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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当茶冲好之后,王封蕴递给了云婷之一杯,云婷之就那样痴痴的端在手里,慢慢的放到鼻尖,轻轻的嗅着,后来她突然的放下了茶杯,摇摇头,她必须赶快的纠正自己的这种情绪,自己现在面对的是省委书记,是一个掌控这几千万人衣食住行的一品大员,自己怎么可以去想那些东西呢?
王封蕴也放下了茶杯,看着云婷之说:“你今天一直在走神,情绪一直在波动,还好,我不是你的政敌。(。纯文字)”
云婷之长吁了一口气说:“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注意力有点分散,现在没事了,书记有什么指示我保证不会失误。”
王封蕴呵呵的大笑,说:“其实我留下你也就是想谈谈新屏市的事情,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任雨泽的问题了。”
云婷之闪动了一下眼光,说:“书记的意思是?”
“我准备让他担任起新屏市市委书记的职位,上次没来得及在会上研究,争取在年底调整的时候定下来。”
云婷之说:“行吧,上会应该能通的过。”
王封蕴也很自信的笑笑说:“那是肯定的,现在我们工作的阻力小了很多啊,不过季副书记的事情还是有点让人担心。”
云婷之很警觉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京里传来什么话了?”
王封蕴点点头说:“是啊,听说组织部还在死保他,所以最终是个什么结果现在也不好说,不过总理那面好像有想法拿下他。”
“既然总理都有这个想法了,那事情还能有什么问题?应该只是个时间问题吧?”
王封蕴端起了茶杯,深吸一口气,闻了下,才缓缓的喝了下去,放下茶杯说:“等你到了那个位置你就知道了,谁都有自己的难处,包括总理。”
云婷之的心就‘咯噔’的一下,要是这样的话,事情真的有点棘手了。
两人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这时候墙上的时钟敲响了7点的时刻,王封蕴恍然醒悟过来说:“哎呀,都过饭点了,这样吧,我来请你一顿吧,云书记。想吃点什么你自己说。”
云婷之在王封蕴的提醒下,真的有点饿了,这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男人一顿吃的多,可是过了饭点也忍耐力好一点,女人一次就像猫吃食一样,吃那么一点点的,所以饿的也快,云婷之说:“那就在你们小灶上弄个菜吧。”
“那不行,既然请你,肯定就要请的像模像样的,不然浪费了一次机会。”王书记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意味深长的。
云婷之心里又是一动,王封蕴的话是有双重的含义的,这一点云婷之能够敏感的听出来,云婷之一下就有点慌乱起来,她感到自己有点脸红心跳,忙低下头,端起了一杯茶,不过喝了一口,就感到很苦,她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王封蕴现在也是很紧张的,他已经再一次的表露了自己的心机,云婷之的选择,将决定着自己是继续还是停止,自己和云婷之都不是年轻人了,都有很多的工作,很重的责任,不可以去玩年轻人的那种浪漫和追求,更不会有什么苦苦挣扎,念念不忘。
成,就商量后面的事情,不成,就必须停止动作,以免将来在一起配合工作时候的尴尬。
所以现在就只等云婷之一句话。
云婷之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人生的一次重大的选择,自己的一个态度,或许都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也会给北江省带来一场剧烈的震动,更能让自己的下半生发生转轨和变化。
在沉思良久之后,云婷之还是微笑着站起来,说:“我们就在你们小灶吃吧,我饿的有点受不了。”
王封蕴一下就愣住了,他知道,事情只能这样的,至少在近期只能这样的,也许把,假以时日,情况会发生改变,但现在显然是应该放手了。
王封蕴能放手吗?不!绝不能,他用舌头舔着下嘴唇,张开双臂就扑了过去,一下就摁住了云婷之,三下五除二,就剥掉了云婷之的。。。。。。靠,这是我瞎想的,实际人家没有,也不可能有。
云婷之和王封蕴客客气气的吃完了饭,王封蕴还特意的让自己的专车把云婷之送回了家,虽然王封蕴的心里是失落和惆怅的,但一个如他一样坚强的男人是绝不会让这样的感情轻易击倒,也许击倒根本都谈不上吧,因为他们是官场的人,他们的责任和权利在他们的生命中永远都是第一位。
云婷之在离开省委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份落寞和感伤,说真的,王封蕴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正直,有担当,体贴而充满活力,但自己还是无法接纳他,不是他不好,是自己的心中已经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了,自己心里只有那一个遥远的身影,他笑起来,自己就觉得天空是灿烂的,他忧伤的时候,自己便觉得生活是无趣的。
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所以自己已经再也装不下其他的感情,自己的心只有这么大,自己的回忆只有这么多,其他的都已经淡漠和模糊。
云婷之轻轻的叹口气,身子一缩,靠在了北a--0001号车的靠垫上了。
这个夜晚,这个城市,其实何止是云婷之一个人惆怅伤感,比她更痛苦的还大有人在,在省军区医院的高档病房里,季副书记的痛苦谁能知道呢?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次败的如此干脆和利索,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自己设置了一个巨大的,精致的圈套,到头来却把自己装了进来,不由得,季副书记就想到了那句古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自以为自己这一生纵横官场,所向披靡,每每在危机之时,总能翻云覆雨,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自己的这一生中,除了真心的佩服乐世祥之外,真还没有谁让自己心悦诚服,当然应该也有人,只是自己没有遇到而已。
但这次却实实在在的败了,没有一点的预兆,没有一点的警觉,而且自己还正在沾沾自喜之中就输了。,现在反省一下,自己是大意了,一个是对王封蕴的大意,从他第一天到北江省的时候,自己就从内心里在排斥和小瞧他,自以为是的人为这里是自己的阵地,自己在这里早就扎根,展枝,开花,结果,这是自己的主场,鸟瞰北江大地,谁能与自己一校长短。
正式因为这样的想法,才彻底的让自己麻痹和轻视了对王封蕴本来应有的顾忌和警惕。
季副书记还反省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对任雨泽的重视不够,虽然自己从来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没有乐世祥的血液,但他却有乐世祥的城府和睿智,自己本来应该把他作为一个平等的对手来看待,而自己到最后也没有那样做,是任雨泽的年轻和职位让自己过早的轻视了他,正是这两个人,才让自己陷入了这不伦不类的危机之中。
但大错已经造成,悔之晚矣,在这里,绝没有忏悔的地方,更没有神父来听你的忏悔,每个人都只会幸灾乐祸的看着别人的笑话,也都在期盼着别人倒下,就算那个位置永远轮不到他来坐,他们依然兴致盎然的想要看到那段你方下场我登台的热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贫瘠而黯淡的生活有了一点点的波澜和愉悦。
季副书记有点厌倦了,可是这场博弈就这样让他一败涂地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最近上面黄部长也在尽力的发挥他所有的能量为季副书记奔走,但季副书记通过各种渠道反馈的信息证明,事情并不会发生根本的改变,自己想要摆脱这次危机的可能性也是越来越渺茫了。
季副书记对坐在对面的秘书示意了一下,让他给自己身下又垫上了一个枕头,这样他就可以坐的更直一点,实际上他身体并无大碍,但由于精神和情绪上的虚弱,导致了他满脸的病容。
秘书帮他倒上了一杯水,季副书记指了指门口的中央空调开关,说:“温度有点高,降几度。”
秘书赶忙放下水,就过去调低了两度,也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秘书拉开门,一愣,招呼道:“苏省长来了,请进来,请进来。”
门口的苏副省长笑呵呵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办公室的干部,手里提着水果和营养品。
季副书记听到了秘书的招呼,也转过头看到了苏副省长,他的眉心略微的皱了一下,对这个苏副省长,他从来都是不怎么瞧得上,当然了,同样的苏副省长也从来都不把他当回事情。
苏副省长走了进来,看了看床上脸色惨白的季副书记,笑笑说:“今天我是代表政府来看望一下季书记,你怎么样啊,身体恢复的不错吧。”
季副书记的秘书端来了一条藤椅,请苏副省长坐下,苏副省长点头表示了一下感谢,就把胖大的身躯装进了那条椅子里,而跟随他一同前来的省政府几个干部,都放下了东西,一起对季副书记问候一声。
季副书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做出了回应,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来看自己笑话的,特别是自己面前的这个苏副省长,更是会幸灾乐祸的偷着笑,嗯,不仅仅是笑,肯定还会心花怒发的,说不上啊,他已经在活动着想要坐上自己的位置了。
苏副省长很舒适的把腿伸长了一点,让脚探进了季副书记的床下,这胖人啊,坐下来要是不伸长脚,总感到肚子窝的难受。
苏副省长今天真的奇怪的很,过去他看到季副书记的时候脸总是瞪得平平的,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但今天苏副省长却一直笑着,这样的笑容换个场合一定会很感人,但今天在季副书记的眼里,就是一种让他恶心和憎恶的表情。
季副书记冷冷的说:“我这样的情况,真不敢麻烦苏省长的大驾。”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现在你还是省委副书记呢,生病了我们政府当然应该来探望一下。”
季副书记恨恨的瞪了苏副省长一眼,听的出来,苏副省长是在讥讽自己这个副书记只怕当不长久了。
其他几个人在应有的礼数都做完之后,是不好留在这个地方的,这里是北江省三号人物和四号人物在对话,作为他们必须回避,床上那位到无所谓了,但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可是不敢马虎,说不定人家很快就要晋升一步,成为北江省的三号人物了,所以几个人连同季副书记的秘书一起,都轻轻的离开了房间,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等待里面谈话结束。
季副书记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说:“那就这样吧,人你也看了,该心满意足了吧。”
苏副省长一点都不介意的呵呵一笑说:“这都什么话啊,不过你身体不好,心情郁闷,我理解你,老季啊,我们也斗了这些年了,我看以后就不用这样了。”
苏副省长的这话也不是完全的假话,其实作为他们这样的人,很多时候是犯不着说假话的,现在的局势对苏副省长很是有利,只要稍微的努力一下,自己就很有可能坐上季副书记的位置,在这样重大的利好中,过去那些若明若暗的争斗,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季副书记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是有一种悲哀的,是啊,该结束了,连老苏都看的出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气数已尽,但季副书记真的有点不甘心。
“老苏,你是不是已经在想一些东西了,我劝你啊,还是低调一点,这不,我还没撤职吗?”
苏副省长摇摇头说:“那里的话,我一点都不心急,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自己的,强求也难啊,随遇而安最好。”
季副书记刚要反唇相讥,却突然的想到了点什么,他慢慢的合上已经张开了的嘴,想了起来。
苏副省长很是好奇,过去能言善辩的季副书记现在真的垮了,要是搁在过去,自己可根本都不是他的对手,他那辩术北江省的一绝,苏副省长看着沉思中的季副书记,心里还是很愉快的,自己总算有了超越季副书记的一天,这一天来的真迟啊。
两人都不说话,枯坐了好一会,苏副省长就收回了一直伸的老长的腿,准备告辞离开了,本来今天应该是李云中代表政府过来看看季副书记的,但李云中刚好有事,就让他帮着来探视一下,这都是个形式,谁都知道季副书记再难崛起,但官面上的礼数还是不能少,既然现在两人都无话可说了,那就告辞吧。
但季副书记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老苏啊,有的时候我挺为你惋惜的。”
苏副省长一愣,接着就笑了,你还为我惋惜,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那闲情逸致啊,你是想了半天,想不过,就准备给我也添堵一下吧,苏副省长说:“呵呵呵,为我惋惜就不用了,我挺好呢,到是老季你啊,要多保重,哈哈,我也准备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就直接说。”
季副书记对苏副省长的挖苦并不在意,他摇摇头,叹口气说:“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是这样样子,胸无大志,目光短浅,想一想,要是没有李云中这些年的照看,你能走多远?”
刚才还笑容可掬的苏副省长,慢慢的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冷静而认真的看着季副书记,有一股怒火在他心里慢慢的燃起,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这怒火又压了下来,说真的,这些年里,苏副省长最为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靠李云中起家,自己跟着李云中这些年来一直走到现在,表面看确实是李云中提升一次,自己跟着提升一次,真有的亦步亦随的样子。
但难道自己全靠李云中吗?自己为李云中做过多少工作?自己为李云中顶过多少次雷?这谁知道呢?自己这些年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自己也不容易啊。
苏副省长在冷冷的凝视了好一会季副书记之后,还是散去了心头的怒火,算了,自己何必和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来计较,自己的未来是光明,而他呢?只是风雨飘渺中的一片枯叶了。
季副书记是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情绪的,他冷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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