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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节奏:“他不是你男朋友鞍前马后干什么?你生病的时候他跑的比谁都快?白柠,你到底怎么想的?”
为了那个男人怀孕,白子墨也是特别爱玩的人,可他从来没让那任女朋友怀孕过。两个人已经有要孩子的准备了,为什么不能结婚?他确实是有些懵,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怎么样都合理。可怀孕流产的是白柠,他的姐姐,那就不一样了。
“抛却外在条件不谈,他对你,算得上一心一意了。”白子墨好像一直都没弄懂白柠在想什么,那天,顾琛是一路奔到医院紧张的神态不是装的。他看到顾琛握着白柠的手放在了嘴唇上亲吻,小心翼翼。那一瞬间,白子墨忽然就相信了他,同样身为男人,他懂那种感情。顾琛对白柠没有恶意,白子墨才敢放心。
白柠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你不能理解,我也不会和你解释。”
靠在枕头上:“你把水杯递给我。”
她有点累,却没有一点困意,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发呆:“明天都周一了,事情该有个结果,我现在这样根本去不了,相关的律师晚上你和他联系,我手机里存有号码。”
想想时间过得挺快,父亲去世的时候她觉得全世界都昏暗了,没着没落找不到一点方向。她看不到前方的路,不想和任何人争家产,那样让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盼着父亲死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没有人再对去世的父亲心怀悲伤。白子墨那么骄纵跋扈的青年,当初他可是视金钱为废土,只认为这些争权夺利的人虚伪现实,一个个的俗到股子里,根本不屑与他相提并论。
可是现在,白子墨的钱包空空如也,他需要白柠那点钱。
“嗯。”沉默了好长时间,白子墨捏紧的拳头一点一点松开,他点头:“我知道。”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理智的面对父亲已经去世的事实,唯一怀念父亲的母亲也失去了记忆,整日浑浑噩噩的过着。
失望,愤怒,抑或悲伤,都改变不了时间一点一点吞噬感情的步伐。
“我知道,你好好养病,我会办好。”白子墨看着白柠的眼睛,喉结滚动,眸光漆黑深沉:“其实我什么都明白,你不用提点,我也明白。”
时间在往前面走,他们怎么后退?
白柠伸手拿过杯子,抱着纱布的手握着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有点烫:“我想给妈妈转院,白子瑜和姑姑都知道了这个地方,我怕他们继续来闹,妈妈现在精神很不好。”白柠的手心微微泛疼,也不是十分明显,她叹一口气:“别说妈妈不认识你,她还把我当成了仇人。”
白子墨猛地抬头看过来,表情沉了下去,原来妈妈不单单是把自己当成了仇人。
“这事有点复杂,找个脑专科的医院再检查一次。”想起母亲发病时候的眼神,到现在白柠仍是心有余悸:“她不知道是把我当成了谁。”
“我去找医院吧,万一遗产宣判下来,白成秀恐怕还会来找事。到时候妈妈恐怕会有危险,你觉得呢?”
白子墨抿了下嘴唇,手指绞着。
“我可不相信白子瑜会那么轻易的撒手,他那么重利的人,失去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想也知道该有多恨。”
白柠喝了口水抬头看向白子墨,眉头皱了下。她是想赶在开庭之前办好转院手续,可是她心里提防的人是白成秀和白成伟。白子瑜不管做了什么,白柠始终是在心里留了一线,他不会直接去害母亲的命。
“等会,白柠你这边既然是没什么事那我去了,找医院的事刻不容缓。”
“你不用去了,你先回去拿着我手机联系下周琦周律师,看看明天需要注意什么。”白柠的手有些疼,又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了一旁桌子上:“顾琛那边有路子,他找医院应该比你瞎跑有用的多。”
白子墨眨巴下眼睛,拧眉:“还说你和顾琛不会结婚,都这么用了,啧啧。”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子:“也是,那个姓顾的有点门路,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妈妈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
“现在不用,以后也没机会了。”
白柠笑了笑:“你去忙吧,我这边没事。”扬起眉毛:“我等你的好消息。”
白子墨出去,白柠拿出床头放着的手机,通讯录很干净,不是上一次她用的那个。里面存了一个号码,顾琛。白柠扬起嘴角,这人能不能再霸道一点?
按着屏幕白柠拨下个号码,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就接通:“你好。”
“张阿姨,我是白柠。”
这个点,白柠猜测张阿姨可能会在家里做饭,果然是没猜错。
“柠柠?”张阿姨吃惊,随即才连忙问道:“你怎么样了?子墨少爷说你住院,怎么回事?可让阿姨操心吧,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
眼看着就要长篇大论起来,白柠立刻打断她:“我妈伤的怎么样?”
白子墨吞吞吐吐,白柠心里更是担心。
“你怎么没告诉我。”
“就是手碰上了,没事。你还病着,再操着这边的心,回头有个好歹夫人清醒了该有多难过。”张阿姨顿了顿,叹一口气:“子墨少爷说的?这孩子,叮嘱了别让你知道。”
白柠抬手搓了一把脸,心里揪成一团,果然是母亲那边出事了。她只是炸了一下,张阿姨就全说出来了:“怎么回事?怎么会伤到手?”
白柠觉得自己声音已经足够平静,捏着电话的手有些发紧:“谁去了?”
“子墨少爷没告诉你?”张阿姨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他没说,我猜的,谁过去了?”
白柠声音渐渐冷下来:“张阿姨,不会是我姑姑又过去了吧?”
“不是不是,是大少爷。”
张阿姨急了起来,说完后又是一阵懊恼:“这事我不该告诉你的,你身体不好,万一有个好歹我就是罪人。”
“我没事,我要是连那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怎么撑这个家。”白柠扯起嘴角很努力的露出个笑:“张阿姨,你就说吧,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着。”
“哎,今天大少爷过来看望夫人,说了几句话夫人不知道怎么就暴怒起来,她砸了医院的玻璃。玻璃碴划伤了手,大少爷也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