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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我沉默了一阵。
心脏处的异动使我完全听不进去，鹤止息在我面前说着什么。
“试图借用小黑天力量的，并不是只有白禾一人，还有柳如风，如果我告诉你从一开始柳如风就打算通过小黑天达成目的，你相信吗？”
“不，不可能。我们一直在追寻小辉天分身的下落，只要找到就会把它们炼化掉。”
“除去他手中拥有的小黑天分身，他早就知道还有一尊在白禾手中，他之前没有从白禾手中夺走，本身无非是想用同样的方法，夺走白禾拥有的灵力。”
柳如风早就知道最后一尊邪佛在白鹤手中这件事，白禾曾信誓旦旦的告诉过我。
只不过当时我选择相信柳如风。
而如今鹤止息又在我面前提及这件事，我不仅将心中的疑问勾了起来，
“而你两次三番遇险，全部源于柳如风手中所拥有的邪佛，我带走你是不想看着你也被他害死。”
“不可能，我不信你说的话。”我拼命的摇着头向后退去。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告诉我是真的，鹤止息说的都是真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我眼眶中溢出，柳如风要这么多灵力做什么呢？
他一次又一次将自身能力灌输给我，在他几度由于灵力的缺失，陷入妖化的模样，在我脑海中变得异常清晰。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连成了一个怪圈。
柳如风为了有充沛的灵力给我，所以布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局吗？
“明月，在有术士受害的时候，我就在调查这件事情，我当时发现柳如风的异常后，就脱离了堂口，为的是可以更加方便追查，不被他发现行踪。现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所有事情都是他谋划的，你还要再这样执迷不悟？”
我捂着心口，感觉有些疼痛的难以呼吸，我艰难的看向他，泪眼朦胧的说着：“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拥有更多的灵力……”
柳如风做出的这些事情固然可恨，可是我心中对他却对不起一丝一毫的怨恨，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哪怕连同着自己都被他耍的团团转，我却想不到怪他的理由。
甚至，我在想他做的这些，是不是为了把更多的灵力渡给我？
鹤止息见我完全没有责怪柳如风的意图，那双幽深黑暗的眸子涌着浓烈的失望，呢喃道：“这一世的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抬着头茫然的看着他，没有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一世的我？
难道他很早就认识我了吗？
“你就这样爱他吗？爱到黑白不分？助纣为虐！”
鹤止息几近低吼的说出这句话，我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鹤止息，他在我的印象中一向是理智且礼貌疏离的，没想到他也会对人这么愤怒，而且对的还是我。
他在我面前来回踱着步，让我看着他的身影，感觉心脏的某一处不受控制的揪痛。
我难忍的蹲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呼吸着。
鹤止息停下脚步定睛看向我的心口，然后他向我这里大步走来，猛地将手伸向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