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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现已为欣悦公主的驸马,且还拥有天下第一庄,稍微用点脑子,就可知他有的是实力,护自己周全,更何况他自身的武功也极好,否则,又怎会夺得武状元?还有星月宫前任宫主的事,你难道没在街上听过么?女皇她,她就是星月宫的前任宫主,她现在虽已不是,然,现任星月宫宫主是她的义兄。今日赐婚圣旨昭告天下,他若是知道你下单的对象是你大哥,你猜,他会不会把这一消息告知女皇?”
“娘,难道你就叫我这样坐以待毙吗?我不甘心啊!明明我才是那最有资格继任家主之位的人选,可因为那孽种,终了什么都得不到,还要在成年后,被分出府另过,娘啊,我真的不甘心啊!”段浩泽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一旦他谋取段昊阳xing命一事真被当今皇上知道,那他真的是万劫不复,死无全尸了!
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贺氏用帕子抹着泪,哀声道:“你起来说话。”段浩泽目中泪水止住,跪爬到贺氏身前,哑声道:“娘,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可以助孩儿取得家主之位?娘,你快说呀,儿子听着呢!”贺氏拉他自地上站起,到软榻上坐下,道:“你大哥说过不会与你挣家主之位,就一定不会挣。”贺氏望向段浩泽红肿的双目,一字字道:“以前是他没想过和你挣,这未来,他是不屑与你挣。你想想,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且即将成为驸马的他,要什么没有,区区一个段氏家主之位,能入得了他的眼么?所以,家主之位,终了只能落在你手中。”贺氏说这番话,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世上之人,有哪个会嫌财富多?但她宁愿相信昊阳不在乎段氏家主之位,要不然,她怕自己会与儿子一样,寻思着法子,除去外宅那对,令她十多年来内心无比膈应的母子俩。
段浩泽怔怔地坐在贺氏身侧,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赤红双眼道:“娘,你觉得世上之人,有哪个会嫌手中的财富多?”清风楼,他是不能再去找,星月宫,他亦不能去找,但,他会用自己的法子,慢慢地除去那孽种,绝不,绝不一辈子被其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钻进牛角尖,没事给自己找事,或许段浩泽的后路,被他自个就这么一步步的给堵死了。
后悔之日,他能怨谁?
唯他自个,还能有哪个?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瞬冬去春来。
从鸣翠山回到皇宫,到大婚之日,只有两天时间不到。
这几个月时间里,小诺只要一睡醒,就会倚在瑶华宫外一亭台栏杆上,望着一处方向,定定的看着。从清晨直到日落,她每日都是这样,默默地,带着满脸的伤痛,望向通到她寝宫的这条小道尽头。
没来,他没来,晨阳初起,残阳西下,一日日过去,他始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南风,你是冷情无心,还是真就如我心中所想,懦弱的不敢当着我的面,对我表露心迹?”
漫天花雨飘落,小诺好看,清透的眸中,却蕴有无尽的忧伤和苦楚。
“南风,你可知我在这一天天的等你么?”
她呢喃出声,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是说给漫天花雨,轻柔暖和的风儿听。
蕙娘,紫凝,甜湘侍立在凉亭外,看着她伤痛的容颜,心每日都揪痛不已。
过了今日,再有明一天,她就要嫁给昊阳了呢!
成为新娘子,是每个女孩子一生最美丽的梦想。
然,于她来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愉悦,欢喜!
落日余晖收尽,夜幕慢慢的落下,小诺不想让蕙娘,紫凝,甜湘她们为她担心,带着伤痛,步出凉亭,走向寝宫。夜寂静,小诺眼里的泪水,就没断过,清早,她似往常一样,起榻更衣梳洗,又一次到凉亭中倚栏而望。
中途,蕙娘多次上前,劝说她回寝宫用些饭菜,都被她摇头拒绝。
她吃不下,一点都不下。
“南风,过了今天,我就是别人的新娘,你难道还要继续懦弱下去么?这样的你,让我好心痛,好心痛!难道我喜欢了多年,爱了你多年,都是一场笑话么?难道你在渊底说过要娶我的话,都是虚假之语么?你究竟要伤我多深,才能从自我编织的牢笼中走出啊!”苦涩,伤痛的泪水,自小诺眼角涌出,沿着她绝美的面颊,滴滴滑落而下,在她皓雪般的白裙上,蕴出一朵朵忧伤的花儿,“你真的好无情,好无情!”
曾经拥有过为数不多的甜蜜记忆,宛若缕缕小溪一般,涌入她脑海中。
花雨飘落,她与他并肩坐在青青草地上,仰头看着满天星光。
等坐得累了,她身子一歪,将头枕在他盘起的膝上,然后娇笑出声:“南风,南风,我喜欢你。”那时,他眸中的神光是温柔的,但多少还是带了些疏离。是的,在他心里,她是晚辈,而他望向她的柔和目光,也仅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于她来说,却将其视作男子因爱慕一个女子,所流露出的默默温情,她心有愉悦,有欢喜!
他每次都不回她的话,仅是勾起唇角,浅浅一笑,接着一双温润的眸子,再度望向星空。
天河默默流淌,万千星辰沉浮其中。
她和他,仿若都被星光照得透亮,只要目光相接,就能看见彼此透明的心似得。
茫茫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再无其他存在。
奈何,当她轻起身,向他靠近,想要亲吻他时,却被他很快避过。
为逗他,她非得亲上去不可,然后就发生两人在月下花雨中追逐的情景。
……
美好的过往,过了今晚,将不会再有。
是的,将永远不会再有,她决定了,决定遗忘这些美好,因为一想起它们,她的心就会扯痛,而后坠入那森冷的黑暗中去。
此刻,就让她再眷恋下它们带给她的醉人温暖吧!
月色宛若渗入蜜汁的牛奶,散发着可嗅出丝丝甜香的气息。
柔柔的沐浴在她身上,令空灵绝美的她,变得虚幻,恍若眨眼间就会幻化成仙子,飞离人家,到月宫中去。
“公主,夜深了,明日还要早起呢,蕙娘和紫凝,甜香服侍你回寝宫休息吧!”蕙娘疾步上前,她怕,好怕她的小主子幻化成月宫仙子,就此离她而去,“明日还要早起,早起……”小诺缓缓转身,低声呢喃,“你们为我高兴么?过了今晚,我就要嫁人了,就要有夫君相伴,携手到老了!”
她的话语很轻很轻,绝美的脸上还带着丝轻浅的笑容。
却使得蕙娘,紫凝,甜湘三个越听越想哭,越看越想冲上前,告诉她:公主,咱不嫁,咱不嫁了,咱去找宫主,去找南宫主,让他娶你!
心中是这么想的,可她们不能,不能就这么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口。
明日可是个大日子,是万民都为之祝福的大日子。
若因她们,令明日的大婚出现异常状况,那么,她们万死都难辞其咎。
夜色寂寥,月色清幽。
七日之前,星月宫。
南风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有多少天没看到她了?七日后,若他再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成为别人的妻。
还要顾及其他么?
还要么?
已顾及太多,才使得她离他而去,如果他再下不定决心,此生恐怕会被伤痛,懊悔折磨致死,不休。
她吻那位云庄主,不,应该说她吻那位段府大公子,就那么令他心痛么?
南风目中充满苦痛。
她那是要你痛,要你品尝她所受的伤痛,才会那般做,这般浅显的事实,你都看不出么?他看得明白,或者说,他当时看得不太明白,但经过这几个月,他心里早已明了小丫头是故意气他,故意让他痛,才会那般做。
明白又有何用?小丫头恨他,否则,也不会一回到庆州,就着倾凌下旨昭告天下,要下嫁给段府嫡长子段昊阳,也就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云逸了。双儿和那人定也是赞成的,他们定是赞成的,因此,他又一次退却,没去庆州找她。
如今,还能拖下去么?
显然是不能的。
如果,她施加给他的伤痛,能让她开心快乐,那么,他甘愿去承受;如果,要获得爱情,必须要尝尽苦涩的滋味,那么,他会毅然无悔的,用自己的一生来细细体味!
总而言之,他不能放弃。
对,他不能放弃对她的爱恋!
哪怕她不再爱他,他也绝不放弃。
哪怕她爱上那位云庄主,他也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用余生忏悔他对她先前犯下的过错,从而温暖她被他伤至冰冷的心,伴她天长地久!
缓缓阖上双目,直至东方破晓,南风深吸口气,做下决定,他要去找她,当着小诺面说出,他喜欢她,爱她,求她下嫁给他。
睁开双眼,望着窗外纷飞的花雨,他唇角轻启:“小诺,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即便挽回她的希望不是很大,即便会被世人唾弃,嘲笑,他也要无所畏惧的带走她!
从此,他们再也不分开。
“找她,对,现在就去找她!”语音未收,他人已快步走出房门,“宫主,你这是要到哪儿去?”琴心正欲服侍南风洗漱,就见其白色的身影,从身旁匆匆而过,“宫主,你还没洗漱呢?”奇怪,难道他昨一晚都没睡?要不然,怎会衣衫,发丝不显一丝紊乱,琴心弯腰放下洗漱用具,追向南风:“宫主,天还没大亮呢,你究竟要去哪儿?”带着假意的关心,她再次问道。
“庆州。”
南风脚步未停,嘴里简单吐出两字,人已到星月宫大门外。
庆州?他这会子去庆州作甚?
难不成,难不成他想去抢婚?
琴心脸上骤时浮现出一抹讥笑,但这抹讥笑很快就被她从脸上隐去。
“宫主,再有几日,小主子就要嫁人了,你这会子动身前往庆州,只怕赶不上吧!”她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以便刺激南风,好让其已千疮百孔的心,被戳的更加不堪一击。
快马加鞭,有六七日时间,赶到庆州,绝对没什么问题。
去吧,她会陪着他一起,看着他自小丫头的大婚典礼上狼狈逃离。
进而,她再寻求机会接近凌无双,送其见阎罗王!
“宫主,我陪你一起去庆州!”说着,她脚尖轻点,身形跃起,朝南风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