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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之城的领导者瓦特看起来更加老了,他背脊看起来佝偻了不少,他站在窗前,端着一只咖啡杯,看着窗外,时光似乎在他的办公室中凝固。
现在临近黄昏,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天空的辐射云层被强风吹开,透下束束红色的日光,照射在外面的树木上面,映出闪闪的粼光。
和窗外的景色相比,瓦特的办公室却显得有些过于阴暗,灯光比往日弱了许多,让古典风格的办公室平凭几分阴森与压抑。这时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依然年轻貌美、身材火爆的秘书从门外探了个头进来,问:“需要给您换一杯咖啡吗?”
瓦特看了看手中的咖啡杯,才发现咖啡早已经凉了,于是微笑点头,将咖啡杯交给了女秘书。她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高跟鞋的声音沿着走廊一路远去。瓦特忽然想起,她会把这杯冷了的咖啡倒掉,再重新换一杯新鲜的端进来。在过去这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各类物资奇缺,就变成了不折不扣奢侈。
这可和他的习惯不符。不过想了想,他并没有去阻止女秘书。一方面是因为咖啡是他平生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在旧时代中可是人类最为喜欢的一种提神饮品,现在似乎也是一样。并且另一方面,年轻的女秘书也需要用这个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不然的话,就如那些整日生活在生死边缘的最低级的暴民一样,她也会惶惶地度过每一天。
“真是老了!”瓦特感叹着。只有到了他这种年纪的老人才会想起许许多多琐碎的事。
威风顺着半开的窗户涌入,房间在威风之下显得更加阴暗的气息让瓦特感觉到一些不舒服,他居然感觉到了一点寒冷的气息出现在了他的身上。瓦特虽然年纪算是高龄,虽然身体机能也在一日一日的退化着,但是他的实力依旧没有任何人敢有小觑之心,所以以他的实力,不要说这种程度的冷,就是零下一百多度的极寒也能抵御。之所以感觉到冷,只能说明他的心正在阴沉着。
“真是该死,难道格雷之城的那些老家伙们就真的愿意这样眼睁睁看着吗?还有其他那些老家伙们,比如比萨尔?”瓦特在自言自语着,又象在说给什么人听。
他的话刚刚落下,办公室角落里的阴影突然涌动起来,大团的黑暗弥散开来,让本就昏暗的壁灯灯光完全退进角落。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身材略显佝偻,但是高大异常的人影,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了瓦特的面前。
瓦特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嘿,零号!这么多年了,看到你现在的装束,我还是感觉到很不习惯,现在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现在看来,还是当年更值得怀念些。”
零号耸了耸肩肩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也没见过几次,你感觉不习惯也很正常。我自己倒是天天看着,已经完全习惯了。呵呵,怀念往日,可是老了的征兆啊!”
“我们不都老了吗?或许,这是我们注定的命运了。”瓦特叹了口气说道。
“不,老的只是我们的身体,但是我们的心还年轻着,我能感觉得到,至于命运?嘿,我从来就不相信这鬼玩意,你知道的。”零号有些不满的说道。
瓦特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说道:“零号……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将这场危机化解?”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瓦特阁下,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年轻时候怎么将瓦特之城统一起来了吗?那时候可不比现在困难多了?。”零号轻轻哼了一声说道。
瓦特之城叹息说道:“那毕竟是我们年轻时候的事情了,而且你知道的,这一次奥菲德的强势介入,其他那些老家伙们又不肯出手相帮,那个第五号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将一号杀死,我现在居然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这真的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零号沉默了一下,然后冷冷说道:“这个简单,我去杀了那个所谓的完美原型体就好了!”
瓦特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最好能够做到,有人不希望我们杀掉那个完美原型体,这不会很顺利的!”
零号说道:“放心吧,瓦特阁下,我不相信奥菲德为了一个小子会彻底跟我们西北之地翻脸开战,那些老家伙们可不会让奥菲德乱来的,还有,瓦特阁下,你可不要忘记了,还有两个强大的种族在看着奥菲德呢。”
瓦特双眼一亮,然后缓缓点头说道:“很好,你去办吧,希望下一次我见到你的日子不会太长。”
零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化成一团黑雾,悄然而去。
瓦特凝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脸上的皱纹变得更加深了。
办公室渐渐暗下去,天已经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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