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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人情。” “听你那么描述,我看他是真生气了。”纪东岩慢悠悠道,“年柏彦这个人我比谁都了解,他要是不在乎你才懒得跟你发脾气。” “我也是啊。” “所以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啊,干脆你给他打个电话。”纪东岩干脆利落。 “我才不呢。”素叶又开始了死要面子。 纪东岩坏坏一笑,“要不你给他发个短讯,就告诉他你跟我正在一起吃饭,我敢保证,他十分钟之内就能赶到你面前,信不信?” “纪东岩,你是喜欢我的吗?” “当然。” “那我怎么觉着你是把我往坑里带?”素叶扬着手里刀叉,恨不得化作刀枪棍棒戳瞎他的眼,“凭什么我要先低头?” 纪东岩马上举手投降,“你先听我说完。” 素叶瞪着他。 “首先你必须得承认年柏彦很忙吧?” 她点头。 “其次你也知道他从不上什么微博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东岩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你不想主动给他打电话,又不想发短讯,那么就晒咱俩的照片吧,他貌似上微信,上次我看到你给他传照片了。”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晒一张咱俩吃饭的照片,哦不,甚至你都不用把我拍上,只拍两只红酒杯就可以,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能赶过来。” 素叶想了半天,又摇头,“太明显了。” 纪东岩叹了口气,“你还真难伺候。” “你这句话跟年柏彦骂我是疯子异曲同工。”素叶盯着他,幽幽道。 “这句话他都能说出来?看来真是气疯了。”纪东岩笑。 “我也生气。”素叶嘴上虽然说着,心里却空荡地发慌。 纪东岩耸耸肩膀,笑看着她。夜色撩人,她的一张小脸儿却苍白得吓人,他看着不心疼是假的,她为其他男人憔悴是真的。 “说说看你是怎么把他给惹毛了?” 素叶低着头盯着盘子里的美食,拿着叉子轻轻地戳了好几下才抬眼,“我把他给挠了。” 纪东岩微怔,“严重吗?” 她摇头,“不知道,我看到衬衫领口染上血了。” “哦,是脖子啊。”他以为是脸,“他就为这事儿怒了?” “不是。”素叶抱着杯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纪东岩,“是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提到了一个不该提的人。” 纪东岩察觉出她眉梢的悔意,也觉的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这两人不可能说是为了一丁点的小事儿就闹成这样,一定是有导火线的。 素叶攥了攥手指,缓缓道,“我提到了文佳……”她知道这个名字一旦说出来,纪东岩也会明白一切,她是查了他们两个人,也知道这个名字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忌讳,但之所以能在纪东岩面前提及这件事,就是没打算再继续隐瞒了。 果不其然,纪东岩也变了脸色,原本含笑的唇角渐渐攀上寒霜。 “对不起啊,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你们两人面前提到这个名字。”素叶由衷道,“但我真是一心没打算说的,你们不主动提我也不会主动说,只是那天晚上我……的确说了不该说的。” 纪东岩敛下眼眸,睫毛遮住了眸底神情,良久后轻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你跟年柏彦说了什么?” “我跟他说不要以为自己做什么都对,要是都对的话文佳就不会死,也不会葬送与你的友谊。”素叶重重地叹了口。 纪东岩轻轻点头,突然苦笑,“年柏彦当时没一巴掌打过去已经算是你幸运了。像他那么骄傲的人,你拿这种话来攻击他,相当于击中了他的要害。” 素叶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很生气。”纪东岩的语气悠缓,又有点无奈,“所以说小叶,以后真的不要再说了,文佳这个名字对年柏彦或是对我来说都是无法言喻的痛。” “对不起……”这句话,她像是说给纪东岩听,又像是说给年柏彦似的。 见她情绪又低落了,纪东岩反倒很快恢复平时神情,一改刚刚严肃沉重的话题,话锋一转,“既然你觉得年柏彦那么可恶,干脆考虑一下我吧。” 素叶翻了一下白眼,又来了。 “你先别忙着否定,反正你们谁都不搭理谁,干脆做我几天女朋友得了呗。”纪东岩很“厚颜无耻”地提出建议。 “你这算是趁虚而入吗?”她想起之前年柏彦的警告。 “趁虚而入?”纪东岩怪叫,“我可不喜欢这个词,我说的多正大光明,这是你自己想出的词儿还是有人教坏你了?” 素叶听出他暗指年柏彦,故意沉吟,“其实呢,你的建议也还不错,我考虑一下吧。” “考虑多久?” “一年?两年?或者到我七八十岁的时候。”素叶十分认真回答。 纪东岩扬眉,“这辈子我都得跟年柏彦结仇了,他不仅抢了我的钻石,还抢了我的女人!” “我什么是你女人过?” “我不是比他先认识的你吗?” 素叶伸手,晃了晃,“我先跟他同床共枕的。” “你说话真伤人。” “所以他才骂我是疯子。”素叶说着,又眉梢染上悲伤了。 纪东岩一见她这般马上道,“他才是疯子呢,别搭理他。” 奈何素叶还是很忧伤,眼眶又有点红了。 “别郁闷了,人总要吃饭睡觉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脸上都没肉了。”纪东岩见状有点慌了神,忙将切好的小牛肉全都放到她盘里,“什么都别想,今晚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素叶声音哽咽。 “是啊,你自己照照镜子,都瘦了一圈了。” “不是……我是指你请客的事儿是真的?”她努力压下泪意,问道。 纪东岩忙点头,“我能骗你吗?放心,我请。” “那再来两份芝士、五份鹅肝吧,还有他家的黑松露煎竹笋也挺好吃的,再来一份。” 纪东岩吃惊地看着她,不是很悲伤吗?怎么还能吃这么多东西? 半晌后无奈叹气,“我是上辈子欠了年柏彦的,这辈子花钱替他哄女人。”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 “没事没事。”纪东岩赶忙叫来了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