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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婴一脸不悦,道:“那是我师傅传给我的防身利器,集聚世间凶恶而成,可是我这几年日子过得□□逸,甚少用过,而且敌暗我明,若是真打起来,我未必会能打得过他。”
阿兰闻听,也有些气馁,从腰间掏出一对短银钩,道:“我也是啊,临来了,师傅才将这法宝传授给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用,倒也奇怪了,你的黑甲是可以缩回去的,他们拿不走也就罢了,为何我这银钩明明放在腰间,他们却还放任这银钩在我身畔?”伯婴接过那双银钩,端详起来,银钩长约一尺半,纯钢镀银打造,在黑暗里闪耀夺目,只听阿兰道:“师傅平日里看起来很凶,其实,她也是性情中人。我知道你们对我师傅有些偏见,可是这次师傅是站在你们这边的,还请,还请你们对我师傅放下成见。”
伯婴此时哪里听得进阿兰说什么,此时伯婴似乎发现了什么,道:“你快来看,这是什么?这里有一行小字。”
阿兰伸头过去,看到在手柄处,很不显眼的地方,有一行极小的字,又听伯婴道:“我眼神不好,你来看看!”说罢将银钩递给阿兰,阿兰走到火把下,对着光,挤着眉头,勉强能看见几个小字:天姥圣尊月婆童姥钩。
“你师傅可有说着银钩有什么厉害?”伯婴问。阿兰摇摇头,道:“临危受命,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师傅只说了这离魂帕的用处,倒没说着银钩。”
伯婴道:“他们也真是蠢,咱们的厉害他们又怎会知道,区区铁链,就想栓得住咱们么!”说罢,伯婴就想发力,扯断铁链,可是用尽了力气,铁链安然无恙。阿兰道:“用这银钩试试。”说罢,阿兰手持银钩,直劈下去,铁链应声而断。伯婴大喜:“这果然是好宝贝!”说罢,二人除去了身上的铁链,二人拿起火把,走到那扇门前,阿兰初见银钩厉害激动得很,正想多试几下,果不其然,不费吹灰之力,那门闩被阿兰斩成两截。还想着或许外面有人把守,兴许要厮杀一阵,从地牢里出来,却是连半个人也没有,二人正打算杀出去的时候,却看到外面燃起了熊熊大火……
就在几个时辰前,朱砂决定帮伯桑救出织娘,清理门户的时候,伯桑那时才知道,原来伯婴被邹潜关在了地牢之内,诡影急了,二话不说就想去救伯婴,伯桑却道:“听闻,袁厌崖已经回来了,想办法通知袁厌崖,伯婴有难,叫他相助。”诡影有些纳闷不解,因为就连诡影自己都从未听闻过袁厌崖这号人物,看伯桑如此看中,伯桑似乎看出了诡影的心思,接着又道:“那小子身份我日后再告诉你,只是现在,我们需要他。”
诡影点点头,随即就想去找他,朱砂看见,随即拿起一把羽扇,凌空抛去,那羽扇化作一只长尾白鸽,直冲窗外飞去。朱砂道:“时不我待,不用等着谁,师弟接到我授命之后自然会去与我汇合,我们这就走吧。”朱砂说罢,在带着面具的脸上,又蒙了一层纱,一行人走到屋外,然后脚下生云,升天而去。
善豹指引着朱砂,在前头带路,朱砂站在首位,三途跟在朱砂身后,伯桑诡影跟在三途身后,几人度过黄河,越过几个山头,转眼就来到了无名寨。
寨子里没有丝毫异动,觉察不出定点异变,善豹道:“娘娘,小妖来时被那半脸黑衣女子拦住了去路,按理,他们理应察觉了才是。”
“咒月那丫头,从不相信任何人,就算她和西王母使者沆瀣一气,也不会全然听命与他们,想必,她有她自己的打算,又或者,里面有什么更厉害的对手在等着我呢?善豹,你是这寨子的主人,看在你的份上,我不会动这寨子分毫,只是你收留的那些人,我就留之不得了,我此次前来,一来清理门户,二来揪出西王母使者,三……救出织娘。”朱砂看了看伯桑,伯桑颔首示谢。
就在这时,听到远处传来袁厌崖的声音,诡影抬头,见袁厌崖身后跟着一个用纱巾裹着头的女子,诡影思索之间,袁厌崖已经来到近前,只看见袁厌崖径直走到朱砂跟前,道:“师姐,你此番可是想清楚了?”朱砂道:“我知道伯婴是你好友,现在伯婴和我徒儿苍兰蒙难,被邹潜抓住,你可否……”
“师姐放心,伯婴之事我会全力解决。”袁厌崖道。此时诡影看着袁厌崖的样子,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这才知道原来袁厌崖是朱砂的师弟,伯桑对袁厌崖敬畏有加,知道来头不小,偏偏对伯婴之事如此挂心,心里不免吃味起来。想着想着,面上不悦带了出来。只听伯桑道:“诡影,你随袁厌崖一同去。”听伯桑如此说,诡影心里更是不服,可是现在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他使性子,诡影只嗯了一声,袁厌崖走到诡影身边,两拨人分散行事。
此时袁厌崖身边的女又走到伯桑身边,伯桑看到女又垂头不语,伯桑几乎快要认不出女又的样子,良久,只听见女又小声道:“大哥,又儿临近涅槃,法力渐失,恐帮不上大哥什么,只是,又儿放不下大哥与阿婴,望大哥不要嫌弃。”伯桑见女又此时如此这般,也是感慨万千,道:“多谢又儿,大哥得你一心足矣。”一旁的三途撇见了女又此举,不做声。
朱砂此时身畔无人使唤,甚是不惯,走上台阶之时想搭着人手,此时却无人搀扶,不禁有些失落。三途看见,递上了手背,此一举,被一旁的女又看到,着实费解,伯桑已是无可奈何,而朱砂也觉得甚是惊讶,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伯桑女又二人没什么反应,道:“善豹,来扶着我!”随即没有搭过三途的手背,只见善豹也算是谦卑,弓着腰,在自己手上垫着一块白布,朱砂扶着善豹,拾阶而上。善豹道:“小妖的寨子在这低洼深谷之内,寨子健在深谷高处,台阶之上方是寨门,望娘娘不要嫌弃。”
“行了,带我去织娘之所即可。”朱砂道。
走近寨子,善豹不禁有些奇怪,只听三途道:“这山寨怎么连个人影妖影也没见着?”善豹也称怪。
朱砂抬头望去,看到山寨好似在一个地窟之内,两旁是齐平的高山。朱砂问道:“若是发了山洪,你这寨子岂不是被困于泥沼之底?”朱砂此时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说罢,朱砂在善豹的引领之下,来到了织娘的住处,似乎织娘住的那个庭院是寨子中最高处,前头有好几处台阶。善豹指着第一级,道:“上次,两位来救那女子的侠士,就是在此处,被紫光灼伤。”
朱砂道:“昆仑有镜,名曰流光。五彩之中紫光极盛,能将西王母宫笼罩其中,不请自来者,会在紫光之中化为脓水。现在有人用流光镜护住织娘,也不知因何故,那人是冲你而来么?伯桑?”朱砂也在踌躇,她不知道西王母此举是何用意,就连朱砂都觉得,伯桑此时已经是个堕神,已经毫无用处,何苦大费苦心去算计这样一个凡人。
“我不知道,我也觉得蹊跷得很。”伯桑道。朱砂抬头看着那高矗的庭院,眼前的几十级台阶。伸出了手,就看到眼前一道紫光耀眼,三途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