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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您老这记性,我听不懂它们说啥啊!”
“她现在还没有死,你怎么听不懂!托词。”
“就算我听得懂吧,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跟女孩说啥啊,这事儿办不成。要不然换小胖去当说客?”
肖大爷白了我一眼,“小胖嘛,勉为其难可以当个净坛使者,他又没有那个命,啷个当得了唐三藏!他进去,招不来妖精的。”
我噗嗤一笑,“那您老人家,岂不是成了孙猴儿。”
肖大爷抓起手边的痒痒挠,真要打我,我连忙避开他,冲出传达室,上课去了。
下午下了学,我便去了传达室写作业。自从我拜了肖大爷为师,我发现爸妈就不大管我了,经过人头相片一案,老爸老妈似乎很放心把我交给肖大爷调教,成日里早出晚归他们也不说啥。我倒很是满意,可以少听很多他们的唠叨。亲子关系嘛,也比较融洽,偶尔见面大家还能开开玩笑,完全不存在牙仔跟我聊的什么青春期,叛逆期的问题。我严重怀疑,吴莎莎就是出于那个什么青春期,叛逆期,视父母师长为仇敌,从来不跟他们交流,所以行为方式才会如此出格。
可等到晚间,肖大爷把吴莎莎的生魂拘来之后,我发现又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今天晚上月黑风高,天上也没有半颗星子,肖大爷在医院小花园的大榕树旁划了个圈,让我站进圈里。他麻利地甩了几张黄符到天上,只听他口中囔囔起咒,脚下随着圆圈步天罡。
小花园里枝繁叶茂,平日里除了园丁定期护理,也没有几个人过来,更不要说晚上,连路灯的光都特别昏暗,倒是方便我们在这里施展手脚。
不多时,圆圈外面便起了一层光罩,用手指微微一触,隐约可闻拨弦之响的铮铮之声。我摘了耳针,在圆圈正中感受周围气流的变化,耳边顿觉鬼哭狼嚎,呃,也不完全对,反正很多杂音夹杂在一起,嘈杂喧嚣且难听。很快地,一个浅绿色的透明光团从光罩中漏了进来,小小的一团缩在一起,微微有些发抖,这个小绿光团子,就应该是吴莎莎的生魂了。
“说话啊,你赶紧去找她说话啊!”肖大爷示意我。
啊,真是太难为我了,我心中哀嚎一声,只得没话找话。
“那个啥,莎莎,我是你同学王启明,你可以叫我小明,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你同学来着。”我挠挠头,一边斜着眼睛去看圈外的肖大爷。
肖大爷杀过一记眼刀,无声地回我两个字。
我一看口型,“傻蛋。”啊,居然说我是傻蛋,真是气死我了。
“我知道你,你就是我们班的校草嘛!”小绿团子突然发声了。
我,无语,真是尴尬现场啊!是的,自打上了初中,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顺城中学的新任校草。
“那个,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吗你还记得今天上午的事情吗”
“上午吗,我记得的,上午跟我爸吵了一架,他打了我一巴掌,我非常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翻出栏杆从楼上跳了下去,然后,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你知道吗你能告诉我吗”
“你现在嘛,就快要死了。不过你运气很好,我可以救你,只有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你想不想抓住这次机会,回去,继续当校花。”
我逐字逐句地斟酌着,循循善诱地问着吴莎莎。
小绿团子亮了两下,又突然黯淡下来。这是利诱失败了。
“我不想见到我爸妈。”
“为什么啊”
“我的爸爸从来都不陪我,只知道工作工作;我的妈妈从来都不听我说话,她只会让我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我永远都比不上别人。我这么不好,这么让他们丢脸,他们生我做什么,养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回去呢!”
小绿团子似乎爆发出了怒火,燃烧出前所未有的焰火。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回去,只是世界上又哪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呢!有时候,越劝越难劝,不如让大家都冷静下。
我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空的啤酒瓶,这是下午的时候,从肖大爷哪里顺来的。当时拿的时候,想着的是,探病应该要准备些礼物,女孩子应该喜欢鲜花,这个啤酒瓶嘛,拿来当花瓶倒是不错,于是就把它揣进包里了。
好不容易找到吴莎莎的生魂,哪怕劝不了她,也不能让她跑了不是,这个时候,是要用些暴力手段了。
二话不说,我把这团绿焰装进了啤酒瓶里,分了些自己的灵气过去,以保证她的生魂不灭。
干完这些,我麻利地带上耳针,将啤酒瓶递给肖大爷,又在小花园中摘了几朵娇艳欲滴的月季花插进瓶中。此刻,任谁来看,就只当这是个普普通通的花瓶,没人会想到,里面还关着一个不愿回家的小女孩。
肖大爷也是被我这一连串的动作整懵了,“我不是让你劝服她吗,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把她给关起来了啊!”
“师傅,这孩子倔,劝不了,先关着吧,不然再跑了,就不好抓了。”
“而且人在气头上,是劝不通的,你跟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他们只想发泄自己的情绪。我说再多,浪费的只是我的时间,她听不进去的。她这样也挺好,把她放到病房里,让她看一看,她口中不爱她的父母是怎么对她的吧。”
我跟肖大爷解释了我的想法。肖大爷听我说完,点点头,赞同了我的看法。
这天晚上,一只插着月季花的啤酒瓶便被护士姐姐送进了重症病房。月季花是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花瓣上,还有几滴露珠微微晃动,花儿散发出阵阵幽香。吴莎莎的母亲轻轻地闻了闻花儿的幽香,便将花瓶摆在了病床旁边的小桌上,正对着的,就是吴莎莎昏迷不醒的脸庞。她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吴莎莎的脸庞,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地守候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