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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敲了敲门,耳朵贴在玻璃门上,她很主动了,但是这次那男人完全不为所动,他很久之后才有回应,语气淡淡的,“不要。”
“……”
她站了一会儿,转身,背着手在屋里慢慢的来回走,说话稍微大了点儿声,“程嘉善,我要和你一起洗澡!”
半晌,浴室门开了。
男人围着浴巾出现在她面前,头发还湿嗒嗒的,发尖儿滴着水,他盯着琳琅,皱眉沙哑的道,“你说真的啊?”
琳琅走过去,搂着他的腰傻乐,“你都洗完了,那我只好自己洗了。”
程嘉善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问她,“在大姐房里聊些什么?”
“聊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啊,嗯,也顺便聊聊露莎和阿行什么时候结婚。”
琳琅双手圈住程嘉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大姐说,孩子以后不跟郭大哥姓。”
“……”
程嘉善扬着眉,一时没有吱声。
顿了顿,琳琅又说,“刚刚大姐还说呢,说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是程家的,跟郭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她是蚯蚓。”
程嘉善拉开琳琅的手,准备拿毛巾擦头发了,可琳琅先他一步去拿了毛巾,然后讨好的站在他面前,态度极好的,“皇帝陛下,来,臣妾伺候您。”
程嘉善忍不住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懂得讨他欢心的琳琅真是可爱得很,此时的她与刚和他结婚时的那个她完全判若两人,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兜兜转转,他们俩竟然会演变成今天这般恩爱的模样。
给程嘉善吹头发的时候,琳琅撩起他细细的发丝,轻手轻脚的动作,男人倒是想瘦得很,她却笑着说,“你说,这个东西辐射会不会太大?会不会影响到小孩?”
程嘉善反手捏她的大-腿,有点嗤之以鼻的意思,“那听说男人给女人洗nei裤会倒霉,你觉得我现在有很倒霉吗?”
“……”
琳琅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过了一阵儿,她关掉了吹风。
程嘉善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她从沙发上下来,“你先去睡,我洗洗就来。”
“我等你。”
程嘉善身上还系着浴巾,琳琅去浴室之后,他才去拿的睡衣换上。
等琳琅的时候他在阳台抽了根烟,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满月,唇角渐渐上扬……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
……
曼谷,深夜。
Cindy开车载着顾佑礼回到酒店时,他已经半醉了。
路上他一直闭着眼睛,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休息,眉心一直皱着,大概是有很多心事。
Cindy看了他好几次,跟他开起了玩笑,“机长,你这样跟我单独在一起,女朋友不会吃醋吗?”
片刻后,顾佑礼缓缓睁眼,瞅着她低低的笑,“吃醋?她大概是连吃醋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听起来,她好像不是很在乎你哦……”
Cindy察言观色,见顾佑礼一直在笑,便又放肆了几分,她一边驾车,一边笑着对顾佑礼说,“其实女人呢,都是得寸进尺的,你表现得越在意她,她就越是恃宠而骄,有时候,也得适当的冷落冷落她才是呀。”
顾佑礼并没开腔,只是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耳边是Cindy喋喋不休的声音,其实听在他的耳朵里,他觉得极其烦躁。
“机长,你看你人又帅,这么多女孩儿喜欢你,又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年头谁离开谁还活不下去呀,与其跟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每天这么辛苦,还不如找一个爱你的,这样就不会觉得心累了。”
“看你这样,真是很让人心疼呢。”
Cindy并没有把车子开回酒店,顾佑礼抬头看前方的路况,眼下,Cindy已经带着他来到海边了。
Cindy见他并没有对她的行为多加阻拦,不由得在心里自鸣得意,看吧,任何男人都是禁受不住又惑的。
车子停在了海滩上,顾佑礼下了车,倚着车门给自己点了根烟。
眼前腾起袅袅烟雾,他眯着眼,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的大海,几盏孤灯,犹如此刻他寂寥的心事。
Cindy下车时,已经脱掉了她身上原本的外套,走到顾佑礼的身旁,只着一件吊带裙,性-感-风-情,那模样真是妩-媚-娇-俏。
“机长……”
Cindy站在他跟前,顾佑礼只要一低头,就能清清楚楚看见她胸前高-耸的山丘,他笑着,跟她目光平视,没拿烟那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Cindy像是受到莫大的鼓励,竟大胆的踮起脚尖张开双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年轻,漂亮,你这样的女人,有一切让男人疯狂的本事。”
顾佑礼一番肤浅的夸赞,让她娇笑出声,言谈间更是撒娇不断,“机长,你这么说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呵呵。”
顾佑礼笑了笑,拿起烟又抽了一口,将烟头扔在了沙地上,他说,“跟我,没名没分也不在乎?”
Cindy摇头,“我就是喜欢机长,只要能做机长的女人,其他的我可以都不要。”
顾佑礼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他目不转睛的瞅着Cindy好几秒种,末了,他捻开她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丝,就要吻下去。
就在Cindy闭上眼睛那一瞬,他停止了所有动作,他轻轻的拉开Cindy的双手,一脸平静的对她说,“sorry,你找错了人。”
Cindy一脸愕然。
顾佑礼将双手塞进了裤子口袋里,离开前,他笑看着Cindy,“要是,她跟你一样,能这样一心一意、想法设法讨自己男人欢心,就好了。”
他就这样走了。
走路回酒店的,他把车子留给了那个姑娘。
不管那姑娘对他是图-谋-不-轨,亦或是别有居心,他都不在意了,至少,在这样一个晚上,他身边有人,也不至于那么寂寞,冷清。
顾佑礼似乎是病了,病得不轻,他唯一的解药,是程嘉好。
……
……
程嘉言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先照自己的脸,看看有没有长皱纹。
再看肚子,怕肚子上长那些丑陋的妊娠纹,要是真的长了,那郭燕声就死定了。现在郭燕声依旧是一有空就过来陪她,尽管他明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个碍眼的东西,但他更知道,程嘉言这个女人口是心非,嘴上说着恶心他,其实巴不得他每天能来多早来多早。
周日这天,郭燕声因为临时有点事,所以原本打算早上八点就来程家的,结果耽误了几个钟头,愣是下午才到。
程嘉言嘴上不说,但她的表情出卖了她,一整个上午就没有笑过,板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
“前几天我妈还说,你现在有孩子了,就让我们俩抽个空,去趟民政……”
郭燕声那个“局”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程嘉言直接打断,“去哪儿?民政局?去干什么?跟你结婚啊?”
她冷笑了两声,拍他的脸,“别逗了,谁想跟你结婚?”
“……”
郭燕声僵着背脊看她许久,有些低声下气的,“你看不上我,我没有意见,那你总得为孩子想呐,他到底……”
“停。”
程嘉言手撑在他背上,慢悠悠的站起来,“郭老板啊,我跟你说哈,我的孩子呢,就跟我姓,这跟你们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当然啦,借了你的精-子,我可以给你钱啊,多少都没问题,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只要以后咱俩能两清。”
郭燕声也站起来,身高优势,他跟她说话都是居高临下,冷眼盯着她:“你把老子当种.马!”
程嘉言仰着头,笑眯眯的,“恭喜你答对了。”
“呵呵……”
郭燕声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末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抬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吻下去之前他对她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吃硬不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