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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市是省会城市,有省市两套班子,因此市一级班子相对来说有些尴尬,省委组织部部长的能量不小。
李欣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目光中不带一丝一毫的嫉妒。但是内心嫉恨的种子却早已生根发芽。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不知道这三个人背着他在密谋些什么。省委政府,市委市政府,和贺旗的家,没有任何两处是在同一个方向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三个人同时到来。
李欣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窗外,他们甚至根本不是开着自己的惯用的座驾来的,院子中只新停了一辆车,是贺旗那辆很显眼的屎黄色卡宴。这台以贺旗的身份来说比较低调,但是在L市也算得上独一无二的车,就这么孤零零地停在了院子里头。对比自己那台破大众,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档次。他们三个都是坐着贺旗的车来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自己不得而知的猫腻呢?
自己得知石岩荣的死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在这里会面,可是他们三个却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提前举行了小规模的聚会,自己被蒙在鼓里,而看他们三个现在的样子,故意装作好久不见了在寒暄,假模假式地询问着彼此最近在忙些什么,李欣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一抹嘲讽。
自己就是再不济,在废物,也是正经的刑警出身,侦讯是必修课程。他们那点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难道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笨到这种被他们当面撒谎都看不出的地步吗?尤其是这个谎言是如此的拙劣。
欺人太甚!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老实人逼得急了,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想了想,还是先说出石岩荣被害的消息。果然仔细观察下,他看到这三人眼中,根本没有惊讶,脸上的震惊表情全都是伪装出来,他们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却还在自己面前伪装着刚刚知道的样子。自己一直小心谨慎地在他们身边做一条听话的狗,只希望他们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不忘了拉拔他一把。可是他的忠诚与卑躬屈膝,为他换来的却是排挤与猜忌。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误入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圈子,这些年活的好累。
三人觉得做戏已经做够了,他们收起脸上那假的不要不要的的震惊表情,连玉成先行发问:“两起枪案所用的作案枪支,确定是桑念远的配枪了是吗?”
看吧看吧,自己根本没有提起另外一起枪案,他们就知道两起枪案与桑念远有关,他们什么都知道的才对。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陪他演戏干什么,可怜他吗?李欣觉得自己心里头荡漾的恨意马上就要溢出来了,可他只能拼命的将这股恨压下去。眼前这三个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能冲动、不敢冲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一丝异样:“是的,鉴证科已经给出报告了,确定就是那把咱们没有找到的五四......”
连玉成飞快地打断了李欣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当年找到的就是那把枪,现在的嫌疑人使用的武器是从证物室偷出去的!你的公安局出了内鬼,不想办法找到这个内鬼,却跑到这里跟我们闲嗑牙,你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
连玉成在政界混了多年,自有一股气势,压得李欣半句话也反驳不了,他在连玉成刚刚开口打断他的话时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把一个这么大的把柄送出去落在别人手里呢?
好在连玉成没有继续追究,转移了话题去问两个凶案的死者:“石岩荣是被人当街开枪杀死的,一切发生的都非常快,这就说明石岩荣根本没有时间去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他的死,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咱们不用担心。但是第一起案子,凶手是因为什么,要杀方瑞才的。这个人跟你们有牵连?”连玉成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在座的三人脸上划过,被他盯着的人都手足无措,额头冒汗,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以前并不认识方瑞才,就连做生意起家的贺旗都说他不认识。
“那就怪了,这两起案子有什么关联?除了凶手是同一人以外,这几个人看起来,像风马牛都不相及的人物。还是说根本就是咱们自己在这杞人忧天,只不过是那把枪落在了不该落的人手里吧。听说第一起案子了三个死者,另外两个人都是谁?”最后这句话连玉成是冲着李欣问的,后者听到连玉成的提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是脸涨得通红支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压根儿就没关心过这个案子吧?匆匆忙忙叫我们过来,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好,还没个风吹草动了,你就先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就这么点本事,让你当个局长都是高估你的能力。”
李欣唯唯诺诺地赔了半天不是,并承诺明天一大早就把案件资料发给三个人,才被连玉成放过,不过连玉成眼底的轻视和不屑是怎么也藏不起来的,李欣哪里看不出来,只不过这件事确实是他没做好,只能捏着鼻子咬牙忍了。
“你记住,咱们什么都没做错,就算真的有问题,那也是你的公安局出了问题,与我们没有关系,在这几起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暂时就不要见面了。让人顺着桑念远那条线,挖出咱们的关系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是非常时期,过不了多久就要换届选举,我这次有个不错的机会,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别拖我的后腿。”三个人都是肃容听了,连玉成摆摆手,率先离开。
剩下三人谁都没有闲聊的意思,全部做鸟兽散,连玉成怎么走的,李欣没有看到,他倒是看到贺旗一脸虚伪地假意邀请冯卫健坐他的车一起走,后者简略推辞了两句,也就是跟他上车了。
李欣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那辆屎黄色的卡宴逐渐远离,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呸!什么东西!谁不知道谁,装什么孙子,一起来到就说一起来的,这么藏着掖着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他恨恨地打着自己那辆破大众,朝着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