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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梦魇很诚实的道：“我每次都比他们死得还要早。”
算了，余笑心想，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继续攒积分？
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暗暗做出了决定，她一定要攒够积分，一定要离开这里。她和小珍岚姐，她们三个人一定会离开六院，她们会长命百岁的！
门外响起了轰隆隆的脚步声，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深夜。
梦魇看着余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然后在上面写了一道选择题。
“你是不是很讨厌乔治？”一旁围观的梦魇道。
“嗯？”余笑心说何出此言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上次就是这样写的，揍乔治一顿就能进入办公室。”梦魇指着其中一个选项道：“这次你又这样写。”
“……”这提醒了余笑，乔治正在养病，这次的主治医生是由她暂代的，再用乔治的名字不太合适，于是她换了几个选项。
……
“……a大吃一斤铁牛的排泄物。b让铁牛任意选择身体的一个部位吃掉，c与铁牛春宵一度。d付出积分。”
“天呐。”门外的人惊呆了，“这是什么见鬼的选项？”
“铁牛都是骷髅了，怎么春宵一度？”
“……难道你真的想选c？”
“你血口喷人！”
“怎么办？选啥？”
“如果我不愿意付出积分，那么最容易的选项是什么？”
“a吧，虽然很恶心，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变残疾。”
“……”
记最终大家都选择了d，没有枉费余笑的一番苦心。收到了积分，余笑的心情稍稍好了点。因为下午睡了一觉，余笑现在还不困。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她回去睡几个小时就要天亮，早间新闻她是不能错过的。
于是余笑收拾收拾就要走，一转头发现梦魇巴巴的看着自己。
“……我走了。”余笑：“你好好养伤。”
“下次带我一起吧。”梦魇道。
余笑一呆，“啥？带你一起去哪儿？你要跟我回病房？这不可能，病房里又不止我一个人。”
“去副本的时候带上我吧。”梦魇：“我会很有用的。”
余笑纠结的挠了挠头，她当然知道梦魇很有用。不提他的能力，单凭他能打爆乔治的武力值就对余笑很有用，但是余笑不能这么做。
“你忘记了吗？你是通缉犯，要是被人发现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完蛋了。”余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乖乖的待在这里，我下次来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余笑就走了，随着院长的离开，办公室内的灯光一齐熄灭。梦魇坐在原处，出神的看着余笑离开的位置。
忽然他在原地消失，一只嫩黄小猫掉落在椅子上。
小猫跳上办公桌，又跳下了院长的皮质转椅。将尾巴团了团，闭上眼睛睡去了。
回到病房，小珍和岚姐已然熟睡。余笑悄悄走到床边，将那款老式手机收进了抽屉里。放心吧，她心说，她一定会将手机带出去的。
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原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余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在一个纯白的过道，两边都是一扇扇白色的房门。
在过道的尽头的地上有一滩鲜血，血泊中趴着一个残破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残破身体的手指动了动，接着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青年的样子，黑色略长的头发，白皙没有血色的皮肤，刘海下半张温润的脸。
他抬起头来，双眼是残忍的暗红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行走在走廊里，留下一串血脚印。
走啊走，跟随冥冥之中的指引走进了一间病房，关上了门，黑暗令他心安。从此以后凭着本能追逐血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有一天他再次抓住了一个美味，死死咬住了对方的脖子，等到对方不再挣扎，贪婪的撕咬下一口血肉。
忽然，有什么东西响了，很奇怪的东西。
翻找一番，终于在身下翻找出了一个小东西，凭着残存的本能点开了绿色的接通键，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了。
“喂？喂？小景，小景你怎么不说话……”
他愣住了，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回到了身体。
“嗬嗬……”
“什么声音？小景是你吗？”
“嗬嗬嗬……”
“小景快回答我啊！”
“嗬……”
“叮咚！”
余笑疲惫的睁开眼睛，窗帘缓缓拉开，柔和的阳光照在她脸上。
“早啊笑姐。”周小珍在床上翻了个身，“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梦魇喜不喜欢你的菜？”
“什么我的菜？”余笑揉了揉眼睛，忽然道：“我发现我的间歇性耳聋已经很久没发作了。”
赵岚端着茶杯走过来，无奈道：“不然呢？你都用了那么多张体能卡了，要是身体素质还没点改变，那卡还有什么用？”
“也是。”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个超级大力士了，而力气的增加只不过是体能卡附带的功能之一。
“新闻要开始了。”赵岚到此时才想起什么，“我好像还不知道小珍的称号呢。”
这种操作为什么这么熟悉？余笑也翻身面记向小珍，“你打听我们的称号，又不说自己的称号，是不是你的称号拿不出手？”
“谁说的？我的称号不知道有多青春和谐。”周小珍精神抖擞道：“笑姐你是不是想让我变成男神陪你睡？想的话就直说，我不需要打赌，为了姐妹们的幸福，我愿意牺牲自己。把假发给我，我这就变成二郎神，还是你更喜欢外国的？夜访吸血鬼里的阿汤哥行吗？”
“干嘛这么激动？”赵岚扯她坐下，“没人让你变。”
“美好的一天从现在开始~下面播报早间新闻。”
“一院昵称为‘海阔天空’的患者于疗程中表现优异，荣获‘令鬼害怕的疯子’这一荣耀称号，让我们祝贺他。”
“昨日，二院发生一起患者暴走破坏医院基础设施，伤害二院医护人员的恶□□件，现已交由医患纠纷办公室处理。该事件是恶劣的，我院呼吁患者们，面对治疗要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
“近期医院突发事件频繁，为保持院内稳定，抚慰患者情绪，我院决定扩招安保队。凡有意向者，可去安保队三头犬主任处登记应聘……”
“智者医院岗位虚置，现诚招清洁工一名。性别不限，年龄不限，资历不限……”
智者医院？智者医院也需要清洁工？那么之前智者医院的清洁工作都是谁做的？
“昨日，四院昵称为‘诸葛亮火烧盘丝洞’的患者蝉联榜首，让我们祝贺他。该患者于疗程中表现优异，荣获‘乐于助鬼的好兄弟’这一荣耀称号，让我们再次祝贺他！”
“我发现骆瑾的称号都挺好的。”余笑有点嫉妒，“要不是他人有点坏，真想向他请教请教。”
“是啊。”周小珍也感慨，“我也想请教。”
赵岚只觉得这两个人有点不可理喻，称号好听有什么用？称号多才是最重要的啊。
“……六院昵称为‘聋的传人’的患者蝉联榜首，让我们向她表示热烈祝贺。该患者于疗程中表现优异，荣获‘行贿之人’‘鬼怪的好朋友’与‘智者的爱’这三个荣耀称号，让我们对她报以热烈的掌声！”
“笑笑这次的称号真不错啊。”赵岚感慨道：“每一个都很正经呢。”
余笑不理解，“行贿之人也算正经吗？”
“算的！”赵岚：“跟以前的称号相比，这个简直正经的像是一辈子没玩过手机的处男。”
“……”
行吧，余笑也觉得不错的。
“六院昵称为‘昵称好难’的患者，在疗程中表现优异，荣获‘舍己为人’这一荣耀称号，让我们恭喜她。”
“岚姐，你这个称号好。”余笑非常羡慕，“一听就知道你是个正经人，还是个正经的好人。”
赵岚也很欣慰，“我也觉得不错，如果大家能忘记我上一个称号就好了。”
轮到周小珍了，她立刻板着脸，努力显得严肃点。
“六院昵称为‘卤蛋少女438’的患者，在疗程中表现优异，荣获‘那些年鬼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那些年人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与‘那些年四害一起追过的女孩’这三个荣耀称号，让我们对她报以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小珍！”余笑一边鼓掌一边喊：“牛逼！”
“小珍你太厉害了！”赵岚也在鼓掌。
周小珍嘴角抽了抽，没笑出来。她觉得这三个称号莫名的羞耻，如果让她选，她宁愿选粪坑爆破者也不愿意要这三个称号。
“呵呵。”周小珍安慰自己，“十二分呢，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就是！”赵岚开心的拍着周小珍的肩膀，“一直以来我们病房只有笑笑一个人火遍论坛，这次记你也要火了，我们病房出息了！”
周小珍并不想要这份热度，她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被老鼠蟑螂追杀过。
这次终于可能不是话题中心人物了，余笑很开心，也不起床了，直接躺在床上刷论坛。
先刷六院论坛。
六院论坛沸腾了，整个六院的人都知道积分榜前三是一个病房的。如果说余笑每次都能三个称号他们已经习惯了的话，这次周小珍的三个称号就让他们无法忽视了。
【积分榜前三为什么都那么牛！】
[对于这次早间新闻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只想说，大佬带带我！聋的传人大佬，卤蛋大佬，昵称好难大佬，带带我吧！跪下了！]
[求带！]
[跪了+1]
[带不带什么的不能强求，我决定在病房里给三位大佬立长生牌位，每日一拜，沾沾欧气。]
[楼上，有效果的话就来论坛说一声，我也想试试……]
[……]
“嘿嘿……”也不知道周小珍看到了什么帖子，窝在床上猥琐的笑出了声。
余笑在六院论坛看了一圈，有趣的帖子不多，之后她就切换去四院论坛了。
【六院为何如此人才济济？】
[我不装了，我想去六院。看看六院新人的成长速度，再想想当初的我们，我觉得六院的人很可能会后来居上超过我们。我这么说并不是危言耸听，我昨天刚出副本，在副本里遇到了两个六院的兄弟。别看那俩兄弟还很青涩，有些事情不懂，但他们使用符箓可比我们大方多了。
知道为什么吗？聋的传人是画符大师，她在六院商城开了符箓铺子，一张符箓只卖三积分，所有人都能买得起！！！]
[我就说嘛，我才是龙的传人，六院那个肯定不是这四个字！哈哈哈哈，大家以后不要叫错了，她叫聋的传人不是龙的传人。]
[我去！我龙姐还会画符，难怪那么牛逼！]
[我龙姐人美心善，一张符箓只卖三积分，反观我们四院的符箓铺子？我不好惹滚出来！！]
[我就要卖六积分一张！爱买不买！！]
[我已经跟六院那两位兄弟协商好了，由他们在龙姐的符箓铺子里代购符箓，然后卖给我。虽然是卖四积分一张，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很赚了。]
[我也想要，楼主能不能帮忙代购？五积分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也可以接受！]
[楼主好人一生平安。]
[五积分比商城里便宜了一半，比我不好惹铺子便宜了一积分，一积分也是好的，我支持代购！]
[……]
余笑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可能要发财了。然后她开始思考自己存的黄表纸能用多久，以及自己的手速是不是足以支撑两个医院的需求。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她真的有可能实现不下副本就能攒够积分离开六院了呢。
余笑美滋滋的去看其他帖子。
【重金收购能让npc爱上自己的道具！】
[我承认，我非常眼红龙姐每次都能因为被npc爱上而有了称号。如果有类似的道具请联系我，积分好商量，请一定要联系我！]
[我认为楼主是在痴心妄想，龙姐她是靠道具吗？上一次新闻底下，我不好惹已经说了，梦魇喜欢龙姐跟道具没关系。]
[虽说如此，但我也想要这种道具，可惜没积分。]
[没积分哭唧唧……]
[话说我们是不是该改口叫聋姐了？]
[聋姐听起来像是江南七怪。]
[一点也不高大上。]记
[我就想知道龙姐为啥给自己取这么个昵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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