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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从楼顶下来后,又回到了树儿的诊所,来到了权的身边。
门窗外看着权已熟熟睡下,他也轻轻地进去了,摸了摸权的脸,又整理了一下她蹬开的被子。
权自做了手术之后,一直是这样睡睡醒醒,只要醒的时候,就是在找莲,像变成了离不开妈妈的婴儿。
不过莲不怕她烦,他享受于这种温馨,这种温馨会让他得到片刻的放松。
莲捏了捏权的脸,轻轻说着,“不管怎么说,谢谢遇见你。”
权似乎梦中听到一般,打了一个轻鼾,侧翻了个身,又是一脚把被子踹开,抱住了莲的手。
莲看着她可爱,又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滑拨起她的头发。
“我们本来说好不会分开的,可对不起,我实在找不到一个……一个能让我安稳下来的理由。”
莲看着他们手上的那对儿布条戒指,又留恋了一会儿这片刻安宁,松开了权的手,站了起来,眼里尽流露着遗憾。
“我现在不知道,你会不会理解我,但我不得不走,我一身血债,没办法。”
……
权醒来后,又不见莲。
她有些担心,便忍着疼痛,困倦着眼,坚持了很长时间等莲。
可一直干坐到中午也不见莲,权就在床上独自叹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树儿正好过来要给权换药,权便问到,“树儿,莲去哪儿了?”
“听说他昨天被人打了一顿,是不是怕的走了?”
树儿其实只想调侃的,或者话里多了些分开两人的心思,可权是句句认真听着……
“被打?谁能打的了他?”
“他过来时不就挨了一刀吗?又不是铁铸成的,怎么没人打的了他?”
“对啊,他不是铁……”权愣住一下,又焦急起来,“可谁打了他?他人呢?”
树儿哪里回答的了,但她又怕权生气坏了伤口,也敷衍安慰到,“放心,他肯定不会走。”
树儿也只是形式上的安慰一下,其实她心里是希望莲走的,这样对他两个都好。
而权的心里还是没底儿,可见着树儿安慰,于是听话地靠在床头了,等着换药了。
就在这时,核酸却不知从哪里气喘踹地跑了回来,进来就喊,“糟了,莲又找不到了。”
权一听核酸这样说,便知出了事儿,顿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左臂刚刚缝合的伤口,也渗出血,印红了左臂的绷带。
树儿见状,对着核酸就是一阵吼,逼问着他肯定哪里没找,让他出去。
而核酸却不领会树儿的意思,只是急急说着全部仔细找过,却还没有找到莲的事情。
这下,权岂不是更担心?可这时,权却安静下来了,缓缓说着,“我知道了,树儿,没事,帮我换药。”
树儿向来视病人最重,她心里也是一阵揪心,不敢再说什么,便轻轻给权换起药来。
换药是很疼的,可权在换药时向来坚强,面色不改,今日她却忍不住,轻轻哭了起来。
前几日坚强的权曾给过树儿不少触动,她还从没见过如此坚强的人,只是她今日却跨了。
却不是因为什么伤,而是因为和莲的感情。
树儿心里也惊讶于男女之情竟能如此影响一人的心智,她顿时对这种感情心生些敬畏了。
权一边憋着抽泣,一边说着,“其实我猜的出,我当时就不该自私把他留在我身边,他确实有些事该做的……”
说完,她又忍不住地哭的更厉害了些,“当时他要说一声走,我会陪他的,为什么不说呢!”
核酸也不注意权说什么,在一旁只怕莲出什么事情,便追问起来。
“那莲到底为什么走?他昨日受着那群流氓打就很奇怪,看他人不太对劲,不会出啥事吧?”
树儿一个眼神儿飘过去,示意核酸不要说话,可核酸还是傻傻不解其意,反而转问树儿,“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答案。”
权知道连城安是因为第五街屠杀案的事情,也知道核酸当时身在第五街,所以她怎么和核酸解释呢,只是擦了擦眼泪,憋着不再提了。
“权?你倒是说一声,他为了啥走啊,说出来我也好找!”
“你能不能别再问了!”树儿在一旁发起怒来,急的她往外推起核酸。
“树儿,没事的。”
随后,权从床上下来,强行站起来,“这几天真多谢你的照顾,可现在还没给的了你医药费用,我实在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你放我走吧,等我找到大钳,该给你的钱一定都给你。”
树儿耐心早已耗完,朝着权也喊了起来,“你坐下!换药!”
这一下,刚刚还闹腾的病房一下安静了,连权也被吓了一跳,只好坐回了床位。
“你胳膊没好之前,哪都不许去!究竟是哪门子的道理?自己的身体你们就这么不珍惜?!”
树儿在一旁气的如着了火,吓的权和核酸也说不出话了。
现在,整个病房里,只有树儿在里面换药的响声了。
直到药换好,核酸才悄悄的说起话,“权,你先安心养着,我去帮你找莲。”
“不用,先找到大钳才是最要紧的。”权也怕了树儿,也是悄悄地说。
这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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