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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瞬间也破防了:
“你说我,他也说我,孩子掉了就掉了,反正孩子在我就好好把他养大,不在的话我也不活了,这样总可以了吧,现在穆星河不想管我了,母后,你也不要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
皇太后高高举起的手却始终没有落下,萧芷若也一点不萎缩的盯着自己的母后。
“来人,把皇太后和皇后送回去,皇后想去哪里住都可以,好吃好喝伺候着,把女医官给我送到皇后那里,随时听候调派。”穆星河够烦了,不想再听眼前这对母子的吵架,于是叫了人,再次下达逐客令。
没想到穆星河的态度是如此强硬,皇太后不可思议的看着穆星河,已经失望透顶的萧芷若更是撇了一眼穆星河,随后便大步向外走去,大有不再回头,不再见穆星河的意味。
将这对母子送走,穆星河终于解脱了,吩咐丙一准备些好酒,再备些好菜,自己得在这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了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还没等穆星河吃,那专门给自己试菜等小太监便走到饭菜前,每道菜都尝了些,酒也喝了些许。刚想动筷子的穆星河却被拦住:
“皇上,注意安全,不可乱动,等一下,别让小人难做。”
“连你也要这么管着我吗?”穆星河咬着牙说。
“皇上,您是皇上,有那么多大事等着您处理,可这菜经过了太多人多手,万一有谁对您不利,那将来玄武帝国该怎么办,天下百姓又该怎么办?”
一直试菜的小太监罕见的说了这么多话,穆星河却也闻言愣住了,好久不说话后才重重的叹口气:
“想不到,你这个试菜的人居然看的比我还远,我却遇到问题只想着用酒来麻痹自己。”
穆星河微笑着看向这些日子一直以来给自己的试菜吃的小太监,说道:
“你叫齐发对吧,是哪里人,怎么在皇宫里做起了试菜吃的人,难道也是被后宫的人欺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能被穆星河这个当皇帝记得名字,齐发甚是感动,一拘礼,回声:
“回皇上,小人是有福之人,可以来为皇上您试菜吃,这些日子都想对皇上您说一句谢谢,没有机会给您磕个头,现在有机会了,让奴才给您磕个头吧。”
说这话,那人又跪在地上,给穆星河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这一举动却让穆星河有些摸不着头脑,将他扶了起来,有些试探着说道:
“你难不成也是广湖那边的人,听口音不像是啊。”
齐发摇摇头,说道:
“皇上,小人本是麒麟军副将齐大海的儿子,八年前,家父得罪了当朝皇帝,又因为守护麒麟军不听节制,结果被丞相参奏,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我也被收进宫里,做了个擦地端茶的小太监,直到三年前,我才被派去给先皇尝试吃菜,免得有人趁机给皇上下毒。
说来也巧,在我之前,已经有不少人因为给皇上试吃而丧命,可到我这里,却平安无事,只有一次中毒也是因为我先前吃了李子,和吃的瓜一起进胃里翻江倒海吐出来了,我大难不死后就被先皇留在身边,先皇还说我是有福之人。”
竟然还有这番渊源,穆星河也跟着笑了,随后又说道:
“我在接受麒麟军时看过档案,你父亲与我父亲年龄相仿,俩人一起做的偏将,只不过这麒麟军向来由穆家掌控,所以才让我父亲做了主帅,可由于我父亲被监视怀疑,迫不得已离开麒麟军,临走前就指定了祝海和你父亲一起共同撑下麒麟军,祝海这人平日虽然克制,但有事是火爆脾气,但你父亲儒雅随和,总能出奇制胜,我听说也是因为你外公和舅舅得罪了丞相,这才被罢官,而你父亲也是出于义气,才收养了你舅舅的俩儿子,这才遭到朝廷的责难。最后……..”
面对穆星河如数家珍的将自己家里的事说出来,齐发忍不住哭了起来,点头道:
“回皇上,正是如此,当时我外公一家被发配到极北苦寒之地,到哪里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出于义气,我父亲才偷偷将我两个表兄偷出去,藏在麒麟军中,可被人发现,最后朝廷责难,这才让我一家蒙受不白之冤。”
穆星河有些无奈与唏嘘,但还是安慰说道:
“可能也是你父亲运气不好吧,这样的事情也过去了,你现在还活着,你齐家还有人活着吗,如果有,我会帮你找出来,让你们团聚一起。”
被劝慰的齐发这时候换上了一个从来没有的恶狠狠的表情:
“不是运气不好,而是有人出卖,就是当年和我父亲亲如兄弟的袍泽出卖了父亲,这才导致我家里糟了此难。”
说到此处,齐发的面目略显狰狞,说道:
“本来我父亲已经找到为我外公一家伸冤的关键证据,拖了那个人照顾,后来救两个表哥也是让那个贼人帮忙,可惜,我父亲太过相信这个贼人,岂能料到那贼人转眼就将所有事情向丞相和盘托出,导致了我家里的悲剧。”
“贼人是谁?”
“乐州刺史柯俊。”
穆星河皱皱眉,有些纳闷:
“这个柯俊是个有官声的人,平日里一副正派的样子,数次直言进谏,先皇还夸他是名臣典范,难不成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努力的点点头,齐发向穆星河进言说:
“这个柯俊正是此等人,他有好多所作所为都是为人所不齿的,我只恨他不死,也恨自己没有能力去为父母报仇。”
“你还有家人吗,我帮你找一找。”穆星河岔开了话题,省的齐发再次失去理智的憎恨柯俊。
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齐发这时候冷声道:
“皇上,您一定要小心这个柯俊,他这个人向来腹黑。内心险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有一点我知道,他是一个只会为自己考虑的人。”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玄武司在好些州府里都安排有人手,看管这些州府的人,我看到的反馈也都是这个柯俊还可以,为人耿直,行为举止大方得体。”穆星河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些人都是有人说好,又有人说坏,可能是每个人见识到的他都是不一样的。
齐发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依旧点点头: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人就是善于伪装,如果不仔细检查,只怕谁也不能发现他的卑劣。”
为了安抚这个贤良,且与自己有渊源的人,穆星河说道:
“这样吧,齐发,你以后别在这里给我吃菜了,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出宫给家人扫墓,我也派人去帮你。”
一直没有说家人的齐发这时候终于肯说了,一脸严肃的看着穆星河,自嘲说道:
“皇上,我家人都已经被安置到无人冢了,我连他们到尸身都已经找不到了,现在只能写写牌坊来纪念我所有家人了。齐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也绝后了。”
穆星河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他,毕竟这件事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说什么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论事。
索性不劝,穆星河为了补偿,直接发布命令:
“现在内侍司那个宫得安被我处置了,现在他的位置被空闲了,你明天走马上任,去替代他,你在京城多年了,也该升一升官了。如果早一些你齐家的旁支,过继一个孩子,也算是给你齐家续上血脉。”
替他考虑周到,齐发不住的跪地下磕头称谢,哭的撕心裂肺。
“明天你和丙一一起,把宫内的所有事情都给捋顺,把不好的人,不好的事都消除掉,还皇宫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穆星河向新上任的齐发说道。
“是,小人一定完成,绝对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穆星河又看向丙一:
“你瞧,现在有人可以帮你一起教导吴富三人了,你也不用那么受难为了吧?”
不好意思的丙一一句话都不说,害羞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