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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哪里,哪里。”大师接着说:“那好,那就不写了。”一时间拒之于千里。
当时那秘书就傻眼了,这就是想要以权势来压元博大师,结果被拒绝了。
还有一个地产商,准备好笔墨纸砚,非要叫元博大师为自己的地盘题名。元博大师脸一沉说:“你准备好笔墨纸砚我就非得要写,你要准备好一副棺材我就得往里跳吗?”
这地产商在找元博大师之前,就说了要给高额的润笔费的,大概正是这个原因,热闹了元博大师吧,以至于他才会如此拒绝。
不仅是这些人。甚至有一次国家电视台的专栏东方之子,专门介绍社会名流,自然想采访元博。最初,与大师联系时云:“我们这个栏目档次高,采访的都是知名的专家学者社会精英。故名《东方之子》。”老大师听罢应声回答:“我不够你们的档次,我最多是个东方之孙。”拒绝了。
通过元博众多同事好友游说,1994年底大师终于同意国家电视台东方时空来寓所采访。采访组一上来就列举众多头衔,大师一句话轻轻拨开众多桂冠:“这叫此地无砂,红土为贵。”
如此辛辣的讽刺,如此性格。也是张天元对元博大师非常敬重的另外一个原因。
他当初来帝都的时候,就一直想要找大师题字,奈何那个时候根本没有门路,也不了解大师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道听途说毕竟是道听途说。万一惹恼了大师,那以后都不好见面了。
天才和大师,往往这脾气都比较古怪,注意点总是没错的。
今天要不是于掌柜的提起,他还不会提及此事,现在既然知道了张儒生是元博大师的弟子,那有了这儿好的路子,总是可以接触接触这位大师了吧。
要知道。大师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说一句不太恭敬的话,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去世的。这一次不见,也许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因此张天元对这个机会,也是非常珍惜。
“张大哥,还是算了吧,你肯定见不到元博爷爷的。这事儿就不要想了……”
张倩听了张天元和张儒生的对话之后,大概明白了张天元找元博大师的意思。就摇了摇头说道。
张天元知道元博大师的性格古怪,吃软不吃硬。可是他也不太清楚,张倩为何会拒绝的如此干脆,难道这个丫头还在怨他不成?
“丫头,你莫非还气我刚刚说了那番话?”
“怎么会,我好歹也是元博爷爷教出来的学生,没那么小心眼,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别的理由的。”张倩摇了摇头道。
“别的理由?”张天元是越来越糊涂了,如今他能拿出来的,一个是自己的身份,一个就是大量的金钱,或者珠宝黄金,但他担心这些东西不仅起不到正面效果,反而会让元博大师看不起他的,所以刚刚就没敢提出来,但如今张倩说起别的理由,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道:“听闻元博大师喜欢鉴宝,如果需要的话,可取一两件古玩作为润笔,你们觉得如何?”
所谓润笔,就是古时候的稿费的笼统称谓。
古之士大夫,讲究“清高”,耻言金钱,非说不可时,称之为“阿堵物”,意思是“那个东西”。
稿费是近百年才有的新词,以前有个雅称叫润笔。《隋书.郑译传》有一则故事:郑译为皇上拟诏书,有人戏称他“笔干了”,郑答:“不得一钱,何以润笔?”
自这之后把稿费、书画酬金称为“润笔”。
当年司马相如,为失宠的陈皇后作《长门赋》,汉武帝读了受感动,陈皇后重新得宠,司马相如得黄金百斤,那时好像还没有润笔这个规矩,陈皇后是以向卓文君买酒的方式送黄金的,所以人们只好说是“作文受贿”,这“贿”字分量可能没有如今这么重,若不,司马相如也太不光彩了。
润笔之风至唐大盛,最出名的是韩愈,专为名公巨卿写碑铭,“一字之价,辇金如山”;杜牧撰《韦丹江西遗爱碑》,得采绢三百匹。利之所在,人争趋之,《蔡伯喈集》里面,竟有为年仅十五岁、七岁者作的碑文。
时至今日,润笔之风犹存。收藏字画的,想方设法要得到一些大家的作品;有雅兴的,也要托人找名家写几个字挂在厅堂之上赏玩的;若能得到一副高官的手迹挂在经营之所,那更是满堂生辉,值得炫耀的了。
但这润笔费,可不就是简单的稿费了,而是变相的贿赂,这种事情在咱们国家,那可是屡见不鲜啊。
“润笔自然是要的,元博爷爷也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他虽然吃的非常简单朴实,但是家人也要生活,为了给他看病,这钱花的可不少,但是问题不在润笔上,而是别的原因!”张倩叹了口气,眉毛都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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