙,阿婆,你还好吧……”
“好……好……”唐老妇激动的点着头,看了看跟在黄少华身后的龙虞卿与林雨涵两人,微微一怔,连忙又道:“快进来……”说着也便蹒跚的引着黄少华三人进入院子之中。
看着有些凌乱的小院,一旁堆放着一堆废旧的报纸、熟料瓶之类的垃圾,唐老妇嘟囔的嘀咕了一句,“真够乱的哟……”说着有些跛脚的上前要将一张倒地的椅子扶起。
黄少华见状,手明眼快,一个大步上前,抢在唐老妇前头,将椅子扶起,看着唐老妇,道:“唐阿婆,我们自己来。你的脚是什么了?”
唐老妇闻言,神情登时一变,枯瘦干涩的老脸,飞快闪过一抹悲伤之色,随即连忙摆手,乐呵呵道:“没事,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说着又看向龙虞卿与林雨涵两人,皱着眉头,好似在思考一般,道:“这两位姑娘,这位龙姑娘我见过……”
龙虞卿面带一抹微笑,点头道:“阿婆是我,您的记性真好……”
听到龙虞卿的话,唐阿婆登时笑容满面,道:“老了,老了……”又看了看林雨涵,思索了许久却也是没有影响,嘀咕了一句道:“这位姑娘面生……”
不用黄少华介绍,林雨涵便带着一抹甜甜笑容,只是怎么看都好像有些僵硬,脆生生道:“唐阿婆,我叫雨涵,是少华朋友。”
“哦……”唐老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又在三人身上转了转,连道了三声“好啊,好啊,好啊……”随即又一脸歉意,叹息道:“你们看,家里乱的,客人来了,都没地方坐的……”一边说着,目光也同时在自家的院子里扫了一圈,好似在找可以做的地方一般。
“阿婆,不用麻烦,我们也就来看看你。一会就走……”黄少华笑着一个步子,上前扶住就要转身去找椅子的唐老妇,食指轻巧的搭在唐老妇手脉上。随即又对着龙虞卿与林雨涵两人,同时使了一个眼神。
只见龙虞卿与林雨涵也齐齐颔首,笑着道:“是啊,阿婆,不用麻烦,我们自己来……”说着两女也便将院子里椅子,动手搬了过来。临时拼凑着一套座椅。
简单的为唐老妇把过脉后,黄少华剑眉登时一皱,随即又笑着扶着唐老妇坐下,道:“阿婆,听说这边要改建了。是不是真的啊……”
听到黄少华的话,唐老妇脸色再次一变,叹息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这座年代久远的老式住宅,目光之中充满了悲伤与留念,喃喃道:“都要拆了……”
看着唐老妇的模样,黄少华也瞬间猜出了个大概,唐阿婆这般情况,定是被拆迁给闹得的,心里也登时有些不是滋味,笑着道:“阿婆,现在就要拆么?地里的庄稼,应该也还没长好吧,就这么糟蹋了,不可惜么?”
唐老妇闻言神情也再次一变,有些悲愤,惋惜道:“谁说不是?庄稼汉,一年忙到头,也就指望着地里。这一闹可不知道断了多少人的活路。”
黄少华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也有些无奈,毕竟是老人,心里对于这些拆拆建建的有些排斥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还涉及到了自己这栋满载着回忆的房子,心里更是不舍。加上如今这些地方官员,特别村里的村官们。
趁着这种大型拆迁工作,捞油水,克扣拨款之类的举动,还难保这些村官,见唐阿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还趁机占唐阿婆的便宜,这些事情,在华夏过去几十年里的拆迁上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想想这些,心里也不由的有些不好受,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