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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慕俞晚没动静,又大着胆子靠近一些,紧紧挨着她。
长臂自然地揽过去,把人搂进怀里。
他刚闭上眼睛,身边安静躺着的女人忽地用力推了他一把,似乎不满自己靠他太近。
看来没有睡着。
简季白仗着天黑看不见,厚着脸皮再次把胳膊伸过去,抱的比刚才还紧,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怀中的小女人还不安分的乱动,用牙齿咬他的手臂。
简季白没见她这么对自己发过脾气,手臂被她咬疼了也不恼,心里竟有点高兴,还很不要脸地去亲她,含糊不清地唤她:“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的吻顺着耳根一路辗转,又捉住那两片粉嫩的唇瓣,温柔又讨好地吮着。
慕俞晚被他的无赖手段搞的招架不住,心底柔软一片。
就在她放松的空挡,他的舌趁机顶开她的齿关抵进去,更深地吻住她,极尽缠绵。
慕俞晚唔了声,尝到他舌尖残存的那抹酒香,脑壳嗡嗡的,情绪有些迷乱。
被简季白放开时,慕俞晚被亲得几近缺氧。
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男人的吻却又落在她的脖颈,去亲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原本以为,他会想要和自己好好聊聊,没想到她只说一句和祈文津没有在一起过,他就什么也不问了。
好像别的什么都不重要,知道这一句,他就很开心。
他一高兴,就要做那种事。
这会儿也不在意她没说喜欢他的事了,变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慕俞晚胸口起伏着,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祈文津的爸爸是祈民良,你知道这个人吧?”
简季白手指掠过她身上的睡裙,摩挲着她腰上细腻的肌肤,陡然听到这话,他神色稍顿:“炒股那个?”
慕俞晚点点头:“嗯,就是那个新闻上炒股很厉害的祈民良。”
简季白把她的睡裙往上撩,吻着她含糊地问:“你找他炒股呢?”
他们俩没在这种场合下聊过天,慕俞晚还挺不适应,身子瑟缩了一下,继续说:“那时候慕家很艰难,我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想着,找祈民良炒股能不能快速赚钱,弥补慕氏集团资金上的不足。”
“靠你学炒股能救慕家?”简季白把她的两条腿抬起来,评价两个字,“天真。”
慕俞晚想拿脚踹他一下,不过从来没对人动过粗,只敢自己脑子里想想。
她咬了下唇:“那时候年纪小嘛。”
“然后呢?”简季白扶着她的腰,呼吸收敛几分。
慕俞晚闷哼出声,回想着当年的事,她断断续续地说:“祈民良怎么可能轻易教我炒股,我只能从他儿子祈文津身上下手了。嗯你轻一点。我每天早上定闹钟给他送早餐,他特别难搞,每天想吃的东西五花八门,有时候要去距离好远的地方去买,我天不亮就得起床。”
她抓着床单喘了口气:“连着送了一个月之后,他好不容易答应带我去见他爸,那天我在学校咖啡厅里等他,和他一起去他家。结果没几天,他爸因为一些操作违规,被调查了。”
“没多久,祈民良找人要把祈文津送去国外,祈文津走之前突然跟我告白,说喜欢我,还要我跟他一起出国,我没答应,他就在我们宿舍楼下等了我很久,传的学校沸沸扬扬,都以为我追上他以后把人甩了,祈文津伤心之下才出国的。”
简季白额头上染着细密的汗水,怜爱地亲亲她的额头,声音哑的像是被砂砾碾过,眸中有化不开的欲:“怎么不澄清?”
慕俞晚拧着眉,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这种事不好澄清的,怎么跟大家说呢,说我之前给祈文津送早餐,是因为我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找人家帮忙,祈文津出国是因为他爸犯事了?
祈文津也算是真心想让他爸教我的,后来的事他自己也没预料到,他家已经很惨了,我不能公开在论坛上去说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揭人家的伤疤吧?所以我只跟亲近的人解释过,其他人怎么传,想着也没什么所谓。”
“小傻瓜。”简季白亲了亲她的眼角,轻声说了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与宠溺。
慕俞晚低声反驳:“你才傻。”
“嗯?”男人突然加快,慕俞晚渐渐聊不下去,再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及至半夜才停歇。
慕俞晚缓和了一会儿,侧目看向倒在她旁边呼吸沉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祈文津的?你婚前调查我?”
“我有个朋友跟你一个学校的,你在澜大咖啡厅等祈文津时,我就坐在旁边。”
慕俞晚愕然了一下,她一直以为自己和简季白是领证那天才见面的。
那天早上,简季白去慕家接她,她第一次看到他,身材瘦高,眉目清隽。
慕俞晚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喜欢别人,还答应娶我?”
简季白嘴角微动:“那怎么了,联姻而已,我又不在乎你喜欢谁。”
“哦。”慕俞晚点点头,尾音上扬,默了会儿又问,“那你后来怎么又在乎了?”
简季白一咬牙,翻身压过来:“谁让你一天到晚的——”
他顿了下,凑在她耳畔缓慢吐出几个字,“勾引人?”
慕俞晚脸颊微热,下巴被他轻轻捏起:“你还没回答,到底喜不喜欢我?”
慕俞晚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视线:“不是说了,我没想好。”
语落,她听到简季白笑了声。
她抬眼:“你笑什么?”
简季白看着她,想到刚才她的状态,一双漆黑的深瞳在灯光下淬着点点星芒。
他食指轻点着她的唇瓣:“笑你身体比嘴巴诚实。”
慕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