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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后。
昭然京都,郊外一座偏僻的宅院里。
融阗从院外匆匆赶来,肩上扛着一个麻袋,在一扇门外站定,他深吸口气,轻叩门扉,“主子,人带来了。”
里头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进来!”
融阗将麻袋抗进屋子,轻轻地放在地上。
安笙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的麻袋,眼里有一道异光闪过,“打开!”
融阗解开麻袋,露出里面的小孩儿,七八岁的模样,肌肤赛雪,五官精致,活像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放眼京城,只怕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看的小孩儿来,不是融融又是谁?
只是,他双目紧闭,眉头轻蹙,显然不是睡着了那么简单。
安笙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面容,半响,伸出手,解了他的穴道。
只听得一声轻吟,那人长睫微抖,缓缓睁开眼来。
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迷茫地眨了眨眼,视线落在安笙的脸上,眼睛陡然大睁,像是炸了毛的猫,惊骇又震怒,“是你!”
他想坐起身,却发现全省上下能动的只有一张嘴而已。
安笙却好心情地笑了,“是我,很惊讶吗?”他伸出两指,一把钳住他尖尖的小下巴,眼中闪过一道疯狂地快意,“小畜生,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高兴吗?”
凉凉地触感自下颌处蔓延开来,融融身体一颤,猛地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却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敢这么做。”
当初接到尧儿遭绑的消息,他也怀疑过安笙,却觉得他没这么快下手。
何况,尧儿是在来昭然的路上失踪的,那个蠢货又一贯喜欢地招摇过市,不排除其他肖小绑架勒索。
没想到,竟真的是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安笙恨恨地说道,两年过去,这小畜生果然成长不少,落到此番境地,竟还能镇定下来。不过,既然落到了他的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融融目光一闪,几年来的挑拨离间,终见成效。安笙,到底选择了鱼死网破,就是不知道,他能狠心到什么程度?宋汐,又能绝情到什么程度。
他倒不担心安笙会杀了宋汐,一来,他若想要她的命,直接从她身上下手不就得了。这几年来,宋汐虽冷落于他,却始终没有防范他,更不相信,他会杀自己。
他又何苦大费周章,下这么大一盘棋。
至于他自己,倒是没有想到会落到安笙手中,不过,既然来了,他就要,化劣势为优势。
他有一种直觉,安笙不会杀他,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他引蛇出洞,焉知他不会以身做饵?
如此,宋汐反而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这两年,宋汐的冷眼,着实让他难过。
这背水一战,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栽进去。
若只受些皮肉之苦,就能除掉这么一个劲敌,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不由得记起了此行的初衷,忍不住试探道:“尧儿呢?”
安笙笑了笑,“放心,他好吃好喝地,时机到了,我自会放他回去。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处心积虑要害我的不是他。”
闻言,融融微微松了口气。
他这幅样子落到安笙眼里,安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你这样子的人,竟然也会兄弟情深。”
融融如何听不出他在嘲讽,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无。
目的达到,他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这两年来,尧儿风陵昭然两头跑,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在昭然过,另外半年,则是在风陵。
用宋汐的话来说,不忍他们父子分离。
对此,融融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既然与安笙掰了,大可将风宸接来,何必这么麻烦。由此可见,她口口声声与他断绝关系,到底还对他有情。虽说两年里,未曾与他见过一面,始终顾及着他的感受。不但保留了他皇夫的头衔,连她放在心尖上的厉淳,也没能扶正。
不过,她既然不说,他也懒得提,那风宸是除却安笙外他第二讨厌的人,他可不希望对方这么快住到宫里来。
转眼,又到了宋尧来昭然的日子。
就在五天前,他接到密报,尧儿在来昭然的路上失踪了。
为免宋汐担心,也想借此讨好宋汐,他亲自出宫来寻。
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他就收到了一封敲诈信。
一来惊讶于对方的手段,二来,也想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势力。
他出宫时,带了一批高手,自认可以应付,到底低估了对手。
对方极其狡猾,环环相扣,几番交手,他手底的高手已折了大半。
就在昨天,自己还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最终,以落入敌手。
被打晕的刹那,他心中已有了猜测,真正见到这个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与安笙交手了这么久,连他都不得不相信,这个人深爱着宋汐。
他自认无法爱一个人到如此卑微的境地,但是安笙做到了。尽管他消极地维持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自尊,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要他一天放不下这份感情,他注定一败涂地。
就连他也觉得,这样一份感情,只有毁灭才能解脱。
故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对于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他,胜利来的如此之快,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至于尧儿,虽说,他是因着宋汐,才对他关爱有加。
兄弟情,大抵也是有点儿的。
几年来的朝夕相伴,别说是个人,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习惯了这人的嘴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纵使天真得有些愚蠢,凭他之力,还护不了一个小小的他吗?
也许,他没那么在乎他,却也决不允许旁人伤害他。
见他不为所动,安笙却觉得不爽了,他千方百计将人绑回来,可不是让他来享福的。他就最讨厌他这副淡定的嘴脸,好像全天下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这么拽,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吗?他以为他是谁啊?
他要撕破他的脸上的平静,让他痛哭流涕,他要让他后悔得罪了他。
“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工夫担心别人,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融融神色淡淡,眼里一点波动也无。
时至今日,他成长的不是一点点的。明白这个时候,越是反抗,敌人越兴奋,置之不理是最好的选择。
安笙心里越发地恨。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他就不信,治不了他。
“这几年来,我可没少收到你的大礼,你说,我要送点什么东西给你呢?”这么说着,他眼神飘忽,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颌骨,恶狠狠道:“那个时候,你是真的想让人强暴我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逞,但是,你这份好意,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他特意咬重了“好意”二字,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
也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太过诡异,语气太过恶毒,融融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那模样,就好像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抢回了主动权,安笙很是得意,神色却越发癫狂,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小脸蛋,“像你这种天之骄子恐怕一辈子也无法体会被人强暴的滋味吧!要不要安叔叔教教你?这身细皮嫩肉的,玩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话音未落,融融瞪大眼,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安笙却很高兴,眉眼都弯了起来,“看来你很懂啊!”他站起身,退开了一点点,好整以暇地观赏姿态,眼角瞥向一旁的融阗,“把他衣服脱了!”
融阗也是被吓到了,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主子!”
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事情,他自认做不出来。
厉榕再怎么恶毒,也是一个孩子。
“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吗?”安笙脸上仍旧是笑着的,眼神却冰冷。
“属下不敢!”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融阗也无法承受,他低垂着头,走上前,颤抖地伸出手,去触碰那具娇小的身体。
“你敢!”厉榕犹如被激怒的刺猬,气的浑身发抖,眼中爆出激烈的光芒,似要将周遭的焚尽。
这幅小小的身躯,竟藏着冲天的傲骨,不容半点侵犯。
对上这双眼睛,融阗浑身都僵硬了,闭了闭眼,半响,收回了手,转过身,跪倒在安笙面前,语气愧疚却坚决,“主子,恕属下无能!”
“废物!”安笙一脚踢开他,脸上却没有不悦。
融阗倒在一旁,很快从地上爬起,安分地站在一旁。
安笙那一脚并没有用力,而他,不过是配合罢了!心下却松了口气。还好,主子不是认真地,不然,他真要以死谢罪了。
只是,主子这吓人的法子,也太吓人了,他一身冷汗都快把衣服浸湿了。
他宁可一刀杀了这个孩子,也不愿如此对待他。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这么做吧?”安笙重新走回他的身旁,见他仍颤栗不止,不由得咯咯笑道:“吓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他的脸,动作温柔极了,融融却觉得被他触碰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心里暗骂一声变态。
“别怕!”前一句还是温情款款,下一刻,却蓦然变了脸,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丧心病狂吗?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都不忍心糟蹋你,你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来对付我的呢?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说话间,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胸口。
微微的刺痛透过薄薄的衣料,作用于肌肤,使得他呼吸一窒,抬眸,望着他癫狂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安笙嘴角带着笑,握着锋利的匕首,就那么在他胸前划着。
划开了外衣,中衣,里衣,露出衣服下面白皙细腻的肌肤。
只要再往下,就能割开他的皮肤,收割他的心脏。
本来,以为这个人不敢杀自己,到如今,他反而不那么不确定了。
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忽的,安笙刀锋一转,冰冷的触感便贴上了他的脸,在他脸上不断地游弋。
“真是一张漂亮的小脸啊,再过几年,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也比不上了呢!怎么办,我可是最讨厌比我漂亮的人了!你说,我在你脸上划个十刀八刀的,怎么样?人说,相由心生,你这幅恶毒的心肠,就该配一张丑脸才对。”安笙笑嘻嘻地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血色。
融融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想搭理这个疯子。
安笙看着他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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