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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进酒,都来碰杯,任雨泽也是放开了酒量,最近是心情好,万事都顺心,所以也就是酒来不推,人来不挡,本身的底子也不虚活谁,一场的大喝,但到底是猛虎斗不过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喝到后来,也渐渐的有了醉意,好在他醉了也不打人,也不乱闹,就是困了想睡觉,大家就搀扶着他,把他送上车,几个人一起送他回到了住所。
任雨泽是不知道的,现在他已经晕晕呼呼的睡的半死。
第二天,任雨泽头还是有点晕乎的来到了市政府办公室,刚坐定,就见彭秘书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问他昨天晚上怎么不接电话,任雨泽这才发现,自己电话留在办公室了,看到彭秘书长这个样子,他就有点奇怪的问:“看你急的,昨晚上找我有事吗?”
彭秘书长满脸的焦愁说:“昨晚上出事了,第一百货大楼着火了,到处给你打电话,都没打通,直到早上火势才控制住。”
任雨泽这才吃了一惊,忙问到:“那损失不下吧,有没有人员伤亡?”
彭秘书长叹口气说:“问题就是有两个守夜的保安给烧死了,所以一早省上就过问了。”
任雨泽一下子脑袋也不晕了,人打了个激灵,怎么省上知道的怎么快,连自己在临泉市的人都才知道,省上是从那得到的消息。
看到他疑惑的样子,彭秘书长就说道:“你不在,昨天的救火现场都是葛副市长在指挥,省上也是他给汇报的。”
任雨泽一下子就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他这么着急的汇报的,这不是明显的想让自己出丑吗,汇报是一定要汇报的,为什么不等自己来了,今天再汇报,为什么要连夜的惊动省上的领导,他也心太毒了点。
任雨泽就准备去现场看看,还没站起来来,葛副市长的电话就来了:“是任市长吧,昨天第一百货发生火灾了,听说你喝醉了,也没找到你,我就现场处理了,现在我就给你做个简单汇报吧,我还在现场走不开。”
任雨泽冷冷的说:“不用了,我马上就到现场。”
放心电话任雨泽就下楼,带上彭秘书长一起赶往了火灾现场。那地方现在是一片狼藉,还有滚滚的浓烟正在向四处蔓延着,所望之处,一片白烟,四处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任雨泽看着这场景呆住了,他没想到一个过去自己也经常来的地方现在变成了这样一个模样,还有很多人在现场忙碌着,明火已经压住了,但消防队还是不敢撤,怕万一有的暗火又死灰复燃。
任雨泽在这找到了韩副市长,他正在指挥清理现场,葛副市长见到任雨泽向自己走来,他的嘴角挂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纹,但那是不容易觉察的,很快,他就转化成了低沉的面容。
他向任雨泽做了一个口头的汇报,任雨泽就问他:“是你给省上做了汇报吗?”
葛副市长知道他是要问的,也知道这是推不掉的,就很自然的回答:“是啊,你当时不在,我肯定要给上级部门做汇报的,这难道不对?”
任雨泽无语,这当然是对的,汇报那是免不了的,但就看你怎么去汇报了,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多了,他是可以想象到葛副市长是怎么汇报的,但现在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葛副市长观察着任雨泽的神态,知道他是不舒服,可他是没办法发泄的,自己的回答他是没有办法反驳,所以他在心里就冷笑着想:你任雨泽也有倒霉的时候,我当你永远都运气那么好。
任雨泽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必须赶快想一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上面的问话。
任雨泽没有再多看现场了,已经都烧成这样了,再看也没有什么作用,他就让葛副市长继续在这指挥,自己带上彭秘书长一起离开,葛副市长看这他的背影,冷冷的笑了起来,他似乎已经抓住了一个上好的进攻机会了。
任雨泽生着闷气回到了办公室,刚坐定,就接到了省办公厅的电话,向他询问了一下火灾的情况,听那口气很不友好,甚至质问他为什么当时不去现场,是不是喝醉了,任雨泽哪敢说自己喝醉了,他就只好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那面问完了话,就告诉他,省里会马上派个工作组去临泉市进行火灾的详细调查。
任雨泽心情很是郁闷的放下了电话,他知道现在是自己被动了,一个问题自己当时不在火灾现场,再一个隐患是还不知道葛副市长在汇报中是怎么说的,虽然刚才葛副市长汇报了他给省里说的话,但那肯定不是真话,他一定还汇报了其他的,不然省上不会这样重视,特地派调查组过来,这种情况不多,唯一的可能就是葛副市长汇报的有其他问题。
但到底他会说些什么问题,任雨泽是无法想像,也无法猜测的,现在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调查组的到来,等待他们问话的时候自己才能判断葛副市长说了些什么。
任雨泽虽然不算是惶惶不可终日吧,但至少也是很紧张的,只到调查组的人在下午赶到临泉市,但人家到了他才知道麻烦更大了,调查组没有先来找他谈话,而是先找了葛副市长,因为是他汇报的,现场也是他一直在指挥的,他们谈了有一个多小时以后,才让任雨泽过去,任雨泽到了小会议室,里面坐了四个人,他们见任雨泽进来三个人都是站起来问好了,唯独坐在顶头那的个胖子,他是什么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任雨泽和他们打招呼,发烟,然后坐下,那胖子就不用别人说什么,自己介绍道:“我是省办公厅的副厅长严强,你就是任市长吧?我们好像还没见过面。这几位都是办公厅各部门抽掉过来的的。”
任雨泽一听,省上还真的很重视啊,派个副厅长来调查,他也客气了几句就听那严副厅长说:“你现在就谈谈发生火灾时候你在做什么?”
任雨泽怎么说,说自己喝醉了,让别人送回家睡觉,任雨泽当然不能这样说了,他就说:“当时我手机可能没电了,我是自己在住所睡觉,到了今天一早才知道这个情况的”。
严副厅长眼睛一眯说:“睡觉?你没去喝酒,没去参加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的宴会?”
任雨泽一听,完蛋了,人家什么都知道,连和谁喝,在那喝的酒看来都是很清楚了,任雨泽的心里就骂起了葛副市长,但脸上还要挂住笑:“奥,你是说下午啊,下午我是去代表政府参加了一下他们的宴会,但时间不长我就回去了,这你是可以去调查的。”
严副厅长淡淡的哼了一声说:“有人说你在火灾的时候还在酒桌上,是喝醉了吧,没有喝醉的话,我想你应该也是会过去的。”
任雨泽就连忙坚决否认火灾时候自己在酒桌上,这问题要是说不清,那麻烦就大了,副厅长也懒得和他在磨牙了,就说:“那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说,过后我们会详细的调查,但你今天说的话,你是要负责任的,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
任雨泽一听,我的个妈呀,这还有第二个问题,那个狗东西到底给省上胡咧呗了多少啊,他就只好耐心的等待副厅长的第二个问题。
严副厅长使劲的把烟蒂摁熄在了烟灰缸里,他的脸色也更加的凝重,眼光如刀般扫在了任雨泽的脸上,慢腾腾的说:“在火灾前,你是不是把消防队买消防车的钱动用了?”
任雨泽就感觉到脑袋一下子大了,他有点晕乎,怎么这事葛副市长也拿出来做文章了,就算是买车,那也不是一二十天就可以买回来使用啊,但现在的问题是挪用了这笔专项款,更重要的是现在死人了,任雨泽只好叹息一下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这和本次火灾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就算我当时没用那钱,现在车也没这么快就买回来。”他没办法否认这事,自己有条子给人家留着的。
就算是没条子,那自己也不能赖在人家田局长身上啊,所以他只好认了。
严副厅长轻飘飘的接着说:“来得及和来不及那是另外一回事,挪用专项款这事没假吧?”
任雨泽不想解释和推脱了,这事情跑不掉的,他点点头说:“没假,确有其事。”
严副厅长就不想和他在说什么了,对这些个的年轻人他本来就不大看好,一天尽走些歪门邪道,真不晓得他们靠什么爬上来的,比老子的级别都高。
他挥挥手说:“好了,那就不耽误任市长的工作了,有什么事要问你,我们再联系。”
任雨泽就又给他们都发了根烟,也不说什么,就离开了会议室,心里很是不舒服,都拽什么啊,仗着是省里来的,一点都没把地方领导当成一回事,呼来喝去的。
心里气是气,但也没办法啊,上级部门不要说来个副厅长,就是一般的人员,那下面也是马虎不得,没听人说:宰相家看门的都是个七品官吗。惹不起,只好躲了。他就直接回到办公室不出来了,随时等候召唤。
坐了一会,许书记就来了电话:“任市长,听说省上调查组来了,你和他们碰头了吗,事情怎么样?”
任雨泽怎么说,现在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他只好对许书记说:“现在还不好说,我是刚谈完话出来。”
许书记是何等的人,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有了麻烦,忙问:“还和你谈话,怎么了,火灾和你扯上了?不会吧?”
任雨泽呵呵的笑了下说:“本来是扯不上,可你那个宝贝葛副市长非要把我扯上,那有什么办法,我等着倒霉就是了。”
说到这任雨泽就恨的牙痒痒的,心里想,那葛副市长也一定是受了你许书记的指示才这样干的吧,不然他会有这个胆量,我还刚做了好人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一点都不顾良心,那好,只要我不倒,咱们就接着来。
许书记放下电话,稍微想了几分钟,就打电话把葛副市长叫了过来。
葛副市长今天是心情相当的愉快,他一口气就把任雨泽喝醉酒没到火灾现场,还有他擅自做主动用消防设备的钱都给调查组做了汇报,当时看到那严副厅长认真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一炮是很有效果,也很对路的,一个调查组下来,那不调查点东西怎么回去交代,所以他是很高兴。
见了许书记,他还是没有完全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老板好,叫我有什么事吗?”
许书记一见他,那是气就不打一边出:“你在搞什么名堂,你还嫌临泉市不够乱吗?你给省上都汇报了一些什么东西,真是乱弹琴。”
这葛副市长一听就傻眼了,他自己以为是帮许书记在出气呢,现在看来自己还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一时他就说不出话了,任雨泽是我们的对头啊,这次自己好不容易才抓了个机会,怎么许书记好像还不高兴。
许书记知道他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就说:“我们市里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没缓过来,你又把省调查组带了过来,你这不是害我吗?”
许书记见葛副市长还是不甚了了,叹口气,许书记就耐心的对葛副市长说:“还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就这事情,你老葛真的以为就可以让任雨泽倒台吗,你也太幼稚了点,任雨泽是谁,连我现在都有点虚火他,你斗的过他吗,你想问题也太简单了。”
那葛副书记可有点不服气了说:“我就不相信他任雨泽这次可以全身而退,我们是斗不过他,看这次是省上在插手啊,我们就看热闹。”
许书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看热闹,你这热闹你以为是白看的啊,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代价还会很高,你知道吗?”
葛副书记是更不明白了,这有什么代价可付的,许书记现在真是有点太胆小了吧,一点都没有过去的胆气了。
许书记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说:“唉,你啊你啊,本来现在老吕走了,我还想让你顶他的位置,现在让你这样一折腾,看来没多少可能了,任雨泽是一定不会同意推荐你了。”
葛副市长一下子就有点懵了,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干了件很愚蠢的事,别人是不是可以害到,那还不一定呢,但也许先把自己的一次机会给错过了。
现在葛副市长只有一个希望了,那就是省上再认真点,一下子把任雨泽给撸了,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希望,对,一定要把他给老子撸了。
调查还在继续进行着,关于那天晚上火灾的时候任雨泽是不是在酒桌上的问题,这是个大问题,也至关重要,他是性质上的问题,如果任雨泽是喝酒耽误了指挥抢救火灾,那只怕问题就相当的严重了,为了查清这个问题,调查组就找到了那天的主办宴会的一方,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的赵副董事长,也就是原来的赵厂长。
这老镢头一听是来调查任市长的,就不干了,马上就摆出了一副蔑视一切的嘴脸来,那严副厅长是谁啊,是经常可以见省长的人,没事的时候陪省长都经常打麻将呢,那里把你个小小的赵厂长放在眼里,也就摆开了官威想压住方老头。
老镢头那吃这一套啊,一个电话就打到了省办公厅厅长的手机上,当着这副厅长他也到不乱说,就是强调了一点:任市长是个好市长,谁要找他的麻烦,自己就到北京去告状。
厅长那是好言相劝,顺着他的毛毛抹,才把他情绪给稳定了,这副厅长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敢耍官腔,软下了口气,一阵的客套,给老镢头保证了,绝不会冤枉任雨泽,一定的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这才把方老头打发掉。
严厅长现在就有点担心了,那赵老头一看就是个很厥的人,这样的人,官场是最头疼,他可以不要自己的位置和你蛮干,看架势人家是真的上面有人,所以就连忙也给厅长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问完就知道这事比较难办了,看来自己还的忍一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调查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叫几个不管事的小娄娄,大家就自然是说任雨泽当天没在酒桌上了,谁惹那事啊。
这还不算,关键的时候,苏副省长也来了电话:“老严啊,你们调查进展的怎么样了,李省长很关心这件事情的,刚才还专门来电话过问这件事情。”
严副厅长一想,这不对啊,按说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调查完了才回省里汇报的,怎么两个省长都如此的关心,看来其中必有蹊跷,严副厅长就说:“苏省长,大概情况也差不多了,看来是个偶发事件.......。”
没等他把话说完,苏副省长就一口接了过去:“这样啊,和我想的差不多吗,我也很了解任雨泽同志的,要说是别人还有可能,这个同志工作还是很不错的。”
得,这一下,严副厅长是听懂了,他也就很会意的说:“是啊,是啊,有些是传闻,和实际有很大的出入的。”
最后调查组就开了个座谈会,在会上任雨泽和许书记都参加了,最后把那挪用消防款也变成了借用,说到最后任雨泽还是多少有些责任,就上报了省政府,给了一个党内警告处分,然后草草的收兵,离开了临泉市。
这一下就让葛副市长彻底的失算了,他是悲愤交加,那里想到就这样任雨泽就算过了,就这样一个小处分,那顶个吊用啊,看来自己这副书记是当不上了,失望比伤心还要严重。
就这一个处分,任雨泽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真的有点气闷,后来他也知道了是赵老头子在帮自己,心里很是感激,就准备去个电话感谢一下,但话还没打通,就见赵厂长带着几个厂里的手下来安慰他了。
任雨泽赶忙把他们招呼坐下,专门泡上了功夫茶,一定要表示下谢意,这赵副董事长就对任雨泽说:“你看要不要我再去找下,这个处分你也不应该背。”
任雨泽一面感谢一面就说:“算了,算了,这都多亏你这次帮忙,不然恐怕更麻烦,一个处分不算什么,以后我好好表现,争取立功去掉嘛,哈哈哈。”
几个人都是一阵的大笑,赵厂长就很认真的说:“我这次来想请你一起出去散个心,我们厂准备上点设备,要到上海去考察一下,你也一去去吧,费用我们出,你就算指导,怎么样,出去敞敞。”
任雨泽就有点犹豫,这几天调查真的让自己很气闷的,一不小心就中了葛副市长的暗算,是很不舒服,那就出去跑一趟,上海还是好几年前去过的,那时候也是急急忙忙的,这次就好好去看看,就怕自己走不掉。
任雨泽就给许秋祥书记去了个电话,许书记现在也是心虚着,这葛副市长惹的事,只怕任雨泽会给自己记头上,又没办法来解释,虽然市自己并不怕任雨泽,但无端的帮葛副市长顶缸,他也是不大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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