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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玉珍在甄观的系列后续报道发表后,先后接到了多方领导的关心,接到了很多慈善机构、敬老爱老组织的关怀,甚至很多爱心人士还不署名的寄钱寄物,似乎自己是一个没人照顾的五保户。
四个子女的生活也受到巨大的冲击,先后就陪伴老人的问题,开了三次视频会议和一次正式而严肃的座谈会。最后一致决定:每天要保证有一个人给老人打电话,因为不能空缺,也不能太频繁,免得影响老人休息。大女儿每周见老人一次,陪伴时间不少于一个小时,最好能住一晚;小儿子两周回来一次,在老人那里住一晚;考虑到二女儿和大儿子的实际情况,至少一个季度回来一次,陪老人住一晚。至于给老人的生活费,每家每月不低于500元,物品随意,毕竟老人有自己退休金,也用不了多少。陪伴老人期间的费用自理,不得变相占用老人的生活费和其他财产。除此之外,还有若干详细约定,甚至请第三方进行监督,向第三方缴纳了上万元的保证金;所谓的第三方,其实就是大家公认的,长期以来对老人最关心的大女婿。
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几个子女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子女的变化,老人并不知道是他们反复磋商的结果。老人开始还很高兴,后来就感觉很不适应。于是,四个子女再次召开视频会议,增加了一条:一切要自然,和顺,务实,力戒形式主义,以老人满意为第一标准。
如此一来,邢玉珍老人打麻将的时候,话更多了,手气更顺了,取胜的机会更大了,每天都笑呵呵的。老伴陈光年还是每天唱歌、散步,骑着老年代步车到处转,依然如故地过着自己逍遥的生活。
有一次,有个牌友知道邢玉珍给孙女辅导写作文的事,便在捏着一张“发财”,想打还没有打出,在空里晃荡着说:“邢老师,你也把你的作文秘籍给咱们这些老战友说说,我们回去也让自己的孙子学学,让那些成天补课的媳妇知道知道,咱们也有一手。”
邢玉珍和的就是那张“发财”,看着对面的老战友只说话,不出牌,又不好催,生怕暴露了自己的战略目标,笑着说了句:“外界说的有些玄乎,咱们谁跟谁,你老大的武术学校全国知名,难道你也会几招?”
另外两个人听了,只是催着出牌,都摇摇头,觉得很好笑。当武校校长的老母亲打出那张“发财”时,邢玉珍说和了。推到牌后,才说了一句:“儿女自有女儿福,我们都是瞎操心。打好自己的牌,防止老年痴呆,这才是最重要的。”
从此之后,牌友们就不再提外界的那些传言了,照常三天两头约场子,瞅着有空就聚聚。
甄观第三次见到邢玉珍,是在她刚刚从一个牌场下来。今天手气特别好,连着和了十几把,牌友们看形势不对,就提前结束了战斗。甄观这次采访,也一并采访了陈小溪的爷爷陈光年。
他是在元月24日上午到惠安家园的。两位老人这次都穿得很正式,陈光年穿了身以前在工商局上班时配发的制服,只是没有领章;邢玉珍穿了身新做的唐装,红褐色上衣的胸前绣着大朵大朵的浅色牡丹,黑色的裤子面料考究,黑色的皮鞋油光发亮。家里也新换了一套黄花梨仿古沙发,甄观坐在背靠阳台的单人沙发上喝茶,邢玉珍坐在长沙发的左手,靠近甄观;陈光年坐在邢玉珍右手,边听他们说话边从那个考究的功夫茶壶中,一杯一杯地给几人倒着普洱。
甄观看到这些变化,便问了最近老人的生活情况。老人便将子女们近期来发生的巨大转变,和盘托出,显示出比之前两次采访更大的底气。老人也诚恳地说了说,之前之所以不愿意把子女们照顾不够的话提出来,还是觉得现在子女们都忙,为了生活,四处奔波,都已经很辛苦了,自己不忍心让子女们承担更多的责任。但看到子女们能这样对待他们二老,自己也很开心。
当甄观说到陈小溪和自己的那次长谈时,特别是陈小溪说她写小说的目的,实质上是为了有机会多陪伴老人时,邢玉珍看了看陈光年,却说出了另一番话。
她说到这些话,开始有些迟疑,但后来在甄观的鼓励下,还是不再保留。甄观听邢玉珍说:孙女自然不知道,其实连我们的子女也不知道,就是老伴陈光年也不知道,很多事情,也只有我知道。
她接着说:那年寒假,孙女第一次回来时,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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