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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顿住，停了几秒之后，微微侧目，看着揪着自己衣服的细白的手，表情还是冷的。
“时九念，现在让我和你处在一个房间，吃亏的绝对是你。”他声音还在压制怒火：“所以，松手。”
时九念没放，从他身后绕到他面前，盯着他。
看着他失落又压抑的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
“傅景琛，别生气了行不行。”她说。
别生气？
他怎么能不生气。
他把时九念疼到心尖儿，可是却得不到回应。
傅景琛扯着嘴角，笑了。
幽幽的冷光，衬得他整张脸更加的冷了，但有些红的眸子里又莫名的有点可怜，他浑身气息都暴躁又烦闷。
“现在能让我消气，就一个办法。你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可你能说出口吗？”傅景琛感觉到情绪在剧烈滚动翻涌，他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喝了酒，眼睛有些红：“时九念，我傅景琛要什么得不到，就只有你，我发现，我还真的做不到……”
“我够低声下气的了！”
傅景琛说着说着，又开始生气，他死死咬着牙：“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
他心里有个声音，很卑微的在说。
时九念，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哪怕有一点，他也就认了。
也是没有。
时九念一点也没有。
这些话，他从来都不屑说。
可或许是今天喝了酒，这些话又一直闷在他心里，他很想一吐为快。
他说完，发现时九念盯着他也不说话，灯光下，她的一双杏眸温凉。
傅景琛一下子泄气了。
他前所未有的无力。
算了，早就知道不会回应的。
从一开始，就是他强迫她，他也不该要求她对他回应同等的喜欢。
“今天，我心情确实不太好，就去书房睡了。”他声音很涩：“我语气重了点，你也别放在心上。今天，挂你电话，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我走了。”
他落下三个字，就要走，时九念的手却还拉着他的衣服。
一双杏眸还看着他。
他要疯了。
“时九念，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咬牙切齿。
“其实也……不是不行的。”时九念慢吞吞的开口。
傅景琛先是没反应过来，不理解的瞅她一眼，下一秒，大脑轰地一下。
“你说什么？”
声音有些颤。
他感觉自己胸膛跳得好快好快。
是他……想的那样？
“傅景琛，我好饿……”时九念说：“今天晚上你走了，我也没吃饭。”
傅景琛眼神都快吃人了。
时九念继续说：“我仔细想了一下，你不开心，我好像也会不开心。”
“所以呢？”傅景琛死死盯着她，呼吸都停了。
“之前我们都是夫妻了，我觉得也没必要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但是，这好像对你不公平，”时九念挺认真：“你喜欢我，还挺喜欢的那种。”
傅景琛气笑了。
她倒也知道。
“别折磨我行么？”他等了半天，时九念说的话都不在他的点子上，他忍不住了，又害怕问她，又想问她：“你刚才……”
那句话。
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