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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两人跟在后面,沿着内城道路追过去。
城防卫姗姗来迟,原地只剩下一片狼藉,等到他们听清楚梁副官说的是有人发病,还能传染,当即就离得远远的。
“呸,真特么癞蛤蟆生蝎子!还想让我们城防卫顶在前面,门儿都没有!”
他们根本不想管户政处的烂摊子,暗啐一声,就撤回原处,继续巡防。
须臾,脸肿了一圈的余大人从桌子下面苏醒,抬眼一看,发现梁副官远远的躺在门口,也揉着脑袋,好像刚刚苏醒。
“梁副官,快,快扶我去静心禅院!请小寒山寺的高僧为我等驱毒!”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只觉得脑袋晃得很,顾不得整理衣衫,就向外走。
“大人,我给您叫顶轿子吧?”
梁副官不敢靠近,只觉得大人被传染疯狗病的可能性远远大于自己。
“滚!”
余大人哪里看不懂他的小心思,怒气冲冲的往静心禅院走,“一会儿记得把三个道士的事情,给慧轮禅师禀报清楚!”
“是,大人英明!”
梁副官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
南陵城,北城门外。
灰白的树林耸立在山坡上,枯叶成卷,寒风瑟瑟,冰凉的雨水敲在脸上。
王守贵奔跑的脚步一停,颓然坐倒。他的肩头一点点耸动,像在抽泣。
一柄纸伞在他的头顶撑开。
王守贵茫然望去,见到俊朗的面容,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哽咽道:“清徽道长,我……我王守贵是不是很没用……”
“未婚妻跟别人跑了,我满怀雄心壮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没想到却活得如此窝囊,连沏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张鸣静静立着,看向天高地阔,人影卑微,不禁摇头笑道:“王守贵,真的是你茶沏得不好么?不过是你没有背景,不会阿谀奉承,所以被欺压、使唤罢了。”
王守贵的父亲虽说是灵溪镇的镇长,庇护一方,但是在南陵城看来,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吏,没有谁会真正在意。
“可是,终究是我做得不好,如今装疯卖傻,逞一时之气,以后又往哪里去?天大地大,竟然没有我王守贵容身之处……”
他寂寥的站起身,心丧如灰。
张鸣将伞递给他,自己重新撑开一柄,笑道:“王守贵,你忘了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今时之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只要一息尚存,就是乾坤未定,不曾死过,如何知不悔啊!”
王守贵怔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多么朴实而伟大的梦想啊,可是现实让自己撞了南墙。”
张鸣转过身,喟然道:“镜子脏的时候,你不认为是自己脸脏。如今别人说你糟糕,你又为什么真的以为自己糟糕呢!”
王守贵愣在当地,是啊,何必自暴自弃,只要一息尚存,就是乾坤未定。
南陵城自己生活不下去,何不去东陵郡的郡城,再闯一番天地。
顶多是撞得头破血流罢了,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差?不搏一搏,焉知结果。
唯有极致的信念,才能从黑暗中走出来。如竟没有炬火,我就燃成唯一的光。
想到这里,他向着张鸣离去的方向,恭敬的鞠躬行礼:“清徽道长,多谢您今日的点拨,我王守贵没齿难忘!”
那背影不是如何高大,却像是一座灯塔,屹立在王守贵的心灵里。
从今往后,这就是他的信念。
死也不肯放下的信念!
PS:这章是喝醉的时候写的,人生颇多不如意,我如王守贵。若是不喜欢,可跳过本章。愿你我皆不被岁月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