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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世荣一愣,回过神来,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柔声道:
“今日真是有劳姑娘了!”
龙玲嫣然一笑,冲着金世荣等人微微颔首,即儿,一个转身,扭着柔软的腰肢,娉娉婷婷地走出了雅间。
她待得关上了雅间的房门,表情突地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即儿,唇角一翘,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来。
屋内,稍顿。
左清源双眼无神,魂不守舍,神色黯然,喃喃自语:
“老杜,输了,输了,难道我们就这么输了吗?”
杜祺点点头,一脸苦笑,叹息一声,道:
“可不是输了吗,而且,输得也太奇怪了,老子抓了几十年的牌,从来就没有抓过这么臭的牌,见过这么诡异的牌局。”
左清源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被人出了老千,别人想给我们什么牌,我们就只能拿到什么牌。
只是让我感到惊诧的是,没想到姓曹的小子,居然手段如此厉害。
他一声不吭地就把我们给阴了,真是让我们始料未及,淬不及防啊!”
杜祺又是一声叹息,道:
“老金,咱们打了几十年的猎,到头来却被老鹰啄了眼,这个姓曹的狗杂种藏的也太深了,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大意了啊!”
金世荣举起手臂,做出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沉声问道:
“老左、老杜,我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仔细地梳理了一遍,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就是没有弄明白。
今日这场赌局,究竟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究竟是那里出错了,方才让我们遭受如此惨败的。
首先,姓曹的要我组局耍筹,并且,与我有约在先,联手对付你们。
可是,在正式开牌之前,我却虚与蛇尾,阳奉阴违,先是买通了荷官龙玲,再偷偷地跟你们联盟,一起对付姓曹的。
虽然在赌局的过程中,发生了姓曹的暗中引诱结盟刘汉民之事,但是,刘汉民本身就是我们的人,而且,终局的时候又离场了,这并不影响我们赢钱的最终结果。
总之,我们布局如此仔细周全,按理来说,那是稳操胜券的,可是、可是为何末了,却是我们输了。
唉!为什么输了,为什么偏偏就是我们输掉了呢!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究竟是那里出现了纰漏,那个环节出现问题了啊?”
左清源眉头紧锁,思忖一下,问道:
“老金、老杜,难道你们真的没有发现,姓曹的在牌桌上换过花牌,出过老千吗?”
金世荣摇摇头,断然否定:
“没有!”
杜祺斜睨了左清源,一脸嫌弃,轻声呵斥:
“你这不是屁话吗,要是发现姓曹的出老千,咱们不就当场抓他一个现形了,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直接夺了他的钱财,何须陪他耗了这么久,弄的如此麻烦呢!”
左清源被怼了一个结实,有些不快,但是,因为自己愚蠢,偏生又无法反驳,只得脸颊一热,尴尬不已。
他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讪讪一笑,喃喃地道:
“老金,也许、也许真的是咱们运气不好,所以,最后一把方才会抓到这么臭的烂牌的!”
杜祺苦笑着摇头,道:
“老左,你是不是傻呀,一把臭牌可以理解,两把臭牌就有点奇怪了,可是,连老金的牌也这么臭,这怎么可能是运气问题,这明明就是被人给出千,被人给阴了呀!”
左清源又被杜祺怼了一个结实,让他有些难堪,脸上挂不住了,有些恼了。
他眉头一皱,怒视杜祺,气忿地叫道:
“老杜,我这也说的不对,那也说的不对,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说道说道,也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杜祺遭到左清源的反诘,被怼了一个面红耳赤,神色一滞,一时语塞。
金世荣摆摆手,叫道:
“不不不!
老左,老杜是对的,一把臭牌不稀奇,两把臭牌就有些古怪了,至于我们三人同时都抓到了这么散这么乱的臭牌,必定有些蹊跷。
更何况,荷官龙玲还是我们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荒诞的事情,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无法理解啊!”
金世荣是左清源与杜祺三人之中的隐形老大,左清源见老大说话了,神色一敛,不吱声了。
杜祺犹豫一下,恨恨地问道:
“老金,姓曹的小子刚才坑了我们这么多少钱,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拦下他呀?”
金世荣摇摇头,叹息一声,道:
“这个姓曹的小子,不知道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真是太神秘了,咱们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底细,要是跟他来硬的,万一碰到了硬茬,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招灾引祸吗?”
左清源点了点头,很不甘心地道:
“对对对!咱们毕竟在这里有家有业的,比不得那些光不溜秋的无业游民,还是不要随便得罪人的好,至于今天输了的钱财,让老金去外面找几个冤大头来,再组几个局,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搞回来了吗?”
杜祺神色沮丧,一脸的无奈,有气无力地道:
“唉!也就只能这样了!”
金世荣突地念头一闪,眼睛圆睁,拍了一个巴掌,一脸恍然,大叫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左清源与杜祺被金世荣突兀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齐瞅着他,异口同声地埋怨起来:
“老金,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大跳!”
金世荣目光灼灼,异常地明亮,一脸的兴奋,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了,大声叫道:
“老左、老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们最后一把为什么会全都抓了一把臭牌了!”
左清源与杜祺精神一震,眉头一挑,眼睛一亮,连忙追问:
“怎么回事?”
金世荣正要解释,这时,听得有人敲门,神色一敛,缓缓地问道:
“什么事?”
外面传来一个青年人的声音:
“老板,那个姑娘走了,咱们要不要继续给外面的人扯衣服呀?”
金世荣很不耐烦地问道: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呀?”
伙计道:
“那位帮那些定制衣服的客官结账的苏姑娘,已经走了,现在,还剩了十几锭金子,邹伯问您要不要停止买卖,把余款截下来呀?”
金世荣舒眉一笑,连忙叫道:
“截下来,截下来,天下掉馅饼,白要白不要,这等好事,你居然还来问我,你是不是傻呀!”
即儿,连忙问道:
“他们都走了吗?”
伙计回答:
“那位给人送衣服的土豪哥,抱着他的妹妹,说是出去溜达,却一直没有回来,至于帮他结账的这二位姑娘,则刚刚离开!”
金世荣脸色大变,叫了起来:
“糟了,糟了,他们要跑了,姓曹的狗杂种要跑了!”
即儿,带着左清源与杜祺,快步疾走,火急火燎地走出了雅间,带上一帮打手,搜寻曹小树等人,报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