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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所谓的兵法韬略和将帅智计,究其根本,无非就是心理博弈。
战场态势瞬息万变,在不影响整体战略的前提下,阵前战术多要靠领兵将领的临机决断,故才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的说法。
郅涿身为虎贲骑营的执掌仆射,不惜亲临阵前,以身犯险,就是怕出甚么意外,军令无法迅速传达且执行下去。
不得不承认,他赌对了。
对面的匈奴主帅,貌似只遣了少量骑射出阵,奔突而来。
撑死就两千!
此时五支火器部曲已各自抵达预先选定的地点,卸下战车的驭马,开始布阵了。
“鸣金鼓,扬旗号,让隘口山脊的将士避开我军结阵处,尽可能往前方远处抛射!”
“火器部曲速速将驭马往前方驱离,免得到时驭马受惊,耽误结阵。”
“各部分少数将士戒备来袭敌军,余者继续加速结阵!”
军令不断颁下,传令兵在方圆里许之地不断往返。
要晓得,武刚车乃是大型战车,车长二丈,阔一丈四。
百乘武刚车,若尽数勾连两侧的环口结成环形营垒,车体宽度加上勾连的绳索链条,周长怕是会高达一百五十丈。
依后世计量,环阵的半径差不多七十米,面积会超过两个标准足球场。
当然,真实战阵是不会这么摆的,范围铺得太大,非但兵力分散,阵势也太过单薄。
尤是在抵御骑兵时,阵势单薄很容易被敌军以点破面。
若从山脊俯瞰,汉军此时阵势只占据了方圆里许之地,是五个环阵结成彼此守望的梅花大阵,盖因五环内里又为层层渐进环阵,武刚车摆了好几层。
嗯……就类似五个平放在地的箭靶。
若从地面平视,端是只见战车,压根瞧不见人。
两千匈奴骑兵呼啸而来时,汉军的车阵确实没来得及尽数摆好,然将士们出于对上官和袍泽的信任,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军令,各司其职,没有丝毫慌乱。
事实证明,他们也确实无须忧心。
匈奴骑兵尚未抵近,不远处的隘口山脊之上,无数的炸药包和弩箭抛射而出,飞得既远且久,遥遥落地后,雷鸣般的巨响不绝于耳。
山峦、丘陵、谷地,似乎都在剧烈震动,便连后方十余里外的汉军大部队都能清晰听闻。
若非虎贲将士早有准备,皆用棉絮塞在耳朵了,怕是要活活被震聋了。
“果是杀伤不到甚么敌军。”
郅涿待得烟尘渐散,举着望远镜查看战果,不禁摇头失笑:“罢了,好歹争取到了充裕的结阵时间,也就不枉费数日辛劳。”
确实如此,此处已是开阔地带,不似谷地狭长的山隘,虎贲辅兵虽在虎贲右监等军律官的督战下,将为数不少的投机和重弩运到了隘口附近的山脊,但射程颇为有限。
况且为避免误伤在前方布阵的火器部曲,抛射炸药包和高爆弩箭时,必须远远避开他们所在的方位,可供选择的抛射点实是不多的。
饶是杀伤不到来袭的匈奴骑兵,却也惊了马,吓了人,连人带马玩了命的往回奔逃。
要晓得,不是甚么马匹都经历过此等场面的,莫说匈奴马匹,就是汉军适才往前驱离的千余驭马,也都在惊天巨响和漫天烟尘中,慌不择路的四散奔突。
这实属正常,武刚车现今在大汉骑军中,多是诸曹辅兵用来运送伤员和辎重的,用来驭车的皆是资质较差的驽马,或是因马蹄受损等缘故被战骑淘汰的马匹。
若是“现役”的虎贲战马,平素必是惯见枪炮轰鸣的大场面,表现不会这般糟糕的。
马通人性,虎贲战马更是优中选优且精心驯养的良马,自是晓得这些震耳欲聋的鬼玩意炸响时,非但不会危及自身,甚或是到了要冲锋的时候。
正因如此,此时仍在山隘中的两万虎贲战骑,也得好生安抚自己的战马,免得它们傻憨憨的对日长嘶,抬着前蹄不断踏着地面,貌似比将士们还难以按捺战意。
上好的战马就是如此,暴烈、好战,忠诚,至于虎贲战马为何尤为战意旺盛,估摸是每每征战或操练时,若它们表现得好,主人会给它们喂食最好的精料作为奖赏吧?
莫以为牲畜就没有口腹之欲,尤是精心照料的战马,吃的精料可不便宜,若只是随意吃些牧草,莫说长筋骨气力,甚至不免时常害病,饶是野马,都会自行寻找各种植物乃至矿物,获取所须的营养物质,才能真正成长茁壮。
塞北之所以多有剽悍的游牧民族,正因非但水草肥美,且塞北高原蕴藏着大量的天然盐碱,譬如裸露的矿盐和岩盐,豢养的牲畜和野生动物可没少去舔,以此补充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